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那么对待顾汐,从她那里捞了那么多好处,却对她冷言冷语,挖坑设陷,薄嫣然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要脸,没想到这个苏沁月竟然比她还不要脸。
薄嫣然鄙夷苏沁月的同时,还有点佩服她呢。
可惜啊,今天玩脱了。不然她不得上天啊。
“什么,这是顾汐的镯子?什么时候的事?”
薄瑾城脑中晴天霹雳,眼神猩红的看着薄嫣然,把薄嫣然吓了一跳。
薄嫣然拉回了思绪,可是薄瑾城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吓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算薄嫣然不说,身为局中人的薄瑾城也很快通透了,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镯子是他失明时送给那个小护工的,如今薄嫣然竟然说这镯子是顾汐的。
薄瑾城脑中天雷滚滚,不可置信的瞪向苏沁月。
苏沁月拼命的摇头解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可是她眼中的惊慌和心虚,是骗不了人的。
薄瑾城不知是气愤还是悔恨,大脑差点宕机,他踉跄的后退一步。
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这个苏沁月,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那最低谷的陪伴,那救命之恩,苏沁月都恬不知耻的揽到自己身上,结果……
口口声声说只有自己一个男人,结果……
给自己生了个好大儿,结果……
还有那自称m国苏氏财团的千金,结果……
一切都是假的,从头到尾他都被骗了。
薄瑾城猩红着眼睛瞪着苏沁月,恨不得当场掐死她。
哈哈哈,他薄瑾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
他对不起顾汐。
为了这么一个垃圾玩意儿,他辜负了世界上最爱他的女人,他悔恨啊。
随之而来的就是泼天的愤怒。
薄瑾城抬起脚,一脚狠狠踹在了苏沁月的肚子上。
苏沁月“啊”的惨呼一声,整个人被踢的从台上跌落,狼狈不堪的摔在了地上,
身上洁白如雪的礼服裙上,一个大号脚印分外明显。
疼痛让她蜷缩成了虾米,仪态全无,表情管理也全面崩盘。
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在座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持修养极好,在公开场合从来不会嘲笑别人,除非忍不住。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掩嘴偷笑,嘲讽声不绝于耳。
“苏总裁,苏沁月已经不是我的妻子,您如何处罚她都和我没关系。”
苏沁月再不好,怎么也是他苏海的半天女儿。薄瑾城如此羞辱苏沁月,苏海反而觉得很生气。
那就好比自己的熊孩子上房揭瓦,生气了打几下没关系,但是别人若是碰一下手指头,那就要和他拼命了。
苏海眯眼,“我说过了,你也要滚出去。”
佣人们上前,架住了薄瑾城的胳膊。
薄瑾城脸色青紫,一国之君有一国之君的威严,他身为薄氏财团的掌舵人,也有自己的威严,
他如果被丢出去,以后还怎么御下怎么服众,不,绝对不可以!
“苏总,我是司家人,你不能这么做!”薄瑾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司家人?
苏海果断举手制止了佣人,然后看向了贵宾席的司家家主。
司家家主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虽然年纪摆在那里,但是精神矍铄,看样子身体极为硬朗,再活十来年不成问题。
薄瑾城认定这个司家家主已经七八十岁,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父亲,
所以他一直留意着司家的那些中年一辈,司家中年一辈一个比一个精彩绝艳,稳重威严,薄瑾城很希望这其中有一个是他的父亲。
司家家煮也没让人扶,自己就走上了台,步伐竟然分外矫健。
他刚站定就狠狠的瞪了薄瑾城一眼,眼中的嫌弃都满溢出来,恨不得薄瑾城当场灰飞烟灭。
薄瑾城紧张的握拳,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呀,
都说隔辈亲。这个司家家主应该是他的爷爷,人老了,都喜欢含饴弄孙,如今发现了一个流落在外的亲孙子,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怎么恨不得杀了他,毁灭他的样子?
要说想毁灭他,杀了他的应该是担心他谋夺家产的那些年轻一辈才是呀。
司家家主只是瞪了薄瑾城一眼,便没有再分出一丝一毫的精力浪费在这个人身上,而是看向了苏海,“不好意思了苏兄,借贵宝地宣布一件事情。”
苏海频频点头,“司老客气,您请便。”
司家家主声如洪钟,“20多年前,我偶然在外谈生意,遇到了一个小姐差点被玩死,一时心善救下了她,把她留在死家做丫鬟。
可是这个丫鬟恩将仇报,竟然趁我喝醉的时候对我下药,然后就有了这个小杂种。”
听了这话,薄瑾城身子晃了晃。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比薄老爷子还老的老头子,竟然是他的父亲。
他竟然还以为那群中年人之中有他的父亲,却没想到全是他的兄弟。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的母亲竟然是……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打死他,他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口。
司家家主继续宣布,“这个人,是小姐的儿子,跟我司家没有半点关系。我代表司家在这里宣布,这个人绝无认祖归宗的可能,甚至大家帮我教训教训这小子,为我出了当年的一口恶气,我司某人,还要感谢他呢。”
说完,顾不得薄瑾城面如死灰的脸色,大踏步的走下了台。
司家家主当然还有不能公开对人言的事情,那是他心底最伤的痛。
因为那次下药,他再也不能行了,那时候他才50多岁啊。
每天多少有身份有地位的绝世美女向他飞蛾扑火,他都不能用。
所以他对薄瑾城的恨是真的。
薄瑾城已经底牌全出,却输的一塌糊涂,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很快,薄瑾城就被拖死狗一样给丢了出去。
被这么一闹,不仅薄瑾城身败名裂,就连薄氏财团的股份也会大幅度缩水,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藏身在众宾客中间的施红玉和薄嫣然,缩着脑袋屏住呼吸,狗狗祟祟慌慌张张,眼神一个比一个惊恐。
本来他们俩趾高气扬,见人就介绍自己是苏家女婿那边的人,现在呢,他们恨不得没有人认识他们。
千万不要有人认出他们来啊。
这时特助又对苏海耳语一番。
苏海听完,中闪过一抹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