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云站在门外。
江辞没让她一起进去。
但是她站在外面,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秋云,你在做什么?”
张秋云听的认真,被突然的说话吓了一跳。
她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
房间里的江明慧听到声音,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她的变化,江辞全部看在眼里,“咱们的话也谈完了,我该走了。”
“等等。”江明慧叫住了她。
“你还有事?”
“我希望你不要让张陈文知道你是谁?”
江辞没有回答她,转身就去开门。
江明慧的心紧张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张陈文知道了真相之后,会不会冲进来把她暴揍一顿。
“你站在我门口做什么?偷听?”
张秋云这才想起自己这是在偷听。
“我能做什么?有客人来看你媳妇。也怕打扰她们说话,就站在门外等着。怎么就偷听了。”
张陈文正要说话,关着的房门被打开。
穿着淡蓝色纱裙,如仙子一般的姑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张陈文顿时都被看呆了,漂亮女人他是真见过不少。
但从来没见过这种清纯中带着妩媚,气质还仙气飘飘的类型。
“秋云,她是谁?”
张秋云见他哥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进去问你媳妇去。”
说完上前拉着江辞就走。
“有病吧。我哪里又得罪你了。”张陈文也翻了个白眼进了屋子。
江明慧已经做好了摊牌的准备。没想到张秋云给她解了围。
是啊,婆母都说了好好养胎,平安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她不会拆穿她曾经对张陈文的欺骗。
只要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张陈文把买来的枣糕,放在桌子上,看到江明慧那两个黑眼圈,整张脸还有些惨白。
明明只有十八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像二十八。
老气横秋的,一点少女的模样都没有了。
和刚才那个灵动的少女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才从你房间里出去的那个姑娘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张陈文平时没事就喜欢跟朋友去喝花酒。
江辞长的那么好看,是个男人见了都走不动道。张陈文这样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
“她是我堂妹。”
张陈文一怔,“堂妹?你那个最小的堂妹我见过,她也不长这样啊?”
“我堂妹多了,又不是只有自家的,你没见过不是很正常的吗?”
张陈文一听笑了,“你说的也对。她叫什么名字?婚配了吗?”
自家男人对其他女人感兴趣,还在自己面前打听,这让江明慧心里很不舒服。
“怎么?你很感兴趣?”
“我就是打听打听。你胡说些什么呢?”
“你打听也没用,她已经成亲了。”
张陈文有些失望,心里想着,他相公是真有福气。能每天晚上抱着这么一位天仙似的美人睡觉,是多少男人的梦想。
“你这人说话夹枪带棒的,我不过是问问而已。”
他指着桌子上的枣糕,“你想吃的枣糕我给你买回来了。你吃吧,我出去了。”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江辞还没走,江明慧自然不能放张陈文出去。
“陈文,你过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张陈文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停住了脚步,“你的事还真多。一大早想要吃枣糕,我跑了老远才给你买回来。
我先说好,想让我去买吃的免谈。”
“不是吃的事。你过来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张陈文只能重新坐回原处,“说吧。”
“自从明辉出事之后,你也知道我是成宿的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我还会被噩梦惊醒。
明辉满头是血是跟我说他在那边很冷,没有吃的没有穿的,手里也没钱,还被欺负。
我跟他感情好,他在那边过不好就会过来找我,扰的我日夜都不得安宁。
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我害怕会伤到咱们的孩子。
我想让你去请一个法力强大的法师过来,给明辉开坛做法超度他往生极乐。
这样,他就不会来打扰我了。”
张陈文点点头,“江明辉下葬的太紧迫,所以你娘家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
他在那边的日子不可能好过。你这想法是对的。”
“你同意了?”
“都影响到我儿子了,我能不同意吗?其实这件事应该让你父母去做。”
“我二叔现在还被关押,明辉又不在了,家里只有我爹养家。他们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有钱去请法师。”
张陈文翻了个白眼,“他们要是老老实实做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怨不得别人,你记住,这叫自作孽不可活。
要不是因为怕影响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才不管呢。”
张陈文能同意,江明慧就很高兴了。
请法师开坛做法,超度,是要花不少钱的。
张陈文同意了,公婆那边基本上也就成了。
-*
张父从官府那边带回来了消息。
张明辉跟老郎中和小伙计的尸检结果出来了。
从三个人的身上都查出了同一种成分,那就是天仙子。
中了天仙子的毒,用银针是测不出来的。
它会表现在身上的各种症状上,会让人误以为是身体得病造成的。
要不是在春和堂里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天仙子粉末。
仵作也不能做出最后的结论。
结果出来了,官府这两日对案件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就算怀疑江明慧,也没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老郎中他们的死跟她有关系。
没有证据就不能抓人,所以,官府判定是他们操作不当,中毒而亡来了结此案。
这个结果,大家基本上心里也都有了预期。
对这样结案,也并没人会感到震惊。
“事情以这种方式结束,我心里憋的慌。明知道谁是凶手,却拿她半点法子没有。”张父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谁说拿她半点法子没有,我们已经布下了一张网,她逃不了。”张母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