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柳师师的遭遇(1 / 1)

赖青衫提着两根棒骨,来到柳师师家门口。

耳听屋内传来柳师师惊恐的尖叫。

“不要,村正,求你了……”

“小贱人,你特么跟我装什么纯洁?”

“来人,救命啊!”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呵呵!”

砰!

房门一下就被赖青衫踹开。

屋内,凌乱不堪。

苟东锡正将柳师师按在地上,柳师师身上的衣裳都已经被他扯开了,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裙子都被苟东锡给掀起来了。

赖青衫赶紧上前。

“谁?”苟东锡听到门被踢开的声响,猛地一个回头。

大棒骨直接敲了过去。

苟东锡不由头昏脑涨,从柳师师身上跌到一边。

“赖青衫,你敢打我?”苟东锡暴怒。

“打的就是你!”赖青衫双手抡着大棒骨,疯狂地就往苟东锡头上砸去。

大棒骨很硬,甚至比木棒硬,几下,就将苟东锡打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苟东锡做贼心虚,手忙脚乱,也不敢还手。

事实上,他一把老骨头了,体质不如赖青衫,即便还手,也不是赖青衫的对手。

“嗷嗷!你敢打我?我上衙门告你!”

“好,你去告,你身为村正,欺负一个寡妇,到了衙门,我倒要看看坐牢的会是谁?!!草拟吗!!”

“你给劳资等着!”苟东锡慌慌张张,提着裤腰带,快速地奔向门口。

赖青衫赶上前去,往他后背又是一脚。

苟东锡扑出门外,又摔了个狗吃屎。

心头恨得不行。

如果没有外人,他霸占了柳师师,料想柳师师一个寡妇,也不敢声张,毕竟她还要在村里做人。

但现在赖青衫出现了,苟东锡也怕丑事被抖搂出来,丢了村正这个职位,眼下只能跑路。

“嫂子,没受伤吧?”赖青衫将棒骨放到桌上,过去搀扶柳师师。

柳师师惊魂未定,看到赖青衫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突然就投进了赖青衫的怀抱。

娇柔的身躯,在赖青衫怀里微微颤抖,显是刚才被苟东锡给吓坏了。

泪水如决堤一般冲泻出来,似乎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似的。

“我的命……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婆婆为了官牛,她……她几次给我暗示,让我跟苟村正走得近一些……她把我当什么了?呜呜呜!”

赖青衫剑眉皱了起来,他根本没想到,柳师师的婆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自家儿子没了,就让儿媳妇对苟东锡投怀送抱,只为能够租到一头官牛。

“我男人没了,呜呜……我婆婆说是我克死他的,对我不是打就是骂,村里的人也对我指指点点……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好了,没事了。”赖青衫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赖郎君,你说……二蛋是我克死的吗?”柳师师从赖青衫怀里把头抬了起来,凌乱的发丝覆盖着她倩丽的面容,仍旧能从发丝中看到她那双哭红的泪眼。

二蛋就是柳师师短命的男人,赖青衫只好安慰道:“什么克不克的,都是迷信,你别听村里人瞎说。”

正在此刻,忽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柳娘子,你们在做什么?”

柳师师慌了一下,低头一看,发现衣襟都被苟东锡扯开了,里头一条黑色抹胸,若隐若现。

急忙转过身去,默默掩紧了衣襟。

赖青衫随即移开目光,看向门外之人,正是柳师师家的劳役,一个四五十岁的老汉,大家都叫他杨大腚。

此人勾腰驼背,身材又很矮小,当时都没人选他,因为柳师师的夫家正好姓杨,当时柳师师的婆婆才选的他。

杨大腚看着柳师师坐在地上,一抹纤柔的背影充满诱惑,也让他不由有几分眼热。

看着屋内乱糟糟的一团,他随即把头转向赖青衫:“你对柳娘子做了什么?”

“你胡说什么?”

“你小子还敢狡辩?柳娘子衣衫不整,定是你这小子耍流氓!”杨大腚急吼吼地冲向赖青衫,伸手就往赖青衫衣襟抓来。

赖青衫侧身一闪,抬手一记耳光招呼过去。

啪的一声。

杨大腚嘴巴都歪了过去。

“吼什么吼?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赖青衫瞪了一眼。

柳师师稍微整理一下衣裳,生怕杨大腚误会赖青衫,回身道:“大腚叔,不关赖郎君的事。”

“我今天刚杀了牛,给你们家送大棒骨来的。”赖青衫指了指桌上的棒骨。

至于苟东锡非礼柳师师一事,赖青衫担心败坏柳师师的清誉,因此没有明说。

转身就离开了。

……

苟东锡带着一股子窝囊气,回到家中。

嵇氏急忙走了过来,看到苟东锡满头满脸的伤痕,呼天抢地地叫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搞的呀?怎么还流血了呢?”

“你嚷什么嚷?”苟东锡瞪了嵇氏一眼。

“出啥事了?”嵇氏压低嗓音,问道。

“刚才到南山去,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了,摔了个头破血流。”

苟东锡自然不敢说非礼柳师师,被赖青衫给揍了。

嵇氏要是知道,少不得要跟他闹一场。

苟东锡拿了一条面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又让嵇氏拿了些草木灰,往伤口上撒了撒。

找了一条干净的布,缠在了头上,农村没有医疗条件,他只能这么简单地给自己处理一下。

“爹,你这是怎么了?”苟二皮回来,盯着苟东锡的额头。

苟东锡挥了下手:“就是摔了一跤,没你的事。”

“爹,我听说今晚赖青衫要请他们屯的人吃饭呢,他们不是杀牛了吗?要把那牛头给钝了!”苟二皮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刚才打他们家茅屋经过,我都闻到香气了。”

“人家又没请你?瞧你那便宜样!”苟东锡没好气地说。

“赖青衫这是在收买人心!爹,可不能让他再这么下去,现在他的威望都超过你了!”

苟东锡坐在竹交椅上,眉头渐渐聚拢在了一起:“这小子太会来事了,今天从乡里请了人过来,本想为难为难他,他却借机跟锄田典他们打上了交道,让这小子留在村里,迟早是个威胁!”

“爹,你有什么法子吗?”苟二皮凑近一些。

苟东锡没有言语,只是默默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