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七分饱,猜叔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笑眯眯的冲着严糯道,
“看你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关于兰波的事,你不用担心,万事有我,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养伤就行了。”
说着,他冲但拓点了点头,但拓立马会意,猜叔这是要走了,喊他可开车子,他起身跟严糯挥了挥手,就往停车场那边去了。
严糯一脸傻乎乎的望着但拓飞快跑远的背影,这就要走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猜叔就站在了她身后,纡尊降贵的亲自推着严糯的轮椅,准备送她回病房。
“啊?猜……猜叔,哪能劳驾您亲自推我啊,我自己可以……”
严糯受宠若惊的抓着轮子,想要证明给他看,自己可以。、
她可不敢轻易占这老登的便宜。这家伙会千百倍的讨回去的,手段狠辣的很呢。
在三边坡,就没人能占得了他的便宜。
那些敢占猜叔便宜的人,坟头草都一人多高了,全都是被这老登给坑死的。
严糯被猜叔收拾过几次,现在在他跟前是一点小心思都没有了,甚至还有点创伤后遗症,一看到猜叔冲着自己笑,她就想尿尿。
猜叔却也不理会严糯的挣扎,径直推着她往外走去。
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拦。
“小糯,有没有考虑来我手底下做事啊?”
猜叔笑的和煦,推着严糯慢悠悠的走着,也不管小丫头的不适和抗拒。看着她脑袋上的两个发旋,突然好奇地问道。
严糯却宛如五雷轰顶,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她现在恨不得离达班,离猜叔远远的,都是坑啊。
她在达班身上,上了一当又一当。
她努力的把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在轮椅上,低着脑袋,一动不敢动。
这老登,又想霍霍她了。
猜叔垂眼看了下被吓成鹌鹑的小姑娘,有些好笑道,
“别害怕,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会捅到爱梭那里的,我只是觉得,你适合更大的舞台,麻牛镇限制太多,在那里,你的光芒会被遮挡,”
猜叔这一次是发自肺腑的邀请了,以前都是逗她玩。
谁叫这小丫头每次见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了一样,那贼眉鼠眼的躲避模样不要太明显了。
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小丫头胆子小罢了。
毕竟麻牛镇那种偏僻落后的地方,养出来的姑娘要么泼辣无知,要么就像她那样畏畏缩缩的,上不了台面。
可是在一次次的接触中,他发觉这小丫头就像是一只蜗牛一样。
怂哒哒的模样只是她的伪装,她会一点点试探你的底线,然后悄无声息的伸出她的触角,攫取她想要的东西。
一旦受到阻碍立马缩回去,等没人注意的时候再悄摸摸的伸出来。
怂,但是好用。
猜叔也是笑了很久了,觉得这个法子虽然笨了点,但是却足够的安全和好用。
很适合她这样的胆小鬼。
一开始猜叔也没看明白,后来那场大火之后,他才知道这是一只小老虎。
总是暗戳戳的亮着她的獠牙。
敢闯敢拼的人他欣赏,像但拓,兰波都这样的个孩子,有着无畏的勇气和冲劲儿。
但是那样的人是一把刀子,锋芒的刀刃他看得见,敌人也看得见。
而严糯则像个变色龙一样,无声无息的吞噬着她的领地。
看着无害,可等你察觉的时候,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长成了足以被你看到的模样,且还在努力的生长。
猜叔有些期待,如果继续让她这样默默的生长着,终有一天,小丫头会变成什么模样。
绵绵用力,久久为功,
这样的人才在麻牛镇太可惜了,爱梭那个家伙眼里只有钱和女人。
说起女人,猜叔垂眼打量起小丫头的模样来。
白净的小脸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气血很足的样子,眉眼间还带着些许稚气,眼神却是格外的干净澄澈。
纯真青涩的模样很漂亮,但是还不足以吸引爱梭那个色之恶鬼。
但是细看她的精致五官,这小丫头却是有着一副天赐的好皮囊,不难想象出她以后成长起来后的万种风情。
爱梭忍不住的。
猜叔默默的感叹着。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以后小丫头的命运了。
兰波的身份也不足以帮她抵挡爱梭的觊觎。
他们的身份之差就注定了两人的结局。
下位者是没有拒绝上位者的能力啊。
猜叔一想到一朵娇艳的花被碾落成泥的画面,就觉得惋惜。
见严糯又开始装鹌鹑了,猜叔无所谓的笑了笑,推着她进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一个都没有,只有大大开着的窗户透进来的风。
风中带着各种气味,扑面而来,信息量大的让人一下子脑袋有些晕,就好像扑面而来的未来和故事。
让人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