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四子训权从政(1 / 1)

就像还房贷,虽然很多人就两三千块钱不多,可大哥,你们想过收入锐减或者失业吗?

房贷好歹有尽头,田租地税乃世世代代无有穷尽。

有人辩解说三十税一不高或者灾年减租乃官方通常操作的仁政。

拜托,现代人没经历过不要瞎哔哔,把希望放在地方官报请减租免租仁政上靠谱吗,如果他不报呢,如果皇帝不愿意批呢!

华夏多少次农民起义是因为不堪承重田租地税引起。

说回男人到了天命之年唯一期望的子孙后代身上,种田坏的是一年,生子却是一生,一生时光,到了天命之年发现子孙不堪,纨绔,废物,是所有老男人最绝望的事。

最绝望的事,没有之一,而且这还是完全不以意志为转移,和不可控天气影响收成一模一样。

不要相信教育会怎么怎么样神话,教育若是万能的,世界将没有普通人任何立足之地,之所以权贵能世世代代,不是因为他们子孙代代贤良,而是他们制定了牢不可破的规则,一种打压底层,让普通人万世不能翻身的规则。

所以他们能世代掌控社会资源,能掌控舆论甚至于方方面面,然后假借子孙教育多好多牛逼。

别山君的子孙再多,吕涛是有能力替子孙安排锦绣前程的,而且是轻而易举。

但自从封国二十年别山君退位以后,他什么都不做,而且经常阻止别人帮忙安排。

他的二十五个子女,老大训棠上蹿下跳一事无成,老二训棋于前年突然抛下老婆孩子出家为道,老三只是个下级军官,而且参加过数次西征,老四训权是个教书匠,老五是个普通海商,专门做海运,老五是个小吏小官,去年才堪堪升到海外小县城一把手。

剩下的二十个子女有当了女户娶三个男同学的,有嫁普通国民的,有各行各业厮混的,有研究蒸汽机或者电动电力的研究学者,也有经营高科技产业的商贾实业家,或者以操作期货股票为生的金融炒家。

包括他的孙辈,不管是读书考学,还是工作安排,别山君一概不管。

当然,别山君有无数产业,一年有无数收入,他把这笔钱主要用在人道主义救援,慈善,救灾,办学,特别是吕涛成就奖上。

别山君吕涛成立了一个家族信托基金会,基金会有严格的规章制度使用这笔钱,基金会分出百分之三十平分给二十五个子女后代(嫁出去女儿只管一代)。

剩下的百分之七十资金他全部用于公共慈善事业。

他早已经立下遗嘱签订好协议,信托基金的资金目前法理上已经不属于别山君个人或者他的家族,而是属于信托基金会,即使他死去之后,基金也必须按照协议执行。

当然,即使是百分之三十的年资金收益,也是一笔恐怖的收益,平分到二十五个子女以及成家立业的孙辈,每人每年能分到数万华夏金宝。

这些钱够他们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体面生活了。

至于未来子孙数量剧增,一方面靠子孙自己,一方面靠基金会投资收益,是的,这笔钱很大,大到各钱庄都来借贷周转,大到投资到封国方方面面实业股份上。

天下没有不变的,历史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吕涛不可能管身后事。

他只能尽其所能的给国家一个未来,给子女一个衣食无忧。

为此,吕涛成立了吕涛成就奖,该大奖项初始注入资金是一百万华夏金宝,也也就是一百万两黄金。

评委会每年会拿出百分之十的资金奖励华夏国民在各行各业的技术突破或者理论突破,它分为物理学奖,化学奖,数学奖,哲学社会学奖等等十个奖项。

截止目前,吕训权教授是唯一拿到两次吕涛成就奖的个人,吕训权教授在他三十岁时的一篇论证凌镜透视论文,该理论解决了聚光效应,为码头港口导航灯塔,军用探照灯以及车灯等等领域解决了根本问题(菲涅尔透镜理论)。

再一次获吕涛社会学奖是吕训权教授于去年发表的《封国社会学》这本书。

这是本研究封国深层次社会学问题的学术性书籍,此书却揭示了封国贫富问题根本,为什么普通国民收入刚刚够开支,是什么让普通国民感受不到幸福,为什么国民收入会轻易被诱导消费,以及社会学的本质:人活着的终极意义到底是什么?

这是本近五十万字的煌煌巨着,他揭开了封国两个核心阶层,既权贵阶层与平民阶层的方方面面,以及封国制度的优势与隐患,甚至于还分析了华夏皇权集权制度的优势与隐患。

书结尾的论证是,不管是皇权制度还是民主制度,其目的都是为了调和权贵与平民对社会资源分配的矛盾,甚至于皇权制比民主制对权贵的打压分化更为激进彻底。

这本《封国社会学》不但为吕训权教授再一次收获吕涛成就奖,而且因为畅销百万册为他带来巨额的版税收益。

听见父亲召唤,就住在封国军城大学的四子训权带着一家五口回了趟家。

四子吕训权的夫人是他在封国大学的同学周小安,她是来自赵国的逃兵子女,是一个真正的黔首出身,也是一个真正的学霸型女子。

两夫妻育有两子一女,为了不让媳妇周小安因为生育影响她热爱的学术研究,别山君王妃熊煦阳不辞辛劳亲自带娃到上学年纪。

吕涛把四子叫到书房说了李苗国相的提议道:“你自己选择是不是参加国相竞选,也想清楚一旦当选面临的困境,”

四子愕然问:“父亲不是一直反对大哥从政吗?”

“你觉得训棠是从政那块料吗?他除了夸夸其谈还懂什么,国家如果被他治理那将是一场灾难,”

“我一直认为父亲是反对子女从政的,如果父亲觉得我可以,我不介意为封国解决日益尖锐的冗官冗吏问题,当然,封国的隐患不止一群吃闲饭的。”

“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大的隐患?”

“父亲不觉得海外越来越离心离德了吗?如果不加以纠正,海外很可能脱离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