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中的林泽祖思绪飘来飘去。
直至酉时鸣锣收卷。
今天虽然是个大晴天,但是温度并不高。
林泽祖磨磨蹭蹭的直到最后才走出考棚。
迈出龙门县试考棚的这段日子就算告一段落了。
林泽祖跨出龙门口时。
门口的学子和陪考接送的家人们都散的差不多了。
续断在龙门口不停的来回张望焦急的等待着。
王继学他们四人也都神情紧张的盯着龙门口。
“公子你可算出来了”!
续断匆忙的赶到了林泽祖面前,看样子续断都快急出眼泪来了。
王继学四人也围了上来。
谢有声开口的快:
“泽祖兄今日怎么散的这么晚?可是答卷出了什么岔子”?
“有生兄你就不能盼着我好一点?我就是收拾物品慢了些罢了”。
众人一听林泽祖这说话的口气相当轻松,也都松了口气。
“本道兄你若双手举重能举几何”?
啊?
李本道被林泽祖突如其来的问话,问的一时手足无措。
还是李本典反应的最快。
“兄长之力不足一石约七成。吾之力不相上下也”。
李本道挠了挠头说道:
“泽祖兄为何有此一问”?
众人也好奇,林泽祖却不言语,看向了王继学和谢有生两人。
谢有生拍了拍胸脯说道:
“我比本道兄只多不少”?
王继学说道:
“你们三人这么一说,定是在家中是当少爷的命。吾之力一石有余”。
王继学说完众人也不禁莞尔。
就他生的黑茬茬的样子。
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在家中定是没少农活。
“诸位兄台我是想,等我们都过了县试”。
“一同结道去往府城时,若是路上遇到个什么青皮混子,我等也好有自保之力”。
哈哈哈……
林泽祖说完大家都被逗得哈哈大笑不已。
还别说
再覆是已过,每个人考的如何,自个心中都有数。
就林泽祖刚才所说都过了县试并不是无的放矢。
五人说笑着分乘两辆马车各自散去。
第二日辰时县衙准时发案。
上榜者二十人。
不出意料的是朱文昌、柳自如在榜。
松山镇的五人一个不落的全部在榜。
公告定下了三日后在儒学署,由知县大人亲自命题,并当场判题评定二十人的名次。
朱夫子今日把五人聚在了客栈的房间里面授民生、时政、军务。
而且下了严令。
所有人不得外出,吃住都在房间里,上茅厕也得二人互陪同行。
这五人如今可是他的宝贝疙瘩。
亲孙子朱文昌被他扔给了老友柳道明管着,这比他自己照料还管用。
其实自从到了县城以后,朱夫子就没有闲着。
一直在为他的五个学生考试做准备。
原本想着林泽祖,李本道王继学三人上榜已经是很满足了。
原因无他
因为这次县试的题量之大,难度之大,已胜往届一倍有余。
而且正考第一场又有长山镇作弊之事惊扰。
再有第二场初覆下了大雨,所以朱夫子心里更没底了。
在第三场再覆后朱夫子老脸都乐开了花。
见到了老友柳道明腰杆挺的倍儿直溜。
柳道明也是真心的替老友高兴。
在古代学生上进博取功名,那可是夫子的无上荣光。
因此古代才有门第一说。
有的夫子教授出来的学生,甚至比自己亲儿子亲孙子还要顶用。
何况这一次还是五人同时上榜。
至于俯试大多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不出意外府试之后,五人的童生之名皆可落定。
因此柳道明也为老友上了心。
王代奎身为武将,当这个知县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是骨子里对读书人是敬重的。
尤其是对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大儒们更是敬重无比。
因此王代奎上任的第一天。就来拜访过柳道明。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的官小呢!
柳道明也对朱夫子言明,考虑到王代奎的个性,第四场终覆要往时政,民生,军务上靠才算是对症下药。
因此
这几日朱夫子也是一天到晚的在整理民生、边防?军务方面的资料,好给他的学生们临时开小灶。
松山镇一行五人全过了第三场再覆的佳话也在全城传开了。
众学子都艳羡不已。
无论是众夫子还是学子们,都想来借机造访朱夫子和他的学生们。
但是朱夫子都一一拒绝了。
不但拒绝而且更要谨防小人使坏。
因此这才把五人都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五人不得外出。
林泽祖五人原本想着会松一口气的。
没想到朱夫子会来这么一手。
几个人被捉到一块填鸭子式的学的天昏地暗。
朱伯黑着一张老脸,像门神似的就守在了房间的门口。
凡上门的管你是夫子还是学子都一概怼了回去。
就连江姐想给林泽祖送碗参汤,也被朱伯训斥的抹着眼泪回了茶语楼。
客栈的施掌柜虽然天天被朱伯吆五喝六地训斥着。
但是他心里却却乐开了花。
开客栈这么多年,每届县试客栈里都会考上不止一位童生。
但是同一房间一下子出了五位,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以后这房间就是福地洞天了。
他想开什么价就开什么价。
银钱事小,关键是名声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