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审前夜，肖帅集团的核心成员突然集体消失。冰雯文盯着监控录像，只见cEo肖建强在地下车库被一辆黑色商务车带走，画面里最后闪过的车牌号，竟是三天前报废的车辆。林夏追踪集团官网，发现所有数据正以每秒10Gb的速度向境外转移，首页弹出血色大字：我们是基因的幽灵，无处不在。

“他们用了‘量子隐身’技术。”罗铮指着车库监控死角，那里的墙面涂料成分与冰氏集团实验室的隐身涂层完全一致，“肖建强不是普通商人，他参与过‘龙凤计划’的后期数据清洗——他的大脑里，可能藏着比47亿赃款更值钱的东西。”

公安部连夜启动“猎狐2024”专项行动。冰雯文带队搜查肖帅集团总部时，在密室里发现十二具玻璃棺，里面躺着容貌与25号相似的克隆体，颈侧都纹着肖建强的英文名缩写。“这是他的‘完美员工’储备库，”陈默从电脑里调出培育记录，“每个克隆体都被植入了‘绝对服从’的基因片段。”

林夏在暗网截获段加密视频：肖建强戴着VR眼镜，在元宇宙里向虚拟人推销“基因优化套餐”，背景是漂浮着培养箱的太空站。“他们在北极圈建了基因诈骗空间站，”她放大画面，“用卫星信号覆盖全球，服务器藏在永久冻土下的冰氏旧实验室。”

跨境抓捕行动在极夜中展开。当破冰船靠近斯瓦尔巴群岛时，冰雯文透过望远镜看见冻土上的荧光标记——那是用25号再生细胞培育的“警示植物”，在黑暗中勾勒出实验室入口。罗铮摸出藏在袖口的微型炸弹：“当年我姐姐炸毁的实验室，下面还有十八层地下室。”

实验室内部像座基因坟场：走廊两侧排列着编号从bx-001到bx-999的培养箱，肖建强的“完美员工”正在给虚拟客户讲解“基因修复原理”。冰雯文注意到他们的瞳孔泛着蓝光——那是被植入了微型投影仪，实时播放预设的诈骗话术。

“你们来晚了！”肖建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全息投影里他穿着白大褂，“全球已有二十万人购买了我们的‘永生基因代码’，现在他们的大脑正在接收‘意识上传’的信号......”话未说完，罗铮的子弹已击碎投影仪——所谓“永生”，不过是骗取高额会员费的新骗局。

在服务器机房，林夏发现了更骇人的真相：肖帅集团用AI模拟受害者的基因数据，虚构出“缺陷报告”后再推销“修复服务”。“就像在每个人的基因里养了只鬼，”她指着屏幕上的虚假检测结果，“然后卖你驱鬼符。”

肖建强试图启动自毁程序，却被冰雯文用银哨子抵住咽喉——这枚曾象征正义的哨子，此刻反射着实验室的冷光。“知道为什么你的克隆体总失败吗？”她扯下对方的领带，露出与25号相同的蝴蝶形胎记，“因为真正的生命，永远会在你想不到的地方，长出反抗的荆棘。”

黎明时分，北极圈的冰面上亮起警灯。肖建强被押解上直升机时，望着远处的极光忽然狂笑：“你们以为抓了我就完了？每个买过‘基因代码’的人，都可能成为我们的下线......”他的声音被引擎声吞没，而冰雯文知道，这场与“完美神话”的战争，或许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终点。

返程的飞机上，罗铮望着舷窗外的云海：“肖建强不是幽灵，真正的幽灵是人类对‘完美’的执念。”冰雯文摸出从实验室带出的克隆体胚胎，它在保温箱里轻轻颤动，像极了青禾市废墟上钻出的第一株小草。她忽然明白，有些东西永远无法被基因编辑——比如对真实的信仰，比如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勇气。

手机震动，林夏发来消息：肖帅集团官网的“幽灵页面”仍在自动更新，最新注册用户来是来自外太空飞船。冰雯文笑了，将胚胎交给乘务员：“请帮我交给基因伦理委员会，就说这是‘不完美生命’的礼物。”

舷窗外，阳光穿透云层，在机翼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影子不是完美的直线，而是带着金属的裂痕与修补的痕迹——就像人类文明本身，永远带着缺陷，却永远在朝着光的方向，笨拙而坚定地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