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妈说的这些程序不需要程砚考虑。

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情，一直是程砚的主张。

而且他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

让浩浩妈去弄可能三天就下来了，他自己去弄，光跑材料不知道就要跑多久。

还是等着吧，等浩浩妈先去区里跑一跑，区里不好弄了，他再去联系之前认识的那位市政府大秘书。

但程砚估摸着，应该是没问题的。

老城区一直说“复兴”“复兴”，就是因为没“兴”起来嘛！

因为人口流失，基础设施老旧，再加上很多都是要求保护的，老城区一直存在瓶颈。

程砚之前看新闻，也有提到老城区要弄旅游。

很可惜的是，单靠这些建筑还有模仿老城区的烟火，缺少了核心竞争力。

搞旅游，也就是一开始那一两个月还有人来。

后面慢慢就腻了。

毕竟这种建筑，别的地方有更悠久的，还有这些所谓的烟火，外地人来了没办法狠狠共情，而本地人...本地人不看。

现在多加了一个小吃街。

别人不敢说，程砚保证，以他的名头弄的小吃街，是一定会吸引来人流来这边买东西吃的。

买完东西要做什么？那不就是顺道在周围逛一逛吗？

指不定还能盘活之前没落的那些“人造景点”呢！

这种双赢的事情，程砚不懂还能有什么不让开发的。

......

要不怎么说程砚不懂商业和人情世故呢。

浩浩妈去区政府那边跑了一圈。

回来之后气呼呼的对程砚说：“我看啊，八成要你去联系那位市政府的大秘书了！”

程砚和沈静姝正逗糖糖玩呢。

听到浩浩妈的声音，笑着让浩浩妈先坐沙发上。

浩浩妈摆摆手，上前摸摸糖糖小豆丁的鼻子，逗的糖糖咯咯咯的大笑。

沈静姝问：“怎么了绾姐？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对！”

浩浩妈回忆了一下刚刚的事情，吐槽道：“我之前认识老城区这边一个副区长嘛，他正好分管这部分事情，这件事我觉得对谁都有益。

就请了这位副局长吃饭。

结果这老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退休了，一个劲儿的守成，生怕办错了之后，在退休前挨了处分，不能顺利退休。

我和他说了，他扒拉扒拉和我讲了一堆的官话套话，这个时候的人，真是坚守本心啊。

以前送他的东西他找个由头就收了，现在倒好，人家这是分文不取，也不帮你办事。

我算是服了！”

程砚一愣，还有这样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就是全部了，浩浩妈还在吐槽，“然后我就找了另一个小领导嘛！当初也就是因为一些事情结缘的。

关系也不硬，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得加钱...”

程砚：......

沈静姝叹了一口气，“老城区这样的领导班子，知道不好发展，鼓捣了几下后，就开始守成，只要不犯错就行了。

要不老城区这边怎么发展不了呢？

还有老城区保护政策，有人怕触及这条红线，挨了批评耽误了仕途，一刀切，宁可什么也不干，也不去想一想，怎么用这些产生经济效应。”

程砚听着觉得头疼。

“这么复杂。”

“是呀！”

浩浩妈无奈的说：“就是这么复杂，有些事情，你知道可以行，大家都觉得可以行，但领导会因为那百分之一的风险，就拒绝了你。

尤其是那些老干部，没有冲劲儿了，懂吧？”

程砚点点头。

懂了。

守成嘛！

浩浩妈不再逗弄糖糖，深吸一口气，“算了，明天咱们再去跑一跑，看看你小黄鸭老板的名气，能不能把给那位守成的老干部一点信心。

实在不行了再去找你的关系。

毕竟直接越过这边，往市里面那边说，很有可能得罪了这边的干部。

强龙不压地头蛇，县官不如现管。

尽量做的圆滑一点。”

说完，浩浩妈喝了一口桌子上放着的金银柚子茶，然后拿着杯子出门，“不聊了不聊了，我还要回去看着浩浩写作业呢。

你们呀，就赶紧享受一下现在吧。

等糖糖长大了，你们就有的忙了，小孩子动起来，那是一会儿也闲不住。”

浩浩妈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程砚看着浩浩妈的背影，“看得出来，今天把浩浩妈气的不轻。”

沈静姝失笑，“跟那边的人打交道是这样的，你都急的火烧眉毛了，他还问你要文件，这个不行那个不全。

你弄好了吧，人家下班了，让你明天再来。”

程砚：......

这也太真实了吧！

下午忙完了事情。

程砚接到了浩浩妈的电话，说是明天早上九点钟，要去区政府那边拜访一下，让程砚提前做好准备。

衣服不用穿的多正式，但也别太不正式的。

程砚一口答应。

第二天。

程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是沈静姝给他买的一套黑色休闲小西装。

宽松的黑色外套加上黑色下裤，脚上一双白色板鞋，外套里面还搭着一件白色纯色的短袖。

配合程砚微分前刺的发型。

看上去阳光帅气，也十分正式，颇有种公司里面，老板的公子哥来公司实习似的气质。

沈静姝点点头。

上前帮程砚整理了一下领口。

叮嘱道：“你到那边了就听绾姐说就好了。”

“放心吧。”

程砚握住沈静姝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沈静姝瞪了程砚一眼，嗔道：“别不正经，一会儿绾姐来了。”

说着，她一顿，“别说，这么穿着还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