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牧野！”
志波海燕那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尽管他此刻的外形看起来极为瘆人，周身也散发着诡异的灵压。
令人庆幸的是，牧野的推测没错，理性器官的增殖可以让志波海燕恢复理性。
实际上，牧野眼前的存在，既是志波海燕，又是梅塔史塔西亚。只是，志波海燕的灵压与一直要更强大，所以他牢牢占据者这副身体的控制权。
犹如王与坐骑！
海燕的一声诚挚感谢，让牧野的心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牧野感受到了压力。
由于萨索的手术过程极为复杂，耗费了大量时间，卯之花的灵压也已经快要见底。
倘若海燕依旧没能恢复理性，牧野恐怕又得启用其他队长的灵压了。
然而牧野在虚圈，强敌环伺。那些队长的灵压，可是他保证同伴生命的倚靠。
“你体内的那只虚呢？”牧野神色关切，小心翼翼地问道。
志波海燕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沉稳地回道：“被我压制住了。”
牧野紧接着追问：“你有他的记忆吗？”
这话刚一出口，仿佛一道尖锐的刺，瞬间刺激到了志波海燕。
只见他双手猛地捂住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痛苦的哀嚎从他口中传出，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听得人心惊胆战。
许久之后，海燕才渐渐缓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愤怒：“我有，我有他一切的记忆！蓝染！”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愤怒地吼出了蓝染的名字。
看来志波海燕成功融合了梅塔史塔西亚的记忆，知晓了背后的部分事实。
“竟然是蓝染？怎么可能！”海燕看到了梅塔史塔西亚的记忆，他现在有点不敢相信。
那个曾与自己把酒言欢的翩翩君子，竟然是梅塔史塔西亚的制造者！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牧野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安抚海燕那激动的情绪。
此外，牧野多少有点舒心。
这个世界上，终于多了一个人站在了自己这边。
过去，牧野总是盯防着蓝染。可他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他无法指认蓝染。
这甚至让牧野觉得孤独！
“他为什么要制作梅塔史塔西亚？”海燕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他明白此刻需要冷静，必须克制住自己。
毕竟，脸上的面具，仿佛一道冰冷屏障，分隔着他与外界的情感牵连。
“我想他大概是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吧？就比如死神的虚化。”牧野缓缓说道，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这一切背后的黑暗。
“死神的虚化？”
海燕听到这个陌生而又震撼的名词，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显然，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些相关的串联。
“其实，在你组建远征军不久后，尸魂界发生了一个惊天大事件。”海燕道。
此刻，他看起来冷静多了。
“什么事？”
牧野装作一脸惊讶的样子，心中却清楚得很。
“数位队长、副队长集体虚化！浦原队长与夜一队长带着他们叛逃了。”
牧野心里明白，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蓝染镜花水月的杰作。
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栽赃陷害！
“现在看来，队长虚化事件的主谋应该是蓝染。”
没等牧野进一步引导，海燕凭借着融合的记忆，敏锐地猜出了可怕的事实。
梅塔史塔西亚本就是蓝染为了打破虚与死神的界限，而精心制造的特殊虚。拥有其记忆的志波海燕，自然能想通背后隐藏的逻辑。
“好吧，看来蓝染隐藏得太深了，我们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牧野道。
“牧野！”
这时，海燕神情庄重，郑重地呼喊着牧野的名字，紧接着双膝跪地，恳切地发出请求。
“牧野，请带我回到尸魂界，我要指认蓝染！我要将他的罪行公之于众！”
“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牧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忍。
海燕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失望的神色。
但牧野接下来的话，让对方理解了当下的困境。
“你现在是虚化的死神，究竟是虚呢？还是死神？如果回到尸魂界，还没等你的证词发挥效用，你就会面临故人的围攻。你愿意和浮竹队长动手吗？”
“而且，你觉得蓝染真的会因为你的证词，就受到惩罚吗？哪怕你是志波家家主！”
海燕沉默了，他心里清楚，牧野所言句句属实。
在虚化事件中，连四枫院家的家主都只能通过“反叛”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拯救朋友，更何况如今落魄的志波家呢？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留在虚圈，好好培育实力。据我所知，蓝染的黑手已经伸向了虚圈，目前看来，萨尔阿波罗很可能与蓝染有勾结。”
见到志波海燕恢复神智，牧野把自己否决了的想法，再次拿出来谋划——
那就是在虚圈建立起新的势力，对抗蓝染！甚至未来的无形帝国！
志波家本就主张与虚和平共处，由志波家来率领这一众大虚，在合适不过了。
而且，志波海燕会被浮竹看中，选为下届队长，可见他有着靠谱的领导力。
志波海燕听闻牧野所言，满脸震惊：“蓝染已经来虚圈了吗？”
“是的，他想研究死神的虚化，一开始开始在虚圈抓虚做实验了。但请你务必不要冲动，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牧野改换了脸色，警告道：“他能让众多队长集体虚化，建议你，认定蓝染的实力大于那些虚化队长之和！”
海燕陷入沉默。
他虽然实力出众，经历虚化后更是强大了几分，可若要他同时挑战拳西、爱川、罗兹、平子等几位队长，那无疑是天方夜谭。
“先给我讲讲尸魂界的事吧，我们在灵子黑洞困了80年，早就和尸魂界脱节了……”
牧野无奈地笑了笑。
这笑，是对错失时光的释怀。
志波海燕闻言，心中猛地一揪，顿感愧疚。
他一直沉浸在自身的遭遇中，竟然忽略了牧野一行所经历的磨难。
他在尸魂界时，就听闻远征军遭遇的厄难。
随着与远征军失去联系的时间越来越久，许多人都渐渐认定，牧野他们早已死在了灵子黑洞，再也不可能回到尸魂界了……
……
此时，一番队议事厅内，气氛凝重。
一群队长整齐地分列两排，神色各异。
“好吧，这次的会议到此结束。”
山本总队长那威严而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内回荡。
“慢着！”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之时，一位身着黑色死霸装，相貌怪异的男人突然开口。
说话的正是涅茧利，他并未像其他队长一样，披着象征身份的队长羽织。
“涅茧利代理队长，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雀部代替山本总队长，出言询问。
“总队长，十二番队的队长空缺太久了，我总是以代理队长和代理局长的身份行事，这总归不太合适吧？”
随着牧野、浦原与日世里的相继离去，十二番队的话语权暂时落到了涅茧利手中。
他虽因成功研制出眠7号，而被临时委任为代理队长和代理局长，但涅茧利本人对“代理”这两个字极为厌恶，他渴望得到正式的认可。
“涅茧利队长，你能否成为正式队长，在于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京乐春水一脸淡然，缓缓开口。
“所作所为？简直笑话，当队长最看重的是实绩！无论什么行为，最终不都是为了实绩服务吗？”
涅茧利不以为然，语气带着傲慢。
京乐继续质问道：“在自己队员身上进行实验，导致其中一名队员长期陷入昏迷，这也是为了实绩？”
面对京乐的指责，涅茧利满不在乎，冷笑一声：“为了科学献身，这难道不是我们十二番队该做的事吗？他们能为我的研究贡献力量，这是他们的荣幸。”
涅茧利这番直白而冷酷的言论，顿时引得在场许多队长不满。
哪怕是向来以老好人形象示人的浮竹，此刻也微微皱眉，轻声说道：“队长不是这么当的。”
“叽叽歪歪些什么？你要是想当正式队长，不是有更简单的办法吗？来，咱俩打一场！”
更木剑八一脸兴奋，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
“我和野蛮人可不一样。”
涅茧利不屑地瞥了更木一眼，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哼，你还是这么无趣。”
更木见涅茧利根本不接招，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懒得多说，大步离开了会场。
反正山本总队长已经宣布散会，他离开也并无大碍。
“涅茧利队长，如果你能善待队士，或许大家就会认同你成为正式队长了。”
这时，一个温柔而沉稳的声音在厅堂内响起。
说话之人正是蓝染惣右介，他依旧保持着以往那副和煦的笑容。
不过，他此刻身着队长羽织，羽织后面绣着一个醒目的“五”字。
不仅如此，市丸银、东仙要也都以队长身份，参加了这场会议。
当然，狛村左阵也位列队长之中。他已经成为了新一任七番队队长。
不过，十番队队长的人选倒是颇值得一提，竟是志波一心。
他的发型与拳西有几分相似，只是脸上若隐若现的胡茬，彰显出他与拳西不同。
看起来，他是个不太注重打理自己的人。
“哼，说了这么多，我看你们是还在期待龙源牧野回归吧？抱歉，他们进入灵子黑洞，绝无生还的可能了。”涅茧利一脸嘲讽地说道。
“你说什么！”代表二番队参加会议的大前田希之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