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争宠要趁早,富贵少不了(1 / 1)

【给总裁大人的第二发加更】

她们身下的这个小独角鲸长得确实很漂亮,皮肤是半透明的蓝,上面点缀着亮白的光斑,随着身体起伏那明暗也有微弱的变化。

深海静谧,无数叫不上名字的小鱼穿梭在珊瑚丛里。

唐粥粥还看到了人鱼宝宝,和人类婴儿差不多大,鱼尾巴短短胖胖的,只有成年人小臂那么长。

发光的月水母成群结队,箱型水母拖着长长的触须从他们身前掠过。

这就不是之前他们可以拿来当水球的普通水母了,箱形水母的触手上布满了剧毒的纤毛。

唐粥粥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箱形水母见自己引起了王后的注意,激动到宝石一般的伞盖都在乱颤。

果然勇敢的水母先享受母生。

它扭扭捏捏的正准备用自己最光滑的头部蹭唐粥粥的手,一只更可爱的夜光游水母从不远处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冲过来撞飞了它。

然后温柔的把自己蓝粉色的脑袋凑到唐粥粥伸出来的手底下。

蠢货,犹豫就会败北。

王后摸我!摸秃我!

唐粥粥沉默的看了一眼被撞扁的箱形水母,在看着手底下如果有脸应该是?(? ? ??)这样的蓝粉色果冻。

她扔掉良心愉快的继续摸了起来。

好滑,感觉口感哏啾啾的,做成老醋蛰头味道一定不错。

“……”还没来得及关闭心音的周饭饭站在旁边,听着老婆脑子里水母的一百种料理方式,再想想刚刚那俩水母的内心戏。

刚刚冒出来的那点醋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跟老醋蛰头生什么气呢。

有了这两个成功者,唐粥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被有彩色大尾巴的海克尔水母碰瓷,短短胖胖的斑点水母从她身边假装路过,成群的罗盘水母在她身边伴游。

“……你们海里只有水母吗?”撸了个爽的唐粥粥意犹未尽的问身边像摆件一样的老婆。

一只头上顶着海葵挂着海草的的巨型帝王蟹从礁石后期期艾艾的爬出来,绿豆大的棒眼瞅着她。

唐粥粥驾驶着独角鲸紧急拐弯,什么东西,丑得吓了她一跳。

努力打扮了一上午的帝王蟹:“……”

唐粥粥就这样巡视着她的新领地,她抚摸着耳朵上的信物,感受到权柄正在流淌入她的掌心。

唐粥粥清晰的感知到这片海,每一个浪头,每一股洋流,都好像在她的皮肤上流动。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与浪波同频,感受到被包裹在其中的每一个生命。

这和领域不一样,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

好像她拥有了,又被拥有着。

她握紧了身边爱人的手。

……

应骄带着她妹骑着一辆粉色海豚从她俩面前呼啸而过。

小姑娘扎起的马尾被极速掠过的水流捋成一条直线,脸都变形了。

应姐的后座不是谁都能坐的。

周饭饭随手捞起旁边的一条金枪鱼塞进嘴里咀嚼,吃个零嘴的功夫又看见陆况骑着一头动作飞快的海龟紧随其后。

唐粥粥:“……你们海界的王八速度也是非常不一般哈。”

周饭饭看她一眼,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他开加速器了。”

……能把能力用在这种地方的陆处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进行什么比赛,陈雀这次比速度罕见的落于人后。

他的坐骑是一只巨大的扇贝,本来动作就不快,他只好把扇贝扛起来让扇贝骑着自己跑。

很显然这是领域级才能参加的,因为选手也就这寥寥几个。

阳妹的坐骑格外新颖,她被两个身材修长挺拔,肩宽腰细的雄性人鱼抬着。

那俩人鱼都没穿衣服,皮肤在海底浅蓝色的光晕下显出一种冷质金属一般的色泽。

她看起来爽得很,一抬头却对上了唐粥粥和周饭饭两张沉默的脸。

“……”

阳妹心虚的挪开了视线,并鞭策自己的鱼游快点。

闻人郴向来是不被允许参加这种比赛的,即使他自己没有试图做些什么,他的天命也会为了让他赢而对其他选手不择手段。

包括但不限于突然拉肚子了、遭遇追尾撞车、鱼翅骨折等等。

唐粥粥好奇的拍了拍旁边做裁判的一个八爪海怪:“他们比赛的彩头是什么啊?这么兴奋。”

那海怪显然没想到会被王后关注到,受宠若惊的伏下身子:“回殿下,好像说是什么……接下来食堂一年免排队权,属下无能,没听明……”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粥粥突然感受到自己屁股底下传来一股巨力。

她心里生出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回头,果不然看见自己的老婆眼里冒起火光。

“等等,饭饭……”

强烈的推背感瞬间从身后传来,屁股下面原本慢悠悠游着的独角鲸化身超跑,海怪再一眨眼,王和王后已经一路走好。

唐粥粥被吓得亡魂大冒,人飞出去三里地了魂还在后面追。

“啊啊啊啊啊啊啊饭饭!!!!”

“太快了啊啊啊啊啊!!!”

她紧紧揪着小鲸的角,丢人的尖叫响彻这片海域,她多希望这段对话能发生在床上。

可是再快也没用,独角鲸游得都快擦出火星子了,也赶不上应骄那边离终点就剩两厘米。

周饭饭错失良机,骑着鲸鱼原地一圈又一圈的绕。

她嘴一扁,垮起个小龙批脸,唐粥粥在旁边哭笑不得的哄着。

那叫“小涞”的小女孩倒是很高兴,兴奋得胸口剧烈起伏着,那张与应骄肖似的脸通红。

她哪里接触过这么奇妙的世界,在海底骑着海豚与人赛跑,这对一个刚高考完的孩子来说,就像是进入了爱丽丝的兔子洞一样。

应骄就在旁边看着她,她难得打扮得温柔甜美一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有多柔软。

人终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也终会为一时一景解开一生困惑。

她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小涞身上看到了什么,是满足吗,还是幸福。

可是她把自己曾经渴望的,曾经求而不得的一切都给她了,或许将对自己的亏欠补偿给同样困境的妹妹。

也或者,她只是不想让这个孩子再走一遍她的老路。

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