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杜恒生心中的惊讶如潮水般翻涌。
壮元丹竟已火爆到如此程度?这超乎想象的热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就在此时,江城城主突然压低声音,神色神秘地开口:“不瞒诸位,我手中恰好还有一颗壮元丹,只是这颗,我打算留着自己用。”
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人急切说道:“哎哟,城主!我出两百万,您把那颗壮元丹卖给我吧!”江城城主闻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算你出五百万,我也不会卖。”
话锋一转,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嘛,让你们开开眼倒也无妨。”说着,城主小心翼翼地取出壮元丹,脸上满是炫耀之色。
“给你们瞧瞧可以,但谁要是敢私自吞服,可别怪我不客气!”
“城主放心,我们哪能干出这种事!”众人纷纷保证。杜恒生也迫不及待地站起身,目光紧紧锁定那颗传说中的壮元丹。
然而,当壮元丹的模样清晰映入眼帘,杜恒生的脸色瞬间骤变。他语气急切地说道:
“城主,麻烦把那东西拿过来让我仔细看看!”话音未落,他便径直上前,一把抢过壮元丹。
握着手中的丹药,杜恒生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丹药,赫然就是前几天唐笑拿给他看的那一款!
当时唐笑邀请他担任代理,全权负责相关事宜,可自己目光短浅,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杜恒生反复端详着丹药,从色泽到纹路,从气息到质感,最终,他不得不承认——江城城主视作珍宝的壮元丹,与唐笑此前让他代理的,分毫不差。
“杜老弟,你看完了吗?看完了该还给我了!”江城城主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双手微微前探,如同护食的母兽般,小心翼翼地将壮元丹收回怀中。
收好丹药后,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道:“杜老弟,可得把眼睛擦亮些。说不准哪天一觉醒来,阿祥那小子就踩着你,成江城新首富了。”
周围众人纷纷跟着哄笑,此起彼伏的调侃声中,有人故意拉长语调:“杜老弟,这江城商界的头把交椅,怕是要换人坐咯!”笑声裹挟着戏谑,如潮水般漫过整个房间。
杜恒生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喉间像是哽着一团棉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得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此刻,江城最繁华地段的黄金商铺内,阿祥的办公室门庭若市。
水晶吊灯下,红木茶几上堆满烫金名片,落地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都不及屋内此起彼伏的求见声热闹。
西装革履的富豪们挤在走廊里,有人攥着合同反复核对条款,有人焦急地来回踱步,只为争一个壮元丹的代理名额。
甚至有财大气粗者,妄图用天价筹码买断整个江城的售卖权。
这是阿祥混迹江湖数十载,头一回尝到被众人捧上云端的滋味。往日那些鼻孔朝天的权贵,如今都在他办公室外低眉顺眼。
“阿祥,孙总在贵宾室候了三小时了!”
“阿祥,张总带了五千万现金,说只要代理权,条件都好谈!”
此起彼伏的汇报声里,阿祥斜倚在真皮老板椅上,金丝眼镜泛着冷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见!统统不见!老子现在没空哄叫花子!”
曾几何时,这些人路过他的修车铺都要绕道,嫌他身上的机油味脏了名牌皮鞋。
如今,他们却捧着真金白银,在雕花门外低三下四地求见。
阿祥摩挲着办公桌上崭新的翡翠扳指,嘴角勾起张狂的弧度:“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壮元丹,就是老子翻身的底牌!”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冷气裹挟着劲风灌进来,阿祥猛地拍案而起,眉峰竖起:“我说过今天不见客!是耳朵都聋了?”
一道熟悉又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他耳畔:“阿祥啊阿祥,不过赚了几笔快钱,就敢在老熟人面前摆谱了?”
阿祥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只见沈文藻不知何时立在雕花门外,阴影将他的轮廓切割得棱角分明,身后跟着垂手而立的陆豪,金丝眼镜泛着冷光,像两头蛰伏的野兽。
“沈总?!”阿祥喉结滚动两下,名贵西装下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他强撑着笑容迎上去,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擦出细碎声响,却在距离对方三步远时顿住——沈文藻周身萦绕的寒气,比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更刺骨。
沈文藻径直掠过他,黑色鳄鱼皮皮鞋踩过波斯地毯,在真皮沙发上落座时带起一阵轻微的皮革摩擦声。
他修长的手指搭在扶手上,无名指的翡翠戒指与阿祥桌上的扳指遥相呼应,却更显矜贵冷冽。
“还杵着干什么?”陆豪斜睨阿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沈总亲自登门,连杯茶都不晓得递?真当自己是江城土皇帝了?”
阿祥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才忍住反驳的冲动,转身时撞翻了桌角的檀木笔筒,彩铅滚落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格外刺耳。
他端着青瓷茶盏回来时,茶水在杯中晃出细密涟漪。
“沈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阿祥强作镇定地坐下,后背却始终绷得笔直,像张拉满的弓。
沈文藻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喉结滚动间,青瓷杯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说阿祥兄弟手握壮元丹秘方?”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阿祥心口。他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那里藏着用防水布层层包裹的秘方,掌心瞬间沁出冷汗。
“确有此事。”他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喉间像塞了团浸了冰水的棉絮。
沈文藻闻言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抽出张黑金卡,“啪”地拍在茶几上,金属与木质碰撞的声音惊得阿祥眼皮直跳:“卡里一百万,买你个方子绰绰有余。”
“一百万?”阿祥猛地站起,真皮座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沈总这是打发叫花子?”
“你跟叫花子有何区别?”沈文藻跷起二郎腿,西装裤绷出笔挺的褶皱,“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真当自己能翻天了?”
这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刺中阿祥最敏感的神经。他额角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