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信仰力量(1 / 1)

霍克领的血麦田在初春泛着诡异的紫斑,本该金黄的麦穗肿胀流脓,麦芒上凝结着纳垢的腐坏脓疱。曼弗雷德的战镰重重砸在旗舰甲板,鎏金表面的圣甲虫核心应声爆发出血月光芒,将扭曲的腐雾切割成两半:「瑞吉娜,定位混沌裂隙坐标,」他的声音盖过骨仪飞艇的震颤,「用圣甲虫核心的太阳法力对冲熵化能量。」圣甲虫核心的鎏金表面浮现出霍克领的魔力网格,三百具失控的圣甲虫木乃伊在他的法力场中重新校准,关节轴承的黑绿色黏液被血月魔力蒸发。

齐丽格的旗舰「霜咬号」在腐雾中剧烈颠簸,龙焰炮口的骨殖涂层正被西格玛圣油腐蚀。曼弗雷德的战镰突然穿透通讯装置,血月魔力顺着管道注入炮口:「别指望那些矮人符文,」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集中所有霜息炮,轰击圣油泼洒区的魔力节点。」五十架炮艇同步转向,冰霜与太阳法力在炮口融合,将地面的西格玛圣油蒸发成无害的白雾。勒·弥亚的蛇形侍女在市中心的血晶祭坛遭到突袭时,曼弗雷德的战镰已劈开三条街巷,甲胄在圣言涟漪中泛起微光,骨殖魔力强行剥离圣骑士的神圣护盾:「信仰再炽烈,也挡不住亡者的惯性。」战镰扫过之处,圣骑士的西格玛圣徽纷纷崩裂,露出底下被恐惧咒印侵蚀的灵魂。

西格玛大教堂的青铜门在战镰下扭曲变形,曼弗雷德踏过圣像基座的双尾彗星符文,任由圣言在甲胄表面激起火花。海因里希牧师的战锤砸来的瞬间,他的战镰已挑飞对方颈间的圣徽:「圣乔治的传说,早该在血月下沉寂。」血月魔力裹卷着混沌畸变体,将它们的脓血化作腐蚀圣像的酸液。瑞吉娜的尖叫从骨仪塔传来:「神圣能量在重构法力核心!」曼弗雷德却突然冷笑,战镰插入圣像基座的符文阵:「既然无法解构,就彻底吞噬。」血月符文与西格玛圣言剧烈对冲,竟将圣像基座的神圣能量转化为驱动畸变体的燃料,上千具畸变体的脓疱表面浮现出微型纳伽什符文。

史崔戈夫的技师们在蒸汽工坊的爆炸中四散奔逃,曼弗雷德的战镰却逆向劈向沸腾的绿金溶液。他的骨殖躯体在混沌能量中半透明化,直接抓取正在凝结的畸变核心:「瑞吉娜,记录神圣能量与混沌的对冲参数,」他将燃烧的核心按进胸甲,金绿双色光芒从甲胄缝隙溢出,「亡者的法力,从不需要避开锋芒。」伊莎贝拉的玫瑰马车在废墟中急停,曼弗雷德的战镰已抵住她的车辕:「别为凡人的信仰惊讶,」他的声音冷静如骨殖齿轮,「他们的圣言,不过是另一种可利用的能量形态。」

当混沌裂隙喷发出受圣言感召的狂信徒,曼弗雷德的战镰首次展现出真正的死亡之力。他站在裂隙入口,血月魔力化作实质的锁链,将燃烧着神圣之火的狂信徒拖入裂隙:「纳伽什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他望向海因里希牧师的西格玛战锤,战镰与战锤的碰撞掀起能量风暴,骨殖躯体出现裂痕却依然抓住了裂隙核心的混沌卵,「瑞吉娜,启动骨仪熔炉,用西格玛的圣言当燃料,锻造能吞噬信仰的法力核心。」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腐雾,曼弗雷德凝视着手中半融的混沌卵,上面还烙着西格玛圣徽的印记。瑞吉娜的汇报在耳边响起:「法力网络损伤37%,但混沌核心的同化率提升至62%。」他的战镰轻点甲板,圣甲虫核心重新亮起:「通知铁砧堡,贝拉克·铁眉需要知道——信仰不是敌人,而是最烈的淬火剂。」霍克领的麦田里,莉娜看着亡者战士的残骸被圣油点燃,火焰中却浮现出纳伽什的颅骨虚影——那是曼弗雷德的法力烙印,将神圣之火转化为亡者的燃料。

血麦巷的地窖深处,曼弗雷德的战镰投影在西格玛圣徽的裂痕上,血月符文与双尾彗星诡异地共生。他望向血色月亮,战镰上的裂痕正被混沌能量修补:「下一次」他对空气低语,声音里带着亡者领主的绝对自信,「那里的帝国选帝侯,该见识真正的法力碾压了。」

腐雾尚未散尽,曼弗雷德的旗舰已划破天际,圣甲虫核心的鎏金光芒与血月交相辉映,在霍克领的废墟上投下巨大的颅骨阴影。而在西格玛大教堂的断壁残垣中,海因里希牧师握着碎裂的圣徽,第一次在圣言的余晖中感到恐惧——他终于明白,亡者议会的法力征服,从不是摧毁信仰,而是将其锻造成更锋利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