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枫秀问。
白玲轩轻轻摇头,表情呆呆傻傻地:“不知道,有个声音叫我跟着他。”
枫秀扫向卡修斯的神色带上一抹杀气,望向白玲轩时却带着生气跟委屈:“他叫你跟你就跟着吗?”
白玲轩迟疑了下,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但很快,她就重重地点头,说:“我要是不跟着他,会很难受。”
“哪里难受?”
“不知道。”
枫秀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修长的眼眸一下子氤氲出一大片湿润的雾气,他的薄唇绯红得稠丽,白皙得接近病态的脸上透出恼怒,又不能向白玲轩发脾气,只能暗地里催化着水牢中的水草,加速吸食卡修斯的气血。
除了死,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卡修斯难受。
只是他愣神之际,白玲轩竟然又呆呆地进入了水牢。
枫秀焦急地一把将她扯出来,郑重其事地告诉她:“白玲轩,我才是你的丈夫,你是要陪着我,而不是这个蠢货。”
“枫秀,你不要这样说卡修斯,他才不是蠢货。”白玲轩皱着眉头。
“......你跟卡修斯很熟吗?”枫秀冷着脸。
白玲轩懵懵地摇头。
“我是你丈夫,卡修斯是个路人甲,你要向着谁心里没点数?”枫秀气笑了。
“我向着卡修斯。”白玲轩语气笃定,用一种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眼神控诉地盯着枫秀。
枫秀气得要命,疯狂给自己洗脑,这是他妻子,他现在跟一个被男狐狸精迷惑了的白痴计较什么!
但是左想右想,心里还是堵得慌,枫秀咬着牙连连冷笑:“呵、”
白玲轩不吭声,被洗脑般又去掰枫秀抓着她的手。
“怎么?被男狐狸精迷惑了一下,手我都摸不得了?”枫秀紧紧扣住她的手腕,狭眸紧盯着她。
“你不要这样说......”
“算了,你闭嘴。”枫秀一把捂住她的嘴唇,懒得听她维护那贱人的话,听着就心烦。
他也是有病,明知道她现在被控制住,还硬是要跟她计较。
枫秀垂着长长的睫毛,清晰地注意到她的眼瞳里又闪现出诡异的粉色,心尖一颤,松开她的唇:“你怎么了?”
白玲轩扭头看着昏迷的卡修斯,表情木木得,声音有些低落:“难受。”
枫秀:......
他觉得自己要被卡修斯这个贱人逼疯了。
控制了玲轩,玲轩现在没有意识。
只知道说自己难受,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难受!
难不成还要贴身跟着卡修斯!?
枫秀见她又要进水牢里面,咬牙切齿地施展灵力,身陷水牢中的卡修斯倏地出现在他脚边,他狠狠往卡修斯脸上踹了一脚,语气有些凶:“现在还难受吗?”
白玲轩难看的脸色缓和几分:“不难受了。”
枫秀:......
他又往卡修斯脸上踩了一脚。
这么下作的手段也就这个贱人能修炼出来!
“枫秀,你不要这样......”
白玲轩话说到一半,就被枫秀捂住了唇,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我松开你,你闭嘴,知道吗?”枫秀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复怒意,弯腰,冰冷修长的手指一把抓住卡修斯的银发辫子,拖着他往外走。
“去哪里?”白玲轩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紧张兮兮地看了眼昏迷的卡修斯。
枫秀冷笑:“去找死。”
白玲轩:......
枫秀就这样一路拖着卡修斯来到了星魔宫。
卡修斯的头皮几乎都要被扯断,掉落出一大把一大把的头发,一阵风吹来,银发飘荡在半空中,白玲轩眼前一亮,伸手去抓。
“贱人的头发有什么好玩的?”枫秀强制地搂过她的肩,将人摁在怀里,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头发甩给她:“玩我的。”
白玲轩眨了眨眼睛,像是被头发吸引了注意力,还真绕在指尖玩了起来。
“大哥......”瓦沙克的表情有些茫然,看了看地上的卡修斯,又看了看白玲轩:“这是......”
“这个贱人趁我不在,竟敢迷惑了玲轩,现在我是说这个贱人一句都不行!最关键的是,这贱人迷惑的手段低劣可恨,玲轩一离开他,竟然会难受。”枫秀越说越生气:“我问她那里难受,她说不知道,她就是要一直跟着这贱人,我现在是杀贱人也杀不得,骂也骂不得,还要让这贱人跟着玲轩!”
“枫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卡修斯?”白玲轩头发也不玩了,生气地抬头看着他:“他叫卡修斯,不叫贱人。”
“呵呵、”枫秀拧着眉头,皮笑肉不笑:“他没告诉你吗?他改名了,就叫贱人。”
白玲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瓦沙克略带同情地扫了地上的卡修斯一眼,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这贱人的确可恨。”
竟然能把魔神皇气成这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枫秀冷哼一声。
瓦沙克轻叹一声,带着枫秀白玲轩跟贱......卡修斯进入了一间密室,密室不大,只有三十平方左右,整间密室都是漆黑如墨的晶体。
“大哥,就让我来替你分忧。”瓦沙克站在密室中央,忽而,身上散发出一蹙深紫色光茫,柔和的紫色光晕不断重复扩散,收敛。
骤然,紫光变得凝视,分裂出一个又一个的星道轨迹,瓦沙克的双眸璨若银河,直直地照射进入卡修斯的体内,他缓缓闭上眼睛,略过无数个幻影。
随即,又看向正在玩枫秀头发的白玲轩。
忽地,他一颤,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周身的光茫消弭:“大哥,异兽族的迷惑类技能与普通迷惑不同,普通的迷惑最长只有几分钟,而异兽族的,只要宿主不死,便能一直保持。”
“大嫂的命数很诡异,我竟然......看不透,但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只有卡修斯主动解除,否则,依照大嫂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
枫秀脸色难看,抬脚又往卡修斯脸上踹了一脚:“难道只能任由这贱人威胁?”
瓦沙克重重地叹了口气:“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对卡修斯使用催眠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