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她唯一一个感到愧疚的人,就是薄老爷子。
想到上次祁慕给她看的视频,华裳神色微冷。
正好她也想去问问薄老爷子当年的事情,顺便试探薄老爷子知不知情。
如果薄老爷子是知情者……
那他也是帮凶之一!
她很敬重薄老爷子,希望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爷爷现在在哪里?”华裳问道。
见状,薄云宴便知道华裳这是妥协了。
他嘴角难得露出抹笑容:“在老宅,我现在带你过去。”
这一次,华裳没有拒绝。
薄云宴看向祁慕,话语里带着几分宣示主权的意味:“祁总,我带华裳回薄家,之后由我送她回去就好了,就不麻烦您了。”
言下之意,便是在让祁慕离开。
祁慕自然清楚薄云宴话中的含义。
他看向华裳,像是在等待华裳的意思。
她也希望他走吗?
察觉到祁慕的视线,华裳回望过去,莫名从祁慕眼里看到几丝期待。
他是不想她跟着薄云宴离开吗?
但她现在要去薄家,的确不好再麻烦祁慕:“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嗯。”祁慕淡漠应了声,转身离开。
在背过身时,他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华裳抬眸看向薄云宴。
她很好奇薄云宴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鲜少见苏梦璃没有黏着薄云宴。
薄云宴并不是参赛者,无缘无故来这里,该不会是调查了她的行踪?
华裳正想试探,一道带着几分错愕的女声响起。
“云宴哥,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里?”
紧接着,高跟鞋踩地声响起,苏梦璃快速走到了薄云宴身旁。
看见一旁的华裳,苏梦璃脸色微变。
她怀疑薄云宴突然消失,是故意的。
他故意趁她不注意甩掉她,然后来找华裳!
“华裳姐,你怎么也在这里?”苏梦璃明知故问道。
边说着,她边靠近薄云宴,将头倚靠在薄云宴的肩膀上,一副女主人姿态。
“我的事情,就不牢苏小姐费心了。”
华裳心中冷笑了声。
还以为薄云宴转性不带苏梦璃,原来只是两人走散了。
可她怎么感觉,薄云宴是故意跟苏梦璃走散的?
苏梦璃被华裳的话怼的一噎,她看向薄云宴:“云宴哥,我已经参观完赛场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挽住薄云宴的手。
在华裳面前,薄云宴本能的想要避免与苏梦璃肢体接触。
但想到苏梦璃说的话,薄云宴突然想看看华裳吃醋的反应。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华裳吃醋的模样了。
于是薄云宴没有推开,眼神紧盯着华裳。
然而,华裳不为所动。
仿佛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亲密。
薄云宴不禁感到失望,最终还是抽出手:“我跟华裳有点事要处理,你打车回去吧,公司报销。”
“啊?”苏梦璃错愕的愣在原地。
直到看着薄云宴带着华裳离开,苏梦璃才反应过来薄云宴刚才不是在开玩笑。
她脸色瞬间青白交加。
“华、裳!”
都已经跟薄云宴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跟薄云宴有接触?
这不就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吗?
车内,气氛沉默。
薄云宴抿了抿薄唇,余光落在华裳身上。
看着华裳面容精致姣好,薄云宴不禁自问起之前他为什么没发现华裳长得这么好看。
貌似自从华裳离开薄家,越来越闪耀了。
之前是她故意在他面前隐藏光芒吗?
“你跟沈长闵是什么关系?”薄云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
华裳瞥了眼薄云宴,没想到直到现在薄云宴还是心心念念这个问题:“总之不是你想的关系。”
顿了顿,以防薄云宴没听出她的意思,华裳又补了一句:“我不是你,做不出背叛的事。”
薄云宴脸色微变:“我没有背叛过你。”
“你的意思是,之前那个带着薄子深向苏梦璃求婚的人不是你?”华裳冷不丁的反问。
薄云宴顿时噤了声。
一路无言。
片刻后,车子在薄家老宅门口缓缓停下。
两人进入老宅,薄云宴开口询问管家:“爷爷呢?”
“老爷在书房里等你们很久了。”管家如实回答。
薄云宴点了点下颚,带着华裳上楼来到书房前。
“叩叩叩!”
“进来。”薄老爷子声音从书房里传出。
薄云宴开门进入,看向身旁的华裳:“爷爷,我把华裳带回来了。”
“你先出去吧。”薄老爷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薄云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走出书房。
将空间留给了薄老爷子和华裳。
“爷爷,您找我?”华裳开口问道。
她还以为薄老爷子只是薄云宴找她的借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个给你。”薄老爷子拿出一份合同,推到华裳面前。
上面是薄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
华裳不禁怔住。
薄氏集团最大的持股人是占比百分之三十的薄老爷子,而薄云宴则是占了百分之二十。
现在薄老爷子拿出百分之十给她,如果她想,完全可以收购其他股东手上的股份,跟薄云宴硬碰硬。
难道薄老爷子就不怕她跟薄云宴争薄氏集团吗?
“裳裳,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薄老爷子慈爱的笑了笑:“如果你想争,爷爷愿意把另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你。”
看得出来,薄老爷子说这句话是认真的。
华裳眸色暗了暗,她知道薄老爷子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好。
“我不会跟薄云宴争,薄氏集团是在他经营之下有今天的。”华裳原封不动将合同重新推回薄老爷子面前:“我和薄云宴已经离婚了,这股份我不能收。”
“这是我给你的补偿。”华裳的拒绝在薄老爷子的意料之内:“也是我和云宴一起协商过的,这同样也是他的意思。”
“裳裳,薄家亏欠你的太多了,你性格独立、能力也很强,看不上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正常。”薄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趁我还在,多弥补弥补你,减轻薄家欠下的因果。”
“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