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军!
第七十九小分队,全灭!
当这个消息传回去之时,令整个帝都震动。
不止如此。
派遣出去的纯阳军三队,纯阴军四队,镇魔司七支小队,仅有两支小队成功带回恶鬼的首级。
其余十二支小队,杳无音信,魂灯全灭。
这个消息令人寒毛倒竖,浑身冰冷。
“让镇魔司、纯阳军、纯阴军全部原地待命,也不得妄动!”
公子扶苏立即下令。
敌手之强,非寻常军队所能抗衡。
“可现如今,帝国的大部分强者都在阴间。”
“还有一部分驻守边疆,防止罗马帝国的偷袭。”
公子扶苏眉头紧锁。
“若不行,便由我亲自去。”
“不如,由我来试试。”
一道平和的声音响起。
一道身影走了出来,身影晃动之间,来到了钦天监之前,钦天监的万般布置在他面前犹如无物。
“好俊的男子!”
看到此人,众人都下意识的将他和扶苏作比较。
玉色冷白如新斫寒冰,透出淡淡青辉,似千年玄冰雕琢而成,眼尾天生微挑,似笑非笑间自带三分疏离。
乌发如墨垂至脚踝,发梢渐变银白,编入九枚陨铁发簪,簪头雕刻微型星宿,星光如流萤垂落。
“在下,张良。”
张良拱手,随后抬头,“公子扶苏!?果真是气度非凡!”
手指微动,眼中诧异,似能看穿扶苏心中所想。
“为了几个平民百姓?你身为大公子,亲自涉险,值得吗?”
“他们,是我大秦的子民。”扶苏回应。
“可那里,是曾经韩国的领土。”张良再问。
“天下一归,无论曾为何,现如今皆为我大秦子民。”
张良点头,似乎很是满意,“不愧是仁爱、贤明之名。”
“既如此,便由我,算上一卦。”
声落,周身三丈内漂浮细碎星屑,呼吸间吐纳阴阳二气。
张良抬手一挥,原本烈日高悬,却在顷刻间化作满天星辰。
抬头观星,一颗颗星辰闪耀,充斥着耀眼的光辉。
公输羊一步上前,看着满天星辰,声音无比激动,“你能锁定他们的具体位置?”
“自然可以。”张良点头。
“那太好了!”
公输羊无比激动。
“公子,快去请道门中人。”
“嗯?”
“道门?”扶苏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张大人传承的那个道门?”
现如今,帝国诸多大杀器上都有着道门的影子。
比如,各种雷符。
“他们手中,有一种引动星象力量的手段,可以做到远程打击。”公输羊解释道。
“不过,有一个巨大缺点。”
“便是无法锁定敌人的位置,很可能造成偏差,误伤无辜。”
“现在,有这位张公子在,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那快去请诸葛!”扶苏当机立断,没有任何犹豫。
片刻后,公输羊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还请先生定位。”
公输羊的目光随即看向张良。
“好!”
张良点头,虚空轻点,演化周天星辰,推衍天机。
无数星辰光影闪烁周身,明灭不定。
脚下,一局局八卦展开,结合星辰光影演化万千。
“定!”
下一瞬,张良目光闪烁,虚空一点。
万里之外。
一个恶鬼猛地抬头,眼中充满无尽杀意。
他的脚下,是镇魔司小队的尸体。
“哼!”
恶鬼冷哼,“找到我了,又如何?”
“人族,不堪一击罢了。”
他在阴间,亦是神子、古皇一级别的存在。
在如今战力空虚的人间,他自认无敌。
然而……
西方,星辰闪烁,钩织出白虎虚影。
西方,白虎星宿!
一道光影从七道星辰光影中垂下,银白色长发如雪山倾泻,发尾泛着冷铁光泽。
银发披甲,面覆狼首面铠,双瞳流转金戈煞气,铠甲镶嵌二十八道血槽,对应白虎七宿廿八星官。
星光闪耀,神光肆意绽放。
奎木狼!
“什么人!?”恶鬼冷哼一声,眼眸中迸射出无尽的恶意。
“去死!”
勾魂锁陡然破空,朝着奎木狼杀去。
“嗡!”
然而,寒芒虚空浮现,于半空中轻点长空。
一杆长枪陡然而出,其上锋芒,仿佛要穿透灵魂一般。
“当!”
勾魂锁被震开。
奎木狼缓缓开口,“杀孽累累,其罪当诛。”
“杀我!?”恶鬼哈哈大笑。
“就凭你!”
“不如,你化作我的养料吧!”
怒吼一声,猛扑而上,无数锁链虚空浮现,困锁天地。
然而,奎木狼却仅仅是虚空一点,却不见任何动作。
“你怕不是吓傻了……”
恶鬼猖狂的大笑还不曾落地,便已经是人头落地。
而他的身后,是另外一个星宿神明。
长发如瀑,独目蒙黑纱,身披鸦羽大氅。
手持利刃沾染黑血,寒芒无尽。
白虎七宿,毕月乌。
星光如丝线垂落,将恶鬼的身躯收起,融入星光之内,化作补充他们的力量源泉。
而这一幕。
在大秦各地相继出现。
二十八星宿相继现身,斩妖除祟。
道门。
诸葛接受张素玄所赐道门典籍所创造的门派。
有术有技却无学说。
比之道家、儒家等诸子百家的名气上差了不少,可战力却比之百家不弱多少。
此时此刻。
道门之中,诸葛带领一众弟子开坛布法,引动诸天星辰,借助钦天监的定位能力,镇压各地阴神。
诸葛长出一口气,天象显化的十四道森罗鬼气已经消散十道,唯有四道,气焰冲天,没有丝毫的收敛之意。
仿佛昭告天下,我就在这里,有能耐,就过来。
“这四个恶鬼恐怕不简单。”诸葛低声呢喃。
“其散发的气息和传说中的六道恶鬼无比相似,难不成……”
诸葛眉头紧锁,“恐怕二十八星宿很难奈何他们,必须有其他计划。”
“若是二十八星宿无法镇杀他们,那么……”
诸葛很快便想到了主意,嘴角微微上扬,“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莫怪贫道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