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指挥使上前一步,手中捧着一叠书信:“此乃钱林与镇北王暗中往来的书信,言辞谄媚,许诺北境事成之后,为其马首是瞻。”
钱林瞬间噤声,面色惨白如纸。
“张启年,你在户部,暗中为镇北王筹措军费,中饱私囊,可有此事?”吴闵又看向户部侍郎。
“臣……臣……”张启年语无伦次。
影卫指挥使再次呈上账簿:“此为张启年贪墨的账簿,每一笔都记录清晰。”
接下来,吴闵一一细数这些人的罪状,影卫则适时呈上铁证。每一项罪证,都如同重锤般敲击在众臣心头。他们这才明白,这位年轻的陛下,看似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北境,但京城的一举一动,早已在其掌控之中。影卫的触角,无孔不入,早已将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按照大周律例,勾结叛逆,意图谋反者,当如何处置?”吴闵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刑部尚书战战兢兢地出列:“回……回陛下,当……当诛九族。”
“很好。”吴闵点了点头,“钱林、张启年等人,罪大恶极,证据确凿,即刻押入天牢,三日后,午门斩首,以儆效尤!其家产充入国库,九族之内,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入教坊司。”
“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啊!”绝望的哭喊声在大殿中回荡,但吴闵不为所动。
他看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百官,声音陡然提高:“朕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些人,曾经与吴擎苍有过不清不楚的瓜葛。朕今日给你们一个机会,主动坦白者,朕可以从轻发落。若心存侥幸,被影卫查出来,休怪朕的屠刀不认人!”
殿内一片死寂。片刻之后,终于有几名官员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承认了自己的过错。对于这些人,吴闵确实从轻处理,大多是罢官免职,抄没部分家产,并未伤及其性命。
一场雷厉风行的清洗,在吴闵回京的第一天便拉开了序幕。整个京城官场,都笼罩在这股肃杀的气氛之下。那些曾经蠢蠢欲动,或是心怀鬼胎的势力,彻底被震慑住了。吴闵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宣告了他的回归,以及他对大周朝堂的绝对掌控。
清洗过后,吴闵并未立刻进行大规模的官员任命,而是暂时让一些副职代理其位,或是从寒门中提拔了一些有才干但无背景的年轻官员。他要让这些人明白,忠诚与能力,才是立足于朝堂的根本。
夜深,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吴闵看着影卫指挥使呈上来的关于镇北王府查抄的详细清单,以及那封“李”字信函和残图的拓印本。
“万蛇山之事,可有新的进展?”吴闵问道。
“回禀陛下,根据您提供的残图,影卫已初步锁定万蛇山腹地的一处山谷。但那山谷常年被瘴气笼罩,地形复杂,我们的探子数次尝试深入,都未能成功,反而折损了几人。山谷外围,也未发现有明显的人为活动痕迹。”影卫指挥使的声音依旧冰冷而高效。
吴闵眉头微蹙。看来,这神藏的线索,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
“那个‘李’字信函上的‘黑蝎’图腾,可查到些什么?”
“此图腾极为罕见,影卫数据库中并无记载。我们查阅了大量古籍和江湖秘闻,也未能找到与之匹配的势力。不过,信函的材质确实非大周之物,疑似来自西域更往西的某个小国,或者某个隐秘的组织。”
吴闵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吴擎苍一个盘踞北境的藩王,是如何与远在西域之外的势力搭上线的?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和图谋。
“陛下,从镇北王府查抄的物品中,除了那枚您特别关注的玉佩,还有几件古物,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只是暂时无法破解其奥秘。”影卫指挥使补充道。
“呈上来。”
几件用锦盒装着的古物被送到吴闵面前。有青铜残片,有不知名兽骨,还有一块刻满奇异符号的石板。吴闵一一拿起,仔细端详,系统也同步进行扫描,但除了微弱的能量波动外,并无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看来,这些东西,要么是吴擎苍自己也没研究明白的,要么就是需要特定的方法或者“钥匙”才能解读。
“继续追查‘黑蝎’图腾的来源,不必局限于大周境内。另外,加强对京城内李氏宗亲和与李氏有关联的人员的监控,特别是那些行为诡异,或者近期有异常动静的人。”吴闵下令。
“属下遵旨。”
影卫指挥使退下后,吴闵再次拿起那封“李”字信函。吴擎苍临死前那句“真正的黑手”,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这个“李”,与先皇暴毙之间,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追寻真相】阶段一【残图指引】进度:80%。锁定万蛇山区域,但目标具体位置及入口信息仍不明确。】
吴闵看着系统的提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论这万蛇山有多凶险,无论那“黑蝎”势力有多神秘,他都必须亲自去一趟。不把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毒蛇一一揪出来,他寝食难安。
大周的皇权,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潜在的威胁,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之中!
吴闵回京后的第一次朝会,便以一场血腥的清洗拉开了序幕。吏部尚书钱林等七名三品以上大员人头落地,数十名官员被罢官抄家,整个朝堂为之失声。昨日还高高在上、权势熏天的人物,转眼间便成了阶下囚、刀下鬼。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所有官员都深刻体会到了这位年轻帝王的铁血手腕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的气氛依旧紧张。影卫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猎犬,不断将那些隐藏更深的吴擎苍党羽一一揪出。有的是在北境叛乱时遥相呼承的小吏,有的是在京中散布谣言、试图扰乱视听的文人,甚至还有几名在吴闵离京后,公然上书指责其穷兵黩武的“忠直”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