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虞念一头扎进了水中,挣扎片刻方才稳住身子,浑身湿漉漉地自池中站起。
一抬眼,便见封迟已是浑身赤裸,一步步朝自己靠近。
虞念的脸噌一下红透了,不知是被他臊的,还是被池水的热气烘的。
雾气太浓,封迟有些看不清虞念的表情,只能见她低着头,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不动弹。
他走上前去,声音不自觉放软了些许,“他碰你哪了?”
虞念愣了愣,这才闷声回答道:“脖颈......手臂......后背......”
“还有腰和......和屁股......”
话音落下,封迟便探出手来,开始一件件剥下她的衣裳。湿漉漉的衣衫逐渐从身上剥落,被封迟随意丢在池水边的空地上,虞念望着他的动作,有些羞耻地闭了闭眸子。
不过片刻间,她已是被剥了个干净,她往水下沉了沉,只露了个脑袋出来。
“自己洗,将他碰你的地方全都洗干净。”
这是嫌弃她脏了!
虞念狠狠咬了咬牙,不敢反驳什么,开始用力在自己的身上揉搓起来。她用的力道不小,娇嫩白皙的肌肤很快便红了一大片,封迟在一旁望着她,没有阻止,亦是没再说话。
虞念低头搓了许久,直至身体各处被她揉搓的地方已是有些火辣辣的痛意,她这才收回了手,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于水中抱住了封迟的腰。
“公子,奴婢洗干净了。”
封迟盯着她仰起的脸,皎月般明亮,好似被池水濯洗后更多了几分生动,不复平日中的拘谨谦卑。亦是在只有两人的暗处,她好似才能微微放松了自己,露出一丝从前做郡主时的娇纵活泼。
倒是有几分新奇。
她的身上像是带了几分能蛊惑人的力量,从前克己复礼的他,竟也随之一次次放纵。这样一个趁他心意的玩物,他亦是愿意宠一宠,时常带在身边。
虞念见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心里有些拿不准,又壮着胆上前蹭了蹭。两人肌肤相贴,偏偏她并未意识到此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诱人,向前蹭着的动作并未有丝毫收敛。
封迟的呼吸乱了,瞬间将人紧紧禁锢在了怀中,若是稍一低头,便能望见池水之下的春色。他扶住她的肩头,微微用了几分力道:“日后离他远一些,莫再让他碰你。”
虞念闻言却是勾唇笑了起来,她仰起头,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公子可是吃味了?”
封迟恶狠狠掐住她的腰,将她抵在池边道:“我说过了,别试探我。”
在虞念的娇笑声中,封迟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
虞念很快便笑不出了。
莺啼渐停,虞念在池中脱了力,她抬起手臂死死抱紧了封迟的脖颈,才不至于整个人倒入水中。
封迟将她向上托了托,用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总是哭做什么?”
虞念被他这话气得又掉下几颗泪来,她为什么哭,他心中还不清楚吗!
虞念松开了手臂,逞强地朝池边走去。奈何身子实在酸软无力,不过堪堪走了几步,整个人便又要向水中扎去。
封迟在后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将她拦腰抱起,稳稳地出了汤池。
虞念泄了气,放松了身子,由着他抱着自己向外走去。
假山外,盈月拿着干净的衣衫走上前来。虞念抬头间正巧与她的目光相撞,登时愣了愣。
只见盈月的眸光中满是哀伤,又挟了几分对封迟的愤懑。她眼底有些微红,望向虞念的眼神像是望向了自己卖身求荣的主子,心疼极了,却又无可奈何。
虞念:“......”
她索性闭上了双眼,不再看她。
封迟穿好了衣裳,随即用薄薄的丝绸被将虞念的全身包裹,抱着如蚕蛹一般的她便朝前院走去。
盈月在后头跟着,眼神更哀伤了几分。
直至四周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盈月望着封迟抱着自家小姐的背影,终是鼓足了勇气,上前想要将他拦下。
小姐先前在池水中叫得那样惨,她可是都听到了。她作为小姐的丫鬟,断然没有让主子受难她享福的道理,如今世子竟还想折磨小姐,她定要阻止!
她不能眼睁睁望着世子于她的面前将小姐带走!
盈月向前跑了两步,朝封迟伸出了手。在手指即将触碰到他长袍的瞬间,她却是骤然被人拦腰扛在了肩上,嘴中被塞了块麻布,堵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所有话。
“呜呜----!”
小姐救我!
盈月的世界整个翻转过来,她望着封迟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着急地不断捶打着身下的人。
在这守卫森严的定国公府,竟还有绑人的土匪!
那人扛着她走了许久,一直将她扛入后院。他踹开耳房的房门,将盈月利落地丢在了床上。
盈月呜呜叫着,方才看清绑架自己的人。
一身漆黑的习武劲装,倒有些像府中的侍卫。他的脸没有遮住,此时借着窗外透入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他右侧眉梢处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
青澜压制住她乱动的手脚,非但没有取出她嘴中的麻布,反而从后腰处摸索出一根两指粗的麻绳,一圈圈缠绕在了她的身上,旋即猛地收紧。
盈月的手脚被彻底束缚住,她气得脸色通红,却也只能不断在床上蠕动挣扎着。
青澜见她这模样,幸灾乐祸地笑了声,“谁让你想去坏主子的好事,我便只能这么对你了。”
“主子如今好不容易被虞姑娘分走了心神,不是整日只盯着我使唤挑错了,你可不要害了兄弟我!”
盈月闻言睁大了双眼,凶巴巴地瞪着他。
青澜被她瞪得有些发毛,他在屋内环顾一周,又取了根布条将她的眼睛也蒙上了。
做完一切后,他满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哼着小曲儿便出了门。
只留下盈月一人不断在床上哼哼唧唧,挣扎扭动。
......
前院内,封迟抱着虞念并未去主屋,而是径直去了书房。
他将人放在书房内的软榻上,望着她水盈盈的眼睛,好似轻轻笑了声:“这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