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是贵了点,但是这么神奇的储物空间,她觉得只要有银子,花上千两那也是物超所值的。
林雨竹不承认偷拿了肖家银钱,但谁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她拿的。只不过既然能和离,肖家也只得认了。
林雨竹根本不惧他们知道,拿了又怎么样?
肖卓写完欠据,给他爹娘使个眼色,四人便一起退出屋去。林雨竹见他们走了,又栓上门自己独处。
回到肖老头房内,他有些不爽的道:“卓哥儿,这蠢妇的条件如此多,你为何这么轻易答应,竟然还写了欠据。”
肖卓无奈解释,“那有什么办法?我才中了秀才,她如今脑子也清醒了,咱们不出点银钱,她能愿意离开吗?肯定赖在肖家一世。”
“倒不如用些银钱打发算了。而且她得到手的不过十五两而已,这欠据上的银子嘛,到时候自有孙家对付她。哼!”
肖母闻言诧异,“儿啊,你欠的银子,关孙家什么事?”
肖卓智珠在握的微微一笑,“孙老爷看中我,孙家长子孙厚梓又与我是县学同窗,我与孙家七娘子孙舞虹,也是见过几面。”
“孙老爷暗示我,只要我这么个人,一切聘银聘礼都不需要,只要我肯娶孙七娘子,便供我举业,还赠银百两安家。”
肖卓之前就说过这回事,这也是他们趁林雨竹发高热,将她送去老屋的原因之一。
要是她就此死了,肖家便可央媒到镇上提亲。
奈何林雨竹不仅挺了过来,就连原本的傻病似乎都好了许多。虽然时不时的犯浑耍赖,但明显不傻,甚至多少带点奸诈了!
然而,肖卓再次提起孙老爷的承诺,肖母仍然神情激动,“儿啊,这事你说过。难道你想用那百两安家银子还那蠢妇?”
肖卓冷笑道:“那自然不是,待我娶了孙七娘子,我也算半个孙家人。平时我又在县学用功,她去哪里找我?”
“有了安家银子,爹、娘,你们也和我一起去县城,好歹或租或买个宅院安顿,不比守在这村里强?”
“家里本就有些穷苦,剩下的那两亩地也卖了。这恶妇名下的六亩田,终究是她的嫁妆田,我们也难强留。”
“两处房屋托人卖了,咱们全家搬到县城,林家能怎么样?她是敢找孙老爷要银子,还是敢去县学?”
“孙老爷家里僮仆数十,她敢去宅院搅扰,还不打断她的狗腿?哪怕林家全族男丁摞一块,借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去!”
“县学就更甭提了,大门朝哪边开,他们这些乡下土包子都不知道。何况学里还有县衙派的门子看守,哪会随便让她一个村妇进?”
肖母听明白了,不由得大笑儿子精明。
这意思就是赖账嘛!
也是啊,孙老爷那是镇上五大姓之一,平时与县太爷来往结交的人物,哪是林雨竹这样的村妇能见到的?
妥了,那六十六两六钱银子,原来这好大儿就没准备给!
怪不得他答应得那么痛快哩。
与肖母不同,肖老头却有些担忧,“卓哥儿啊,这蠢妇如今可不蠢了,而且我冷眼看着行事很有章法,保不齐她有什么法子对付咱家。”
“要我说你娶了孙家闺女,就动用那笔安家银子还她算了。这样一刀两断,她跟咱肖家再无瓜葛,我倒觉得安心些。”
肖母闻言就急了,“他爹,那可是六十多两银子!要靠着种田,咱不吃不喝都得攒个十年,不行,绝对不行!”
肖卓点点头,对肖老头笑道:“爹,娘说的没错。虽然我入了孙老爷的眼,以后自然不愁没银子花用,但是,这银子是给你们的。”
“爹、娘,你们心里也清楚,孙老爷不让我担入赘之名,实际我以后要住到孙家做那上门女婿,这百两银子可是你们的养老银子。”
“要是爹实在求安心,非要还那恶妇,我倒是无所谓,爹、娘商量好了便成。”
肖老头长叹一声,傻子才愿意舍弃这么大笔银子哩!
他只是经过这么几次事,对林雨竹的手段略有些担心罢了。事实上,就算肖母不劝,他也没打算真还,只是想探探儿子口风。
与老两口相比,肖思思听到去县城买宅子住,自然是最为开心。
她恨不得明日肖卓就娶了孙七娘子,后日便住到县城去。这么一来,以后相看的人家自然也是城里人,哪还用让乡下泥腿子看了自己便宜?
不过,很快肖思思就问道:“爹、娘、大哥,那泼妇偷走了家里银钱,这些时日吃什么?娘,米是你锁起来的,还剩下多少?”
肖母闻言也笑不出来了,咬牙恨声道:“这个蠢妇不光偷了银子,柜子里的半斗白米,两斗杂粮也不见了!还有前年腊的那三斤肉也没了。”
肖思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那不是锁起来的吗?她怎么也能偷走,难道打烂了柜子?”
肖母一拍巴掌,“所以说这蠢妇有些邪门,那锁头和柜子都好好的,我刚才打开看时才发现空当当的。”
肖老头听得吃惊,有些疑神疑鬼,“她忽然病好了,莫不是得了什么仙缘或者鬼门道吧?会不会是向老太爷讲古说的,五鬼搬运之法?”
肖思思听得寒毛一乍。
肖家几人越说越是害怕,正这么个时候,只听咕咕两声响起。
肖老头、肖母、肖卓三人齐齐循声看去,肖思思脸上微红尴尬一笑,“呃,有点饿了。娘,家里没东西吃啊。”
她刚说完,肖卓三人反应过来,顿时肚子也开始造反,一个接一个的咕咕叫了起来。
今儿上午去接了林雨竹回来,肖家人因为农忙,早就有些饿了,又不敢在林家吃饭,回来后满以为林雨竹会做饭去,结果她直接就回房了。
肖思思被肖母勒令做饭,然而他们才端起碗,就被林雨竹抢了。甚至专给男丁的两个鸡蛋,也被她一起塞嘴里!
随后一场大闹,她不仅抄起水瓢打人,更是掀翻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