“谁找我?”
清冷孤傲的声音响起,苍阎抬眸凝望过去,眼睛不自觉被门口的人吸引,冷艳绝尘的容颜,配上那双目空一切的美眸,让人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刻印进脑海里,见之不忘。
相柳眼光真好,这小娘子确实长得不错!与她不相上下!
“是我找姑娘。你好,我叫苍阎,是相柳的朋友。”
景辞端庄有礼地在对面坐下,优雅地捻起茶水轻抿一口,动作透着一股子高贵。
但,苍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哪不对?
苍阎一时没想明白。也就不想了。不过,这大王姬到底知不知道相柳出事了,若不知道,她告诉她,万一她冲动去了极北之地,那不是很危险?
苍阎沉思着,眉头微微皱起,牙齿轻咬着嘴唇。一脸纠结。
“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据我所知,相柳从来没有女性朋友。”
“你别误会,我们是不打不相识,他抢了我宝物,看样子是打算送给你的,那个,你不相信我,我还是走吧!”
苍阎有些狼狈,她突然有些不敢面对皓翎大王姬。若她知道她的夫君也许已经死了,那将有多崩溃。她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有家人朋友作伴,似乎,也挺好的。
苍阎起身毫不犹豫地想离开,她怕她心虚的眼神会出卖她的内疚。她心里不忍。
“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谨慎询问一下,没别的意思,既然是相柳让你来传话的,那就应该把话带到,你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太好?”
景辞起身拦住了苍阎的去路,两个绝色女子的视线就那么对上了。一时间,不知会擦出什么火花。
景辞观察的很仔细,苍阎看他时的表情很犹豫,犹豫什么?是相柳让她来的,来了又什么都没说,那怎么行。
他是不是装太过了?换一种方式?景辞心思轮转,他突然一脸悲戚,眼眶瞬间通红一片,泪珠将落未落,看着苍阎的眼睛满是哀求,声音悲痛
“姑娘…我不是怀疑你,我对相柳的感情天地可鉴,我也相信他不会变心,他之前还用传讯灵珠说想我了,可是,已经大半个月了,他了无音讯,我心里害怕,他是不是出事了,你告诉我,我不能没有他!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
相柳大人,我不爱你…呸呸呸
苍阎僵住了,心里的内疚更重了,早知道,她就不告诉相柳那地方了。
苍阎突然一把抱住景辞,景辞变换的小夭没有苍阎高,苍阎的动作太快,景辞又被她突然的动作吓懵了,连哭都忘了。
他的双手僵在两旁,想用力挣脱出来,又被苍阎用力压了回去。
“大王姬,你听我说,我不敢看着你说,就这样吧,你不要动,听我说完。”
阿念,蓐收在远处看着,直接傻眼…这小子,艳褔不浅…
景辞的整张脸被涨得通红,处子的芳香直冲他脑门,他一时间忘记了所有反应,呆愣愣地被苍阎抱进怀里,他的整张脸被埋进苍阎的肩窝处,尴尬的是,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两处柔软。这和自己变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见景辞没出声,以为他同意了,苍阎哽咽诉说起来:
“大王姬,相柳叫你不要去找他,他说,他会回来的。”
“他是不是出事了?”
闷闷的声音从苍阎怀里传来,是真的闷,不是哭的。哪知这苍阎发什么疯,那么用力摁他。为了知道相柳出了什么事,只能将计就计了。
“他,他说,有位长辈正在受苦,想要找能克制的东西,于是我就带他去了一个山洞,我告诉他那很危险,可他还是去了,那里有个很恐怖的存在,相柳…相柳可能会被夺舍,他…可能已经死了…”
“不可能!”
景辞一把推开苍阎,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心里慌乱不已。
“你亲眼看见相柳死了?他怎么能死?我不相信!”
这不是演戏,景辞是真的差点疯了!他记得皓翎王说过,相柳与王姬之间种着蛊,若相柳出事,那王姬她…
不行,这事得告诉皓翎王。景辞跌撞着跑出去。
“你要去哪,你不能去找他,那里连我都会被轻易杀死,你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苍阎修为比景辞高,一下子就从后面把景辞抱住了。无论景辞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大王姬,我答应过他,要保护你的,你哪也不许去!”
去你个鬼啊,我去找陛下啊!
“放开我,我没去找他!”
“不放!你要是骗我的怎么办!”
“我是去找我父王!你先放手!”
苍阎尴尬快速放开,景辞本想瞪她一眼,但看到她也是担心大王姬红了眼眶,也真为相柳的事难过,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但这事我得和父王说一声。”
“我跟着你。”,
苍阎不管,她死活都要跟着!万一大王姬还出事,她能自闭了,内疚一辈子。
蓐收和阿念看到他们这情况,也快速过来,没有问什么,一行人向着皓翎王住所走去。
“父王,出事了!”
景辞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说着,见苍阎还跟着,他有些无奈。但他不是王姬的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
皓翎王闻言抬眸看向来人,见人都来了,个个神情严重,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淡声询问
“何事这么慌张?”
景辞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皓翎王赫然站起,眼中神色变换不定。不过,玉山没传来消息,证明相柳小夭都没有事。几天前蓐收才去过玉山,小夭在闭关。若真出事,獙君不可能不说。
他看向苍阎,仅仅一眼,苍阎就觉得她被锁定了,无形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苍阎心里暗惊,居然比相柳还强,看来,这大荒大能者不少,以后得小心行事。
“你叫什么名字。与相柳怎么认识的。”
“他抢我妖丹,还把我家宝贝都拿走了。”
说起这个,苍阎还有些肉疼
皓翎王饶有兴趣地问:“哦,那你不恨他吗?”
“愿赌服输,我输给他了,宝物自然就归他了,我不是小气的人。”
说起这个,苍阎还有些骄傲,她为自己的大度骄傲。
皓翎王点头,这苍阎是个不错的人,相柳既然让她来这,就证明她还是值得信任的。
“相柳具体在哪?”
苍阎看着他们,又扫向景辞,心里犹豫。抿着嘴不说话。
似是看出她的顾虑,皓翎王安慰她:“我知你担心什么,但你不说,我女儿说不定就自己找去了,那不是更危险?”
苍阎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哪奇怪?一时没想明白。
“还是不能说,那地方,就算你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出来,最好谁也不知道!”
苍阎倔强地什么也不肯说。她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累死她了,赶了十几天路,还没好好休息过呢。
皓翎王给蓐收使了使眼色,蓐收会意。
皓翎王引诱着问:“相柳在极北之地?”
“你,你…不是!”
《果然是当帝王的人,他应该是感受到我灵力属性猜到了,但不能说啊,那个怪物一下子把相柳冻成冰雕了,还进行夺舍,那火焰太恐怖了,直觉被碰到一点,就能连血液都能被冻结。若不是相柳,我最后也逃不出去。》
“在极北之地哪里?”
苍阎沉默不语。
《那里,应该算极北最中心地带吧,也不知道那断崖怎么形成的,那么深。相柳在下面,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皓翎王见蓐收点头,也就不再问了
“好了,阿念,安排这姑娘休息吧,我有些事与蓐收商谈。”
“不行,我要跟着大王姬,她去哪我就去哪,睡觉也要一起!我答应过相柳,要护她一世。”
景辞差点跌倒,求助地看着皓翎王和阿念,阿念尴尬地挠头,这苍阎,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