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枫望着慕玄澈那邪气四溢的笑脸,难得地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勾唇一笑:“玄澈。”
慕凌和慕玄澈同时愣了一下,慕凌的眼里流露出一分诧异与三分嫉恨,而慕玄澈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呦,嫂子还记得我,难得难得呀!哥,我就说了嫂子是个性情中人吧,看看这小模样,啧啧啧,长得也真俊俏,难怪哥你要把嫂子金屋藏娇,谁也不让看……”
慕凌脸色阴沉下来,嘴里不温不火地说着:“哪有金屋藏娇,昨天他还非要出去满大街乱跑,要是他能安心待在家里,我也得省多少事。”
慕玄澈哈哈一笑,眼眸转向云枫那截白皙优雅的脖颈,眼里的神采又亮了几分,语气十分温婉道:“嫂子,近些日子过得可好?”
云枫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把一声冷笑压在喉咙里,淡然道:“还行吧。”
“哦?那就好啊,那就好。”慕玄澈点点头,眼里的幽暗之色一闪即逝,视线移开时,云枫被盯上的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方才松了几分。
云枫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神色也放松下来,望向四周的眼光又柔和了几分。
慕凌明显能感觉到云枫浑身肌肉的放松,以及那种休闲的状态,他心里陡然燃起一股怒火。
这是面对外人,云枫竟能如此卸下戒备,而面对自己,他仿佛始终都竖起浑身尖刺,时刻警戒。
为什么?!
慕凌暗暗咬紧后槽牙,又听怀里的云枫柔柔地开口,主动探问慕玄澈:“玄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有事吗?”
慕玄澈微微一笑,一眨不眨盯着云枫的眼眸立马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有事啊,我好久没见嫂子了,有点想念,也想看看你最近过得好不好。这难道不是头等大事么?”
云枫强行压抑住胃内陡然涌上的一股恶心,皱着眉头道:“现在也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慕玄澈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敲了敲布艺沙发的扶手,发出沉闷的声响,戏谑道:“咦?这么急着赶我走啊?那好吧,其实我过来是办事的,我会在这附近住一段时间。嫂子有事找我的话,随时来哦,我就在宏源大酒店520号房。”
说着,慕玄澈甩了甩手中黑金相间的房卡,玩世不恭的样子带着几分邪气逼人,站起身来扬长而去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就仿佛大风过境,凭空给这栋房子带来些外来者入侵的气息。
慕凌冷冷地盯着他走远的背影,语气里全是嫌弃:“好走不送,没事别打扰我们了。你嫂子他需要静养。”
慕玄澈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就拉开门走了出去。一旁站着的古老头也连忙跟出去送人。
慕凌怀里的云枫则一动不动地坐着,低着头默不作声。
慕凌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方才面对慕玄澈时的温文尔雅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和冷淡。
慕凌压在喉咙里那股怒气终于咆哮了出来,一把将云枫狠狠勒进怀里,就撕他衣服,边撕边咬牙,狠辣的动作几乎要把云枫揉碎在自己怀里,一边怒道:“你还对他笑!还主动问他话!你有没有搞错啊,他就是个神经病,他是个疯子!他有多嗜血,你不是没见过!你现在还对他假以辞色,难道是看上了他?”
云枫拧着眉,捂着嘴低低地道:“你别碰我。”
慕凌一听这话更怒了,一把扯开云枫的腰带,露出他细嫩的腰肢,触手十分柔软,仿佛一把就能掐断。
慕凌强行忍耐着心里那股乱冲乱撞的破坏欲,一把抓过客厅茶几上的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透明的胶状液体,随意涂抹了几下,就狠狠侵占了眼前这具洁白无瑕的躯体。
那一瞬间云枫终于忍不住喉咙里的干呕,他虚脱地仰起脆弱的脖颈,露出曲线优美的喉管,被慕凌掐着腰一把推到自己坐的沙发上。
云枫没过几分钟就近乎昏迷,慕凌再次掐着他的腮帮子给他渡气,云枫悠悠醒转的时候,望着眼前人狰狞的面孔,有些无奈道:“别在这里。”
慕凌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云枫的神色超乎寻常的缓和,一只手则慢慢伸入了慕凌的衣襟,缓缓揉按着衣服下健壮的肌肉,再次低声道:“回你房里吧,我不想去那个病房了。”
这简直是云枫为数不多屈指可数的主动次数之一,慕凌一瞬间欣喜若狂,连刚才的妒火也被浇没了大半,连忙搂住云枫的后背和腿弯,也没给他披件外套,就这么颠颠地站起来往自己房里走,一边语无伦次道:“去房里?我这就带你去。你还愿意跟我继续……?”
云枫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可还是非常配合地微微点头,手指又往慕凌怀里探了几分。
慕凌一瞬间不知道今夕何夕,周围的房屋摆设仿佛都消失不见,眼前只剩下这个俊美绝伦的人,在温柔地凝望着自己,目光里竟有几分痴迷。
慕凌一脚踹开自己住的那间房门,再一脚把门踹关上,灯也不开,就这样抱着云枫径直走到自己床边,轻柔地把他放在床上。
云枫猛地咳嗽了几声,很明显的突然喘不过气,身子也难受得蜷曲起来,脸颊泛着股窒息的嫣红。
慕凌猛地顿住了,语气里透着几分不确定:“你……”
“咳咳……没事。”云枫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点血丝,鬓角已经被冷汗浸透了,肺腔间能呼吸的空气也越来越有限。
他竭力露出一个渴盼的微笑,指尖再次抚触着慕凌腹部健硕的肌肉,几乎用气音道:“我是有点想要……”
慕凌一瞬间也被冲动烧昏了头脑,理智丧失得干干净净,他猛地将云枫掼在床铺深处,欺身而上。
就在慕凌处于几乎不清醒的状态时,云枫的指尖却悄无声息地绕过慕凌身上的衣带,滑入他口袋里,指间轻轻攥紧一枚小小的令牌。
他再小心地将手指从慕凌的裤兜里伸出,手臂垂落下来,将那枚令牌轻轻投掷进床底。
投掷的力道十分收放自如,青铜铸造的令牌落到床底的地面,硬是只发出类似塑料落地的轻微声响。
激动不已的慕凌完全没察觉。
做完这一切,云枫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仿佛被抽得干干净净,软绵绵地躺在慕凌怀里,两眼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过了十分钟,他再次感觉两眼发黑,头脑缺氧,毫无征兆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