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和她离婚,与我结婚(1 / 1)

已经泥泞一片了 空花 1258 字 10小时前

“抱歉,来晚了。”

宴瑾单手解开西装纽扣,在温婳对面坐了下来。

温婳抬手,指尖轻点腕表,稍显俏皮的语气,“虽说只迟到了三分钟,但也是迟到,我这么说,没问题吧。”

宴瑾靠在沙发上,手指整理了一下袖扣,掀眼皮看她,“所以呢?”

温婳弯下眼睛,偏着脑袋看他,嘴角上翘得尤为刻意,“所以我原谅你了啊。”

宴瑾一眼看出,她在模仿温欣。

温欣和他撒娇的时候,就这样,但她是娇而不自知,是天真小姑娘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娇憨。

眼前这人,东施效颦,让他有些反胃。

身上有“任务”,又不好挂脸子太明显。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叫服务员点单。

给自己点了杯意式浓缩,问她喝什么。

温婳语速轻缓地和服务员说,“手冲哥伦比亚蕙兰,谢谢。”

宴瑾余光不经意扫了一眼街对面树荫下停着的一辆黑色商务奔驰。

语气淡淡地开口,“新药进展怎么样了,我爸什么时候可以用上药?”

温婳抬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扯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说当初如果我没有离开,宴叔叔的病是不是就不用拖这么久了。”

宴瑾在心里把她的话翻译了一遍。

当初如果他们能照常履行婚约,那她作为宴家的儿媳妇,一定会竭尽全力,若不是耽误的这半年,药早就制出来了。

她大概是想听他回一句,现在也不晚。

又或者是引出她为什么逃婚的话题。

她在试探。

宴瑾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拿起咖啡杯,浅浅抿了一口,“我对如果的事情不感兴趣。

温婳眉心微蹙,抬眸望向他。

眼前的男人,随意靠着真皮座椅,天光混着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优越的轮廓勾勒得锋利如刃。

眉峰轻挑时眼底翻涌的冷冽,这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但她顾不得宴瑾的态度,她和他很少有机会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说话的机会,她得抓住了。

“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逃婚?”

“不想。”

宴瑾说完这话,眼风不自觉又扫过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车。

心中暗道,糟糕,忘记按那丫头的剧本走,要挨训了。

可他看眼前的人就很倒胃口啊,只想让谈话快点结束,他有什么错呢?

小丫头要是因为这个训他。

嗯。

他肯定会还嘴的。

做完心理建设后,他清了清嗓子,改口道,“我时间不多,你长话短说吧。”

温婳没有被宴瑾的反复和不耐打击,她理解,像他这样的人,习惯了高高在上,多数时候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做这种男人背后的女人,要学会隐忍,学会体谅,学会站在他的立场看问题。

“因为一个人。”她舒展眉心,轻吁一口气,“准确来说,是一个怪物。”

宴瑾手臂舒展,靠在椅靠上,没接话。

他不问,温婳就只能主动说,“我之前有个合伙人,叫姜洋。”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宴瑾的脸。

他面无表情,看起来对她要说的话不怎么感兴趣。

温婳只当做没看见,坐直了身体,面部表情绷紧,眼神涣散,似是即将陷入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之所以逃婚,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她口中逃婚的原因和宴瑾查到的差不多,至于人为什么现在在LA的监狱,也和公开的法律文书陈述一致。

听她说这些废话,宴瑾拧眉,面上已经隐隐有不耐烦的神色。

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在复古原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开口,“他对你倒是一片痴心啊。”

温婳冷笑一声,“被一个怪物缠上,这样的痴心,给你你要吗?”

宴瑾耸了耸肩,手上继续把玩他的打火机。

隔着一条街停着的黑色奔驰里,温欣余光瞟向身边坐着的男人。

他一眨不眨盯着高清显示屏里的人。

眼里的亮光逐渐消散。

“采访一下,你把人家当女神,人家拿你当怪物,什么感觉啊?”

温欣把手机当做话筒,抵到他面前,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谁让他刚才骂她来着。

不仅骂她卑鄙,还骂宴瑾无耻,说他们利用温婳的感情,榨取她的价值。

温欣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恋爱脑了。

姜洋转过脸去,用行动表明,他拒绝她的采访。

温欣“哼”了一声,“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男人沉默不语。

咖啡厅里,温婳说到她在LA是如何忍辱负重,说得跟真的一样,眼眶红红,差点没哭出来。

宴瑾的耐心已到极限,只想把进度条疯狂往前拉,恨不得直接拉到大结局。

打火机在桌面砸出“哐哐哐”的声响。

温婳眼观鼻鼻观心,觉察到他情绪里的焦躁后,知道要适可而止。

话锋一转,转到了新药上。

勺子在咖啡杯里轻轻搅拌,她说,“新药已经通过安全评估,宴叔叔只需做个全面体检,等体检报告出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安排用药了。“

听到这个消息,宴瑾还是高兴的,俊脸上显出笑意,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指节轻敲着桌子,他说,“我尽快安排他体检。”

温婳笑笑,端起咖啡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抬眸看他,“那你要怎么谢我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宴瑾敛去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想我怎么谢你?”

温婳是个聪明人,从宴瑾进门到现在,对她什么态度,她已是清楚明白。

他敷衍她,轻视她,他眼底对她的厌恶,毫不掩饰地摆在她面前,让她难堪,让她下不来台。

明明是他有求于她。

凭什么!

既然他对她连逢场作戏都吝啬,那她也没必要对他虚与委蛇。

温婳抬起头,高昂着脖颈,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我要你和她离婚,与我结婚。”

宴瑾似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胸腔震了震,问她,“如果我不愿意呢?”

温婳故作惊讶,“我以为你是聪明人,聪明人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

宴瑾低头,舌尖抵了抵腮边的软肉,手里的黑珐琅打火机一开一合,粉色的火苗窜出又熄灭。

他唇角勾起笑意,语带兴味地道,“姜洋回国了,你知道吗?”

只是听见这个名字,并不足以让温婳害怕,可是听到他回国了,她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可能,我的律师和我保证,他会死在监狱里,这辈子不可能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