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死了你怎么?(1 / 1)

此时此刻,有个人正独自欣赏着夜空中绚烂的烟花——而另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她心里的烟花。

白羽突然转过头来,正好与对方的目光交汇,嘴角不禁绽放出了一个更加迷人的笑容。

她轻盈转身,抬起双臂,圈住了那根木头桩子的脖颈。

在这一瞬间,二人的世界都被绚丽多彩的烟火之光所笼罩,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中。

与以往的热切不同,这次的吻更多是一种温柔的嬉戏。

她们彼此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心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静止了一般。

白羽还不忘让朽木掏出手机,以烟花为背景,拍下了俩人在一起的第一张合照。

当然也没忘了富贵儿,黢黑的狗头,夹在二人中间,显得呆萌搞怪。

沉浸在彼此小世界里的人,完全不知道这场简单的烟火表演,已经惹得别墅区里面,大部分幸存者崩溃大哭。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

水深火热的世界里,同属一片天地,过的生活确是天差地别。

有人为了口吃食,大年三十卖儿女,有人却在大年三十照样放烟花。

“这个臭婊子!爷们儿们都没得吃了,她还能吃香喝辣放烟花,真他娘晦气...”

刚卖完老婆闺女的人,看着山顶处绽放的烟花,恨不得上去把张爻生吞活剥了。

有嫉妒到发疯的,也有崩溃痛哭的,自然也不缺内心坚毅,满怀希望的...

对此张爻表示“关她屁事”,她也没有什么愧疚可言。

她虽是孤儿院长大的,但也不会有多少感恩的心,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里面的那些污糟事,只多不少。

有些孩子,他是孩子...但有些...只是商品!

末世前在社会最底层混荡的日子里,压榨的她喘不过气,活的连狗都不如。

那些同属一片天地的富豪、资本家,不也照样大鱼大肉过自己的嘛。

更别提末世里,她跪在基地墙根下乞讨的时候,那些有钱有势的王八蛋...

还特意端着饭碗,在她眼前,边吃边吧唧嘴,故意戏耍她们那些要饭讨食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哪个时代都有这样的日子...

先苦后甜,不一定会真的甜,但先甜后苦,那是真的甜过!

这别墅区里的人,都已经是先甜过的,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如果要调换,她巴不得先好活二十几年,再死了也值。

她是用上辈子所有苦难,加上被分食吞噬之苦,才换来的新生。

她跟时间抢道,没日没夜的干活,在她看来,现在才是努力就能换到回报的生活...

她重生后,没有去报复社会,都觉得自己够善良了,怎么还会管别人怎么想。

春节期间,俩人都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学习训练都暂停,也不出去装样子了。

每天除了特定的伺候农作物和动物,便窝在一处追剧,要么就研究做美食,囤着以后吃。

热恋中的小情侣,每天黏在一起腻歪着,都快成连体婴了。

白羽还好一点,倒是张爻变成了一块狗皮膏药,抢走了富贵妃娘娘的恩宠,对方走哪儿,她就跟哪儿。

白羽洗个澡,这人都搬了小板凳,坐门外跟白羽做伴闲聊。

对此,富贵妃娘娘表示——它没眼看。

也不知道是谁,刚开始嫌人家,嫌的跟个什么似的...

现在就变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这脸打的疼不疼?!

俩人一直赖到了正月初六,才开始恢复学习训练课程。

白羽躺在地下室的软垫上,气喘吁吁的休息着,张爻则是跪在一旁,给她擦汗、按摩,放松全身肌肉。

她原以为俩人在一起后,对方训练她的时候,肯定会放水。

但事与愿违,那块朽木不仅没放水,训她训的更狠了,玩了命的练她。

严苛到极致,刚刚还因为她出拳的动作不达标,便开口讥讽她,话说的可难听了。

白羽想到这里,气的牙痒痒,扭头拉着张爻的手腕,就咬了下去。

张爻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下都没躲,咬紧了牙忍痛,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白羽也没真舍得下狠心咬,咬了一个牙印泄愤,也就松开了。

见木头桩子还乖乖跪在身边,憋的脸都红了,她又拉着那人手腕,开始轻揉刚刚咬过的地方。

“干嘛不躲?不疼吗?”

张爻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腰,凑近了白羽。

“我不疼,你牙疼嘛?”

白羽听了这话,看她一脸痞笑的样子,没憋住一下就笑出了声,还捶了她一拳。

恋爱实习生这几天特意看了不少青春偶像剧,无脑肉麻的情话学了不少,连表情都学了。

见人消气笑了,她心里才松了口气,低头想亲亲,白羽立马伸手捏着她的脸蛋,不准她靠近。

“谁让你亲的,还敢凶我嘛!”

张爻支着胳膊,疼的龇牙咧嘴...“窝...哪敢啊?”

“刚才不是很威风嘛!嗯? 训我训的那么狠,现在怂什么?”

“我错了...错了...”

张爻覆上白羽的手,开始求饶解释,她出言讥讽是故意的,但绝对不是真的。

这只是在训练拳手时,用来激发拳手无限潜能的惯用伎俩罢了。

她被训练的时候,那陈教练骂她骂的更狠,专捡着难听的话说,什么难听说什么。

那嘴毒的...估计他舔舔嘴唇,都能把自己毒死。

白羽听了张爻的描述,手彻底松开,转而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将人拉近,赏给了她一个香吻。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白羽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不过也太狠了,就不能慢慢来嘛?”

张爻撑起身子,低头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眼神异常认真,轻轻摇头。

“不能。”

“为什么?”

白羽有些不解,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着急。

“外面越来越乱了,你必须尽快强大起来。”

白羽一手勾着那人的脖颈,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抚上张爻的眉心,想要抚平已经聚拢起的小山。

“不是还有你在我身边嘛。”

“那我死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