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这就去。”江恒智接过周氏手里的钱就往外跑。
接着,周氏把一屋子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了江玉芙和江玉蓉。她道:“你们俩好好照顾你娘。”
说完自己也走了。
江玉芙看着床上虚弱的娘轻声道:“她们不抓我自己抓。”
反正现在她有钱,她现在也不想在周氏面前争什么了,三妹说了,正面硬刚只会两败俱伤。
只要娘好好的就行了……
江恒智回来时,江恒仁和江书行都到家了,张氏和江玉燕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
张氏一边搬着洗菜的盆,一边抱怨道:“你这死丫头,今天明明是你三婶做饭,非要拉我来做饭!”
“嫌你娘我不够累啊!”说着捶了捶自己的腰。
本来摘了一天的金银花就累,回来还要做一家子的饭。
大房母女都知道躲起来,就她闺女非要拉着她来做饭,平时不是挺聪明的,这时候脑子拎不清了?
江玉燕叹了口气道:“娘,你不做饭躲屋里干啥呢?三婶怀孕了还躺在床上呢。”
张氏道:“那肯定是她装的,我怀孕的时候怎么没这样,你三婶惯会装可怜!”
“你看你三婶请个郎中都花了五十文,这这几副要抓下去,不得花掉三四百文?真是败家。”
“而且不是还有你大伯母和大姐吗?”张氏撇撇嘴继续道。
“大伯母和大姐姐帮着奶绣花呢,奶肯定不会叫他们做饭,只有叫你这个闲着没事做的人做了。”江玉燕道。
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我虽然不能绣花,那我不也能挣钱吗?我这一天天的摘这么多金银花卖出来可都是钱!”
江玉燕道:“那不是还没卖出银子来吗?你主动找活干,总比奶拿着棍子在后面追你好吧!”
张氏一听倒也是,她确实还没交钱呢,不过要交她也不会老实交一半的。
好吧,那就原谅闺女自作主张吧!她心道。
江玉燕一边生火一边提醒道:“娘我把金银花的事情跟奶说了,你可别少交钱了,你摘了多少我奶心里一清二楚。”
“什么,你跟你奶说金银花多少钱一斤?”张氏立马凑到江玉燕面前问。
江玉燕摊手道:“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我奶那么精明,骗她被发现了咋办!”
“你这个死丫头,笨死了!”张氏一听炸毛了。
那岂不是赚多少都要交一半给那老太婆了!
“还有啊!娘,奶已经同意我跟你们一样攒私房钱了。”江玉燕道。
张氏挑眉道:“你奶松口了?”
“当然,所以娘你不要打我的私房钱的主意哦!”江玉燕道。
张氏翻了个白眼道:“谁稀罕!你能有多少钱?”
江玉燕笑而不语。
良久张氏又问:“你到底有多少钱?”
江玉燕故意问:“你不是不稀罕吗?”
张氏道:“我又不要你的钱,问问还不行了?”
“你可是我的闺女,我生养的,给你吃给你住……”
言下之意你的不就是我的。
江玉燕无奈道:“我的钱都是有用的,你还想不想享福了?”
“想啊!”张氏道。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
“那娘老实等着,不要惹事就行了。”江玉燕道。
张氏表面点头,心道:谁信你?
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做好饭大家吃完晚饭,江恒智又给白氏煎了碗药,叫醒白氏,给灌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江家的大门被急促的敲响声打破了宁静。
江玉燕正在洗漱,听到声响,连忙擦了擦手,赶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小伙,他风尘仆仆,微微喘着气,问道:“请问这里是江老爷家吗?”
江玉燕点了点头道:“是。”
那小伙从怀里掏出一封淡黄色的信,恭敬地递到江玉燕手中,说道:“这是江老爷给家里的信。”
江玉燕接过信,关上门,看了眼,信封用浆糊封住了。
好吧,还想偷看一眼呢!
虽然她认字只认一边,繁体字不认识多少。
她转身将信送到周氏手中。
周氏接过信,扫了一眼,便对江玉燕吩咐道:“去把你二哥和大伯叫来。”
江玉燕连忙跑向大房,敲了敲门,大声喊道:“大伯,二哥,起了吗?我奶叫你们呢!”
“就来!”屋里传来江恒仁和江恒智的应声。
“咋样,你爹说啥?”周氏迫不及待地问江恒仁。
江恒仁放下信,皱眉道:“我爹说隔壁县田里长虫了,还挺严重的,让我们看紧点家里的地,别让家里的小麦长虫子了。”
周氏点了点头,沉声道:“行,吃完饭我就让老三去看看。”
饭后,周氏吩咐江恒智:“老三,你去田里仔细看看,可别让咱家的小麦也遭了虫害。”
江恒智应了一声,起身便要出门。江玉燕正想跟上去,她对田里的事也颇感兴趣,毕竟这是她的专业领域。
然而,周氏却叫住了她:“三丫头,你今天别去卖坐垫了,去卖茶叶吧,等一下就出发。”
“老二家的,你也跟着去。”周氏又对张氏说道。
张氏站起身,有些不乐意地嘟囔道:“为啥呀,我还要去摘金银花呢。”
“让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周氏白了她一眼,心中暗想,反正张氏赚的钱也不会交给她,还不如让她跟着江玉燕去帮点忙。
张氏心中暗自抱怨,就知道使唤我。
周氏又叮嘱道:“拉上家里的推车,别花那冤枉钱去镇上租东西用,要用什么就从家里带。”
江玉燕点头应道:“好,那我和娘这就去。”她又问道:“那二哥和大伯的午饭怎么办?”
周氏思索片刻,想起老三家的二丫头不太靠谱,有前科,便道:“算了,我让你大伯母去,顺便把家里的绣活都卖了。”
昨天又花出去了几百文,周氏心里急得很,只想赶紧给家里多挣点钱。
江家仓库内,张氏搬开一堆杂物,灰尘立刻弥漫开来,在空中乱舞,让人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江玉燕捂住鼻子,心中暗道,这推车怕是许久未曾用过了。
张氏拍了拍手,踢了踢脚边的二轮推车,说道:“喏,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