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黑的时候,两人已经扛了两捆柴火回来。
很快就升起了土灶。
虽然生产队里没分粮食,可是好歹每个人来之前身上多少带了一点儿粮食。有带挂面的,也有带着玉米面的,还有带着炒面的。
江林川则是老娘给他的行李里塞了20斤大米,20斤白面,虽然知道儿子路上扛着重,可是考虑到去了现有粮食吃。
再说江林川的空间里面粮食可是多的很。
随便拿点儿也不算啥。
可是到了做饭的时候大家又犯难,如果每个人单独分开做饭的话,费柴火不说,而且费时间。
更重要的是他们四个大男人里,除了江林川和李贵武以外,剩下的两个何宝庆和吴春生居然不会做饭。
面对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气氛立刻有些凝重。
江林川琢磨了一下,四个人分开做饭肯定不现实。
下乡肯定是要下地劳动上工的,到了那会儿怎么可能四个人分开做饭,那得费多少时间?
简单的把三个人召集到一起,这会儿也没小板凳,这是他们考虑失误。
所以搬了几块儿石头,四个人当成板凳坐在一起,算是开了个小会。
“咱们四个竟然住在一个窑洞里,现在又面临的这个问题,我就把我的意见说一下。
做饭的问题呢,第一,各做各的可能费时间,谁先做谁后做也不合适!
如果咱们下地上工的话,中午回来吃饭的时间又短,到时候四个人手忙脚乱,再分成做四次饭。
费时费力不说,最后可能还会闹出很多事端。”
何宝庆急忙说,
“对,对对,而且真不好意思,在家里都是姐姐妹妹他们做饭,我真没做过饭,你让我干点儿粗活儿洗碗砍柴,打水啥的都没问题。
可是这做饭真不会。我自己做的那饭我自己都吃不下去。”
这话一说完,吴春生也急忙说道。
“我也没有想到到了这里吃饭成问题,我还以为跟厂里一样有食堂呢。”
江林川开口说道,
“咱们遇到问题又住在一起,我就想着咱们这一个宿舍肯定得拧成一股绳。
要不然这样咱们以后等明天生产队上分了粮食,咱们就把粮食混到一起。
这样谁吃多谁吃少,也别有意见。
做饭呢目前来看何宝庆和吴春生不会做饭,那咱们就进行分配一下。
我和李桂武两个人搭伙做饭,洗碗呢就归你俩。
反正砍柴和打水就轮流来。
两个人去砍柴,另外两个人就打水,你们觉得咋样?”
其他三个人一听立刻都点头同意,这个安排非常公平,而且也不存在谁占便宜谁吃亏的问题。
“行吧!
那这样咱们今天晚上这一顿饭就暂时先吃我的,我来的时候我老娘给我带了大米和面。
我就弄点儿大米,咱们煮点儿大米粥,还有应该每个人手边都有剩的干粮。
菜的话这大冷的天儿也不可能跑到村儿里再问村民去买点儿菜。
大家有带的咸菜干儿之类的,就先凑合凑合。
等到明天见了队长,咱们再问问到哪儿弄点儿菜。
或者是队上的村民都是怎么解决冬天吃菜的问题?”
有了这话,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
大家制定了大伙儿做饭的章程,目前来说调味料这些都没有,油盐酱醋什么都没有。
等到明天找机会跟队长询问一下,到时候买这些东西就大家合起伙来出钱。
分摊到每个人头上多少就算多少。
就像今天的炕桌和席子一样。
商量好了显然就容易的多,大锅里熬上了米粥。
这米粥的香味儿飘散出去。
江林川又从书包里掏出了几个红薯,这玩意儿是从空间里拿的。
也不是啥稀罕东西,只不过煮在米粥里多少甜甜的,又顶粮食又顶饱,味道也好。
李贵武立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了四瓶罐头,这罐头里面装的全是他老娘炒的咸菜。
用辣椒炒出来的,应该放了不少盐。
一打开盖儿就能闻到那鲜香的味道。
何宝庆也拿出来了自家带的辣椒酱。
吴春生只干巴巴的拿出来饭盒里剩的几根儿老咸菜。
不过一说到干粮,三个人都有些惭愧,一路上他们带的馒头,窝头,大饼啥的全都吃光了。
唯一还有干粮的居然只有江林川。
其实江林川也没干粮了,可是这会儿自己要吃就不能吃独食。
拿出来的是饼,这种饼是街边菜市场都会卖的饼。
拿了十个饼出来。
江林川把饼放在炉子上烤了烤,其实这饼拿出来居然还是热的。
谁让空间里可以保温进去是啥温度拿出来就是啥温度。
只好在火上烤一烤,假装这饼就是这么热的。
这会儿又没门帘,他们的大门敞着,路过打水的知青都能闻到他们屋子里飘出去的饭菜香味儿。
不熟人都探头探脑,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连窑洞还没打扫干净,人家这边儿连饭都已经吃上了。
火车上本来就吃了几天冷饭,冷菜这会儿今天晚上保不齐连饭都吃不到。
每个人心里都冒着火气。
而江林川他们四个人吃完之后自然是和宝庆还有吴春生去洗碗收拾。
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四个大男人洗了洗脚,直接躺进被窝里,舒服的直哼哼。
火车上坐了几天几夜的硬座,这会儿躺在烧的暖融融的炕上。
简直犹如仙境。
江林川睡得很香,而躺在他身旁的三个人自然也各有心思。
准确的说大家看到这样一个好开头也认定跟着江林川将来日子肯定过不差。
主要江林川领导能力强,看着旁边隔壁几个窑洞的知青别说吃饭了,甚至晚上都没能打扫出来的大有人在。
得躺在灰尘里熬过这一夜。
再想想他们不光窗棂子上报纸糊上了,屋子里暖融融。
这样干干净净,吃饱喝足的睡一觉,和别人冻了一晚上,又冷又饿的睡一觉,那能一样吗?
三个人都打定了主意以后跟着江林川绝对没跑。
这会儿吕志恒和王志国分到了一个窑洞,不光是他俩,还有另外一个男知青。
就因为分窑洞,他们一直争论到天黑才好不容易霸占了这个窑洞。
可是等到他们把窑洞分好,再收拾打扫,想象江林川他们去砍柴什么的根本来不及。
于是就在呛鼻子的灰尘当中,在炕上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