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想不到的是,阮清棠入宫的当天,就和容晏又圆房了。
这一次的环境总算比在王府假山好了太多。
宽大的龙床,让容晏总算得以施展自己的全部手段。
目的只有一个,让阮清棠能够感到快乐。
阮清棠拿出乐然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生子药剂,想了想还是打算等到封后大典那日再服用。
如今她刚刚进宫,根基还不稳,不着急第一天就受孕。
一个月的时间刚刚好。
容晏对阮清棠很是信任,直接就把自己的底牌全都告诉了她。
“皇叔毕竟是大将军王,手底下有一大批忠于他的将士,说不定等周边局势稳定后,会直接逼宫废了我……”
“所以他在我面前,才会那么不讲礼数,甚至时常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我这边除了培养的暗卫军团外,还有这宫里的禁军统领也是忠于我的,他是我父亲当年培养的暗线,如今熬到了明面上。”
“还有一些老牌贵族,以及迂腐文人,他们忠于先帝,也就是我皇爷爷。”
“当初我父亲早逝,皇爷爷心碎欲绝,皇叔本想直接登基的,是皇爷爷阻止了他,点名要我继位。”
“所以那些老臣都视我为正统。”
“这些年我已经暗中和他们达成联盟了。”
“另外还有一些代表民间的清流文人,他们大多是中立派,并不愚忠我,若是将来我真的没办法传宗接代,他们很可能会直接支持皇叔的。”
容晏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阮清棠的脸色。
“说起传宗接代……记得那时候我年纪还小,皇叔叫人在我的饮食里下了药……”
“所以外面才会都传我是不行的……”
容晏越说表情越可怜,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阮清棠。
“棠儿,你会不会嫌弃我?”
阮清棠试过好几次了,容晏那方面已经恢复得很不错了。
少年人精力旺盛,一次根本不能满足。
至于子嗣,阮清棠的药剂那么多,根本就不成问题。
就像容晏说的,只要他能有自己的皇嗣,很多中立的人也会倒向他的。
到时候容隐根本就比不得他名正言顺了。
他们的江山稳固,少年皇帝又专情。
阮清棠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可嫌弃他的。
见阮清棠果然如自己所料,还是那么温柔善良,容晏心底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
将来,他会竭尽全力,护住阮清棠的。
皇叔休想再从他手上,把这份珍宝再夺走。
阮清棠进了宫还即将为后的消息传播得很快。
谢清芝听到后,高兴得忘了淑女的礼仪,直接从闺床上跳了起来。
“天助我也!”
“这下王妃的位置总算是腾出来了,也不用我再费心去争了。”
谢清芝是个聪明人,上次的接触早就让她看出容隐对阮清棠的不一般了。
阮家只知道再费心培养出个和阮雪莲一模一样的阮冰兰,却根本不知,容隐喜欢的人早就变了。
现在恐怕就是阮雪莲自己复活,都不一定能争到容隐的心。
容隐现在更在乎的,早就变成了陪他走出阴影的阮清棠了。
谢清芝原本还在发愁,将来要怎么斗得过阮清棠。
现在好了,一进宫门深似海,她现在要面对的只剩阮冰兰这个对手了。
容思的生辰宴那天,谢清芝就看出来了,阮冰兰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就算要一起进王府,将来也斗不过她。
谢清芝已经能预感到自己光明的未来了。
另一边,阮冰兰在得知容隐愿意娶她后,心里并不开心。
经过上次的遭遇后,她现在已经对男人有阴影了。
虽然现在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神医甚至把她的那里都修补完好了。
可阮冰兰依旧感觉,所有人都在背地里嘲笑她不干净。
国公夫人倒是很快走出了阴霾。
反正穷不过三代,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大多家世都比不上国公府阮家。
只要以后阮冰兰能站得更高,就不必理会那些蝼蚁的声音了。
倒是有一点是国公夫人没料到的。
阮清棠居然真的舍得和容隐和离了。
还直接进了宫。
据说小皇帝还要封她为后了。
国公夫人不仅没感觉到害怕,反而还笑出了声。
明眼人都不愿意进宫,阮清棠却看不清局势。
不过也好,进了宫也算是不影响他们阮家的谋划了,暂时当个傀儡皇后,说出去也是阮家的女儿呢。
那个关于身世的秘密国公夫人打算暂时保留着。
为了让阮冰兰宽心,国公夫人对外还说了那天是认错人了,和人有染的其实是阮冰兰的贴身侍女,穿了主子的衣裳,一时间没有分辨出来。
那个侍女时候当然是“自尽”了。
阮冰兰对此感到了厌烦。
从小到大,像这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她不由开始怨恨起了母亲,顺带着也开始怨恨姐姐留下的两个孩子。
似乎他们才是这些罪孽的源头。
容隐回到了王府。
他对着外人的面一直保持着淡定从容。
可回到没有阮清棠的王府后,心里的空寂却难以诉说。
这时容思拄着拐,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容隐的面前。
“她……真的要留在皇宫,成为皇后了吗?实在是太荒唐了!”
容思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先是不相信,后来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
当初容晏和她透露王府要送女人进去时,话里话外好像就在引导自己做出傻事。
在回想小时候,容晏借住王府时,似乎就格外黏着阮清棠。
每次她和容忆做了恶作剧,容晏从来不会笑,反而眼里会闪过愤怒和心疼。
很明显,他早就对自己的皇婶起了心思了。
现在阮清棠进宫,说不定就是容晏在背后谋划的。
容思想和自己的父王说说,却在瞥到父王难看的脸色后,噤了声。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自然早就明白父王对那个女人动了真心,‘现在想想,阮清棠至少比谢清芝好上太多,后者简直就是个小人!
想到这里,容思又想起了自己的婚事。
因为生辰宴的混乱,现在王府的名声不太好,围着容思打转的儿郎少了许多,剩下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容思又想回头,问问当初阮清棠给她相看的那三个人选了。
可是容隐听后,却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