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会言照例在同一时段醒来,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雒景洲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笑意,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哈喽雒景洲,你起这么早?”
雒景洲摇了摇头,“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一直就这么看着我吧?”程会言有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
雒景洲不置可否,伸手又将她揽进怀里。
“你今天,怎么没有出去跑步?”程会言狐疑道,以往这个时间点,他早就出门了。
“当然是,想让你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留你一个人醒来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是太残忍了吗?”
雒景洲一直在她的颈间磨蹭,程会言本来就很怕痒,只好扭来扭去躲避着他。
雒景洲扣住她的腰,相比起她腰间温热的肌肤,自己手心的温度还要高上一些。
“昨天晚上,你什么感觉?”雒景洲也是初体验,对于他来说,程会言的满意度与他后续福利息息相关,当然得问清楚。
程会言还真想了想,脑子里就只留下最开始刺痛时的印象。
“嗯……就像针扎一样。”
……
真是,好欠揍的回答。
雒景洲黑着脸,将她的手反过来扯到自己面前,“不如,你再好好感受感受。”
“感受什么……”程会言下意识捏了捏,就听到雒景洲的抽气声,“宝宝,轻一点儿,这是肉做的,不是定海神针。”
……
这次轮到程会言沉默。
她的手虚虚地环成一个圈,手指僵硬,一动不敢动。
定海神针?亏他讲得出来。
网络上人均十八的存在,就可以看得出来,男人在这方面,有着天生的胜负欲。哪怕是雒景洲,也不落俗套。
“你,昨天晚上,很累吗?”程会言生怕伤到他的自尊心,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跟负重五公里比起来,还差得远。”雒景洲轻抚着她耳边的发丝,“倒是你,说睡就睡了。”
“你能先放开我的手吗?这样很奇怪哎。”程会言红着脸,她尝试着松开,把手缩回来,每次都被雒景洲按了回去。
“只有你,能让它兴奋起来,你看,它有多喜欢你。”
“啊?你们男生早上,不都是被尿憋的么?”程会言果断以科学理论,让雒景洲撤回他的调情语录。
……
“宝宝,这个时候,能不能别这么不解风情。昨晚上我顾忌着你的身体,好像让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会。”
雒景洲的大手沿着她的腰腹缓缓向上,一边轻啄着她的耳垂和侧脸,求欢的意思很明显。
程会言的心早就被他吊得七上八下,当下便顺水推舟,扬起优美的天鹅颈迎合雒景洲的动作。
“啊!!!怎么还是这么痛!!”程会言捶打着雒景洲的背,简直欲哭无泪,如果以后都这样,她可以选择断情绝爱。
程会言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说宅在家里休息这种话了。
明明两个人好好看着电影,经典的影片《人鬼情未了》,气氛烘托得恰到好处。
程会言泪点低,正看着男女主角环抱在一起做泥塑的画面,默默垂泪的时候,雒景洲不安分的手又开始作乱。
只几个呼吸间,程会言的注意力在他的挑逗下,完全被转移。
休息,简直是笑话,根本休息不了一点。
还想着要把蛋糕带回去给室友,但她这两天急需补充能量,一个人就把那个蛋糕给干完了。
雒景洲仿佛不知疲倦,予取予求,程会言纯是人菜瘾大加不服输的性格,在和他硬刚。
星期天的晚餐,依旧出自雒大厨之手。
这两天两人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餐正经饭,零食水果随意对付着,因为雒景洲他,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下厨。
好在,雒景洲还算有点良心,在两人即将返校之前,给她做了顿好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不仅做饭厉害,做饭也厉害。”
程会言扶着腰,一口接一口地往自己嘴里塞虾仁,雒景洲在她的训练下,剥虾的速度渐长,勉强能跟上她进食的速度。
雒景洲没有听过她说的那个梗,“好好吃饭,别胡言乱语。”
“啧~”程会言喟叹一声,“好在没有把你弄丢,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据说,像你这么宜室宜家,又能干的男孩子,根本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程会言特意在“能干”二字上加了重音,雒景洲想假装没听明白都难。
“我看你好像还很有精神,不如……”
未出口的话被程会言的塞进嘴里的辣子鸡块儿堵了回去。
“铁杵磨成针,年轻人,要知道节制。别到时候还没满三十岁就走下坡路,我很难做的。”
“那就少说话,多吃饭,别激我。”雒景洲剥好最后一个虾,丢进她碗里。
“我已经充分肯定你的能力了,所以,用不着勉强自己再给我证明。”程会言还不忘把韭菜炒蛋推到雒景洲面前,“多吃点,好好补补。”
在作死的边缘试探得不亦乐乎。
雒景洲没理她,自顾自喝着碗里的汤,对她的挑衅充耳不闻。
程会言自讨没趣,嘟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出发?”
原来,这就是雒景洲情绪突然低落的原因。
这两天秉承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原则,两人都没把即将分开的事拿出来说。
“下周四,瞿老师带队,直飞戴高乐机场。”
雒景洲夹菜的动作停顿下来,比他预计的早了几天,本来以为,他们两人还有一个周末的时间独处。
“改时间了?”
“对,据说过两天有风暴,起飞条件不好,航班可能会取消。瞿老师和学校那边沟通之后,就干脆带着我们,提前几天出发。”
“一个人到陌生的国度,会紧张,会害怕吗?”
“紧张还是有一点紧张啦,害怕倒还不至于。带队的瞿老师会一路护送我们过去,替我们把一切安顿好之后才会回国。你别担心啦,我不会有事的。”
程会言握住雒景洲搁在桌面的手,轻轻晃了晃,“你不是说,会来看我的吗?”
一股陌生的情绪弥漫在雒景洲心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程会言说的那样,她有她的路要走。
“万事以自己为重,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酝酿了很久,尽管有再多的不舍,千言万语也只汇成这一句嘱托。
“就当是我们提前演习啦,你不是后面也准备出国吗。至少两年呢,我这才几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好,我会来看你。”
“所以,别丧这个脸啦,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