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报仇(1 / 1)

佐助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在半空中飘浮,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那种不真实感如潮水般涌来。

一瞬间天旋地转,剧痛如尖锐的针,猛地刺入佐助的太阳穴,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

终于,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是自己的房间,那熟悉的摆设,墙上的忍术卷轴,还有床头摆放的苦无,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佐助下意识地捂住还在晕眩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线索。

然而,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诡异气息,又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在心底蔓延。

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阳光洒落,照在佐助的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寒意。客厅里,美琴和富岳正坐在饭桌旁,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热气腾腾。

“佐助,快过来啊。”美琴温柔地呼唤着,声音中带着熟悉的关切,就像过去无数个早晨一样。

佐助的脚步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双手微微颤抖,仿佛在害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稍一触碰就会破碎。

缓缓地,他挪动脚步,走到饭桌旁,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美琴的手。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虚假。

富岳也笑着拍了拍佐助的后背,那力度,那感觉,和记忆中的父亲一模一样,“佐助,你最近有认真练习忍术吗?”

佐助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着,“爸爸妈妈,我真的很想你们。”

话音刚落,美琴和富岳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仿佛被定格的画面。接着,那笑容扭曲成一种诡异的弧度,让人不寒而栗。

鲜血从他们的嘴角缓缓流出,一开始只是细细的血丝,随后如决堤的洪水,染红了他们的衣襟,滴落在餐桌上。

原本明亮的白天,在刹那间被黑暗吞噬,乌云密布,狂风骤起。佐助惊恐地伸手,想要接住那些不断涌出的鲜血,想要阻止这可怕的一幕,可鲜血越来越多,怎么也接不完。

美琴和富岳的神情变得狰狞可怖,他们的声音空洞而又阴森,“佐助,为什么不报仇,为什么……”

佐助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是的,爸爸妈妈,我没有。”

他像是不敢面对他们的控诉的眼神,转身冲向门口,用力拉开房门,满心期待着能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然而,当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下一秒,他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恐怖的房间。

一次又一次,佐助重复着开门、逃离的动作,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看着房间里美琴和富岳那早已冰冷的尸体,终于崩溃了。

他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发出绝望的大叫,“这不是真的,哥哥,你在哪里,救救我。”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凄凉。

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开始虚化,如烟雾般消散。鼬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佐助的身体猛地一僵,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鼬的双手就死死地掰住他的头,强迫他直视前方美琴和富岳死亡的那一幕。

佐助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鼬的控制,可浑身却像被抽干了力气,连闭上眼睛都做不到,“不要,住手,停下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残忍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地刺痛自己的心,直到感觉麻木。

“他们明明最后一刻还在关心你,但是你竟然还对我这个杀人凶手心存幻想。”

鼬的声音冰冷而又嘲讽,凑近佐助的耳边低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进佐助的心里,

“你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你这种人没有杀死的价值,我愚蠢的弟弟啊,如果想要杀死我,就仇视我,憎恨我,然后……丑陋的活下去吧

尽全力逃跑,尽全力苟活下去。”

佐助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回头,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神情冷漠,“我会报仇的。”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只有杀了那些始作俑者,哥哥和自己才能结束这无尽的痛苦,才能重新开始。

愤怒和仇恨在佐助的心中翻涌,他眼中的写轮眼开始剧烈变化,黑色的纹路如活物般扭动,图案不断汇聚。

然而,就在即将完成蜕变的那一刻,一切突然停止,写轮眼又恢复成原来的二勾玉。

佐助盯着鼬,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将鼬的样子深深刻在心上,只有力量才能让你乖乖听话。

哥哥,只有力量才能将你牢牢的锁在自己的身边,到那个时候你就再也逃离不了。

喉间腥甜如毒蛇翻涌,佐助猛地睁开眼,幻境中父母血肉模糊的画面尚未褪去,现实里肋骨和手腕的伤,剧痛便如潮水般袭来。

他蜷缩着身体,冷汗顺着下颌滴落,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把钝刀在胸腔搅动,“只有我是被放弃的那一个,为什么?”

鼬与鬼鲛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狼藉的战场。

卡卡西、阿斯玛和红横七竖八地倒在泥水中,查克拉护额被雨水冲刷得发亮。

佐助强撑一只手手臂,指甲在地面划出深深三道血痕,终于挪到卡卡西身边。指尖触到那尚有温度的脖颈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还好,只是昏迷。

雨水混着血水漫过他的指缝,佐助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面,卡卡西苍白的脸与幻境中父母的面容重叠又分离。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一丝力气耗尽,整个人栽倒在冰冷的河水里。浸透的衣服裹着寒意渗入骨髓,恍惚间,他听见有人在喊什么,

“泉奈!”

温热的胸膛贴着后背传来,佐助被人的手臂稳稳托起。

那温度太过灼人,烫得他眼眶发酸,幻境中求而不得的温暖在此刻化作滚烫的泪。

“哥哥……”他无意识地呢喃,头无力地垂在扉间的肩头,终于坠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