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鱼翅都不给吃,小气鬼。”
萧舒雪看着回回生气的小脸蛋,笑了,“回回,现在吃不到这些东西,等事情结束,让大皇子十倍补偿你。”
回回歪头一想,“说的也是,大皇子以后就是蛮国的皇帝,我要狠狠吃个够!”
“吃垮他!”
萧舒雪笑出了声,“蛮国要是能被你吃垮,那可真是骇人听闻。”
回回嘿嘿一笑,“我很能吃的,都说我吃的多呢。”
“这几日我看你也没吃多少,待会下去你就多吃点。”萧舒雪突然有些心疼回回,要是平时就吃得多,这几日,回回都没有好好吃顿饭。
回回点点头,“嗯嗯嗯,虽然我想吃那些,但是普通菜色我也是爱吃的啦~”
没过一会,就有人催促她们下去用饭了,回回坐下一看,眼睛亮了亮,看了子桑月一眼,后者不自然地撇过眼睛。、
“看什么,快点吃,吃完上路!”
回回夹起其中一道菜,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嗯~这宫保野兔就是美味!”
“这五彩牛柳也不错呀~月公子,你是哪里找来这些菜的??”
子桑月听见回回终于正经叫他了,脸色好了一点,“本公子怎么知道,可能刚好这里的大厨会做这个,有吃的闭不上嘴!快吃!”
回回做了个鬼脸,开始埋头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回回吃着吃着抬起头,“舒雪姐姐,你快吃呀,吃饱还要上路呢。”
萧舒雪没什么胃口,但是看回回吃得这么香,也勉强吃了一点,“我吃饱了,回回,你吃。”
回回皱了皱眉,舒雪姐姐为什么没有胃口?
算了,事情总会解决的,这餐饭不吃那就真没了!
回回继续大快朵颐。
等回回吃饱,子桑月才吩咐人开始准备出发,回回不慌不忙地拿出一颗消食丸,给自己吃下,好久没吃饱饭了,她小挎包里有几道菜,拿出来会飘出味道,她都不敢吃。
小家伙摊在马车上,喟叹一声,“好饱~”
“好软~”
马车被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回回舒服地打了个滚,“嘿嘿嘿,舒雪姐姐,你也躺下试试。”
萧舒雪摇头,“姐姐一滚,你可就没地方躺了。”
子桑月驾着马,依旧在她们马车的旁边,这小家伙诡计多端,得他亲自盯着才行。
过了他们刚才待过的小镇,前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山,山路崎岖,马车颠簸得厉害,也幸好给颠了褥子,否则回回的身子骨都要颠散架。
昆州城。
傅流云判了赵通诛九族后,把刘耿山留下,处理后面的事宜。
刘耿山眼巴巴的,总觉得几位皇子是想去干什么大事,但他还要守着这边关,走不开,不然,跟去混混看看有没有什么功劳能捞的,待在这这么多年,真是枯燥!
傅清衡的队伍虽然是去南国,但是只有过了回回停留的那个小镇,才会分开岔路,往南国去。
回回前脚刚走,过了一个时辰,傅清衡的队伍就到了。
“这里停下补充点食物。”
客栈的小二看到这么多人,笑着出门迎客:“几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啊?”
“用饭。”
小二笑呵呵的,幸好不是来洗澡的,没想到傅清衡话音顿了顿,接着开口,“要两个房间,再准备洗澡水。”
小二的心都碎了,“今儿个真是稀奇,今日来的,可都是要洗澡的。”
傅清衡脚步一顿,“你说的什么意思?”
小二呵呵一笑,边把人往里带,边开口:“客官有所不知,就在你们前脚,也来了一个车队,一个公子那身上痒得好像几十天没洗澡似的,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姑娘,那小的也是闹着要洗澡,小的光烧水就烧了三大桶。”
萧蔷眉眼一动,“那小姑娘,可是身上背着个斜挎包,头发扎着两个发髻,圆圆的脸蛋,肤色较白?”
小二连连点头,“对对对,这位夫人可是认识?那小孩厉害着呢,还闹着要吃好吃的,那公子愣是逼着我们客栈的大厨,给做了什么什么野兔。”
听小二的描述,虽然萧蔷没有过于担心,但是听见这种话,还是松了口气,起码,回回似乎过得还可以,除了一起的人换成了别人,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没有区别,希望到了蛮国,也能过的自在。
傅清衡也听出来了,没想到那小家伙,什么人都能拿捏住,也好,要是受苦,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萧蔷想问萧舒雪的情况,但想到有回回在身边,定是会照顾她的,便忍着没问。
“刚才那小姑娘住的哪个房间,带我去。”
小二顿了顿,“哎呦,真是不凑巧,今日店里打杂的少了一个,我想着也没什么客人,那房间还没收拾呢。”
萧蔷微笑,“无碍,我不介意,我就要她那个房间。”
小二嘀嘀咕咕的纳闷,这人有什么癖好,干净的房间不要,要个乱七八糟的房间。
“那行,夫人不介意,那小的先带您过去,马上给你打扫。”
“不用,我们不过夜,洗澡用完饭就走。”
萧蔷拒绝,由着小二带她去了回回刚才待的房间。
“夫人请,这就是刚才那两个姑娘待的房间,小心,这地上有水。”
萧蔷带着文珠和小桔子走进房间,小桔子把小二拦在客房外,“好了,这里不需要你的,你去准备洗澡水吧,左右这地也是湿的。”
小二微愣,真不用打扫啊?
“好嘞,小的这就去给几位客官准备热水。”
萧蔷在房间转了一圈,就在床上看到回回留下的一张纸条。
萧蔷连忙打开,上面写着,‘娘亲,我很好,不要担心,舒雪姐姐也好。’
文珠垫着脚,勉强认完上面的字,“蔷姨,是回回写的?”
萧蔷红着眼眶,笑着点头,“这么丑的字,不是她写的还有谁?”
“太好了,回回没事,那我就放心啦~”
小桔子看着凌乱的被褥,拎起被子抖了抖,“夫人,我把床铺整理一下。”
“咣当。”
一块令牌从被窝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