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每月固定支出...\"叶辰喃喃自语，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美容院两万三，奢侈品店四万五，高级餐厅...\"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肖清雪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今天她穿了件粉色的卫衣和牛仔裤，头发扎成高马尾，看起来像个大学生。
\"叶律师！我查到了！\"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叶辰桌前，从背包里掏出一叠资料，\"林菲菲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叫'悦容阁'，是会员制的，超级难进！\"
叶辰抬眼看她：\"你怎么查到的？\"
肖清雪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在她微博了一张美容院照片，然后对比了大众点评上的装修风格...\"她突然压低声音，\"我还发现她每周三下午都会去！\"
叶辰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下：\"不错。\"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肖清雪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她努力控制住想要蹦跳的冲动，假装专业地清了清嗓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调查？\"
\"现在。\"叶辰合上电脑，站起身，\"趁她还没起疑心。\"
肖清雪瞪大眼睛：\"现在？可我们还没计划...\"
\"最好的计划就是随机应变。\"叶辰拿起西装外套，\"你负责混进去套话，我在外面接应。\"
半小时后，两人站在\"悦容阁\"美容院对面的咖啡店里。叶辰透过玻璃窗观察着美容院的入口，而肖清雪则紧张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我、我真的要一个人进去吗？\"她小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叶辰转头看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你今天的打扮很适合，看起来就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顿了顿，\"记住，你叫杨雪，是刚入职的银行职员，想办张会员卡给妈妈当生日礼物。\"
肖清雪深吸一口气，突然抓住叶辰的手腕：\"叶律师，如果我被识破了怎么办？\"
叶辰愣了一下，低头看着那只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小手。肖清雪的手很软，指甲上还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有几处已经剥落了，显然是她自己涂的。
\"不会的。\"叶辰轻轻抽回手，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你很聪明，比你自己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肖清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小星星。她挺直腰板，拍了拍胸口：\"好！我去了！\"
看着那个粉色身影一蹦一跳地穿过马路，叶辰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欢迎光临悦容阁！\"前台小姐热情地招呼道，\"请问有预约吗？\"
肖清雪咬了咬下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没、没有...我是听朋友介绍来的，想咨询一下会员...\"
\"您朋友是？\"
\"林菲菲。\"肖清雪故作镇定地说出这个名字，心跳却快得像要蹦出胸口，\"她说这里的护理特别好...\"
前台小姐的表情立刻亲切了几分：\"原来是林小姐的朋友啊！她可是我们的钻石VIp呢！\"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小张，林小姐的护理记录整理好了吗？她周三要来做全身SpA。\"
\"马上好，店长！\"
肖清雪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周三？不就是明天吗？
\"那个...\"她怯生生地开口，\"我也想办会员，但不知道哪种适合我妈妈...\"
店长上下打量了肖清雪一番，突然问道：\"你是大学生吗？\"
\"啊？不、不是...\"肖清雪结结巴巴地回答，\"我刚工作不久...\"
店长笑了笑：\"我们最近在招实习生，包培训还有员工折扣，有兴趣吗？\"
肖清雪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一现：\"真、真的吗？那我可以先体验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办会员吗？\"
二十分钟后，肖清雪戴着实习生工牌，战战兢兢地站在美容院的资料室里。店长让她帮忙整理客户档案，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着，终于在一个标着\"VIp\"的文件夹里找到了林菲菲的记录。翻开第一页，她差点惊呼出声——林菲菲的消费记录密密麻麻，光是上个月就做了六次全身护理，每次都是最贵的项目。
\"周三下午两点...\"肖清雪小声念叨着，突然想起张毅提供的聊天记录里，林菲菲周三都说自己在家做饭等他回来吃晚餐。
她赶紧用手机拍下这些记录，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肖清雪慌忙把文件塞回去，假装在整理架子。
\"新来的，去帮我把这些毛巾送到3号房间。\"一个美容师推门进来，塞给她一叠毛巾。
\"好、好的！\"肖清雪接过毛巾，心脏砰砰直跳。
走在走廊上，她听到两个美容师在闲聊：
\"林小姐明天又要来了吧？\"
\"是啊，每周三雷打不动。不过这次她特意嘱咐要安排在下午三点后，说中午有约会。\"
\"啧啧，又是不同的男人接送吧？上周那个开保时捷的挺帅的...\"
肖清雪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强装镇定地送完毛巾，借口去洗手间，赶紧给叶辰发消息：「重大发现！她有周三下午的固定预约，但告诉张毅在家做饭！还有店员说她经常被不同男人接送！」
发完消息，她对着镜子深呼吸，突然注意到洗手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化妆包，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名牌：林菲菲。
肖清雪的眼睛瞪得溜圆。这也太巧了吧？她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小心翼翼地拉开化妆包——里面除了一堆昂贵的化妆品外，还有一张酒店房卡！
\"天啊...\"她赶紧拍下照片，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叶辰的回复：「做得好。想办法脱身，我在后门等你。」
肖清雪刚把化妆包放回原处，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正是照片上的林菲菲！
\"你是新来的？\"林菲菲上下打量着肖清雪，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
肖清雪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僵硬地点点头：\"是、是的，实习生...\"
林菲菲没再多看她一眼，自顾自地补起妆来。肖清雪趁机溜出洗手间，一路小跑到后门，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后门外，叶辰正靠在墙边看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肖清雪满脸通红地冲过来，像个受惊的小兔子。
\"叶律师！我见到林菲菲本人了！\"她气喘吁吁地说，眼睛亮得惊人，\"她还、还有酒店房卡！\"
叶辰挑了挑眉：\"房卡？\"
\"对！在她的化妆包里！\"肖清雪兴奋地掏出手机，\"我都拍下来了！还有她的消费记录，每周三下午都...\"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叶辰突然伸手把她拉到身后。肖清雪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美容院的店长从拐角处走来。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店长狐疑地看着他们。
叶辰面不改色：\"我们在考察周边的商业环境。\"他自然地搂住肖清雪的肩膀，\"我女朋友想在这附近开店，所以...\"
肖清雪瞬间石化。叶律师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搭在她肩上像烙铁一样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点头附和：\"对、对...\"
店长将信将疑地走了。等她的身影消失，叶辰立刻松开手，轻咳一声：\"抱歉，紧急情况。\"
\"没、没关系...\"肖清雪的声音细如蚊呐，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回律所的路上，肖清雪像只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汇报着所有发现。叶辰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目光却不时落在她神采飞扬的脸上。
\"...所以林菲菲肯定在撒谎！她周三根本不在家做饭！\"肖清雪总结道，眼睛闪闪发亮。
叶辰嘴角微扬：\"做得不错。\"顿了顿，又补充道，\"比你打翻奶茶的水平高多了。\"
肖清雪鼓起脸颊：\"叶辰！那是个意外！\"
\"就像你刚才差点被发现也是个意外？\"
\"我、我那不是急中生智嘛...\"她小声嘟囔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叶律师你刚才说'女朋友'的时候好自然啊，是不是经常这样...\"
叶辰的脚步顿了一下，耳尖微微泛红：\"职业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