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众人赶忙上前查看,发现楚老爷子流着鼻血昏了过去。
“这......看来这人参着实太补了!”
几人围坐在桌前看着人参,商量着人生是该卖了还是留着备用,毕竟家里有老人有孕妇,谁也不知道哪日会发生意外。
云丽儿诧异道:“人参即便再厉害,不是也分功效吗?又不是神仙水喝了包治百病,还是卖了吧!”
几人觉得云丽儿说得有道理,于是决定隔日让云丽儿和林二娘到镇上去卖人参。
云丽儿去是为了防止被人骗,而林二娘是想去探望下自己的二儿子过得还好否。
楚二勇不放心:“你现在都怀胎三月多了,这么长的路来来回回不方便,就让我大哥和二娘去吧,他俩刚好看看天岳过得怎么样。”
云丽儿睨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瞧你这话说的,我能动能走的,干嘛天天待家里养着。再说了,往后要是还要到集市上卖东西,这不也得靠我来回跑?”
眼见劝说无果,楚二勇默默叹了声气。
隔日福宝嚷嚷着要一起去,想到之前她走的脚被磨破也没出声,想着多带一个孩子也无妨,结果楚勇平不乐意了也要跟着去。
“我就要跟着娘一起去,不然我咋知道这东西以后咋卖啊。”
考虑到楚勇平以后要跟着云丽儿学经商,便也咬牙同意了。
家里三个小孩走了两个,独留谢景澜一个在家可怜巴巴的望着也不合适,所以最终从两人出发变成五人。
而楚家两兄弟必须照看田地,所以只能留在村里。
如果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那现在林二娘两人就是带着“小诸葛亮”进城了。
谢景澜再次回来镇上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对于他来说,那个能吃饱衣暖的地方更有意义。
他牵着东张西望的福宝,林二娘交代给他的任务,便是看好这个小不点。
楚勇平比起另外两个孩子活跃得多,一到镇上就嚷嚷着要吃糖葫芦,云丽儿无奈,每个小孩各买了一串塞到手里,瞬间老实多了。
几人先去医馆看望了楚天岳,楚天岳听到有人喊他猛地回头,发现是林二娘带着弟弟妹妹来看自己,顿时激动不已,小跑上前。
“娘,你们怎么来了?”
林二娘慈祥地抚过着楚天岳的头,眼底满是欢喜:“娘想你,便来看看你。”
“那爹他们来了没?”楚天岳往林二娘身后瞧。
林二娘解释道:“家里的地刚开荒,你爹和二伯他们有的是忙的,下次再来看你。”
听到自家终于有地了,楚天岳打心底感到高兴。
云丽儿把三个小孩推到楚天岳面前问:“这三小子可以留在你们这儿待着吗,我和你娘还有别的事。”
楚天岳想了想点点头,带着三个孩子到他们睡觉的屋内待着。
云丽儿回头警告道:“你们在好好待着,不要动别人的东西,听到没!”
三朵“向日葵”点点头,两人才离开医馆去往集市。
云丽儿像几个收药的店家展示了她们的人参,要么有的人不信觉得是假的,要么有的人开哄骗人的低价,把云丽儿气得够呛。
“什么玩意,眼睛长里面去了吧,简直睁眼说瞎话我这么好的灵芝居然给十两银子,我呸!”
云丽儿一路骂骂咧咧的,还是林二娘在身旁一直劝着:“生气伤身,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在不远处,一直有个人跟在她两的身后,而两人毫无察觉。
直到云丽儿走累了,两人找了一家小摊坐下要了两碗糖水,云丽儿拿过一旁放着的菩提扇,扇起风才觉得自己气消了。
林二娘打趣道:“之前也没见你这般怕热,是不是换了地方待得不适应?”
云丽儿眯着眼偏着头懒散道:“诶,就太闷了这地儿,要不咱俩去黑市转一圈?”
“不可不可,那地方太快危险了,要实在不成,二十两便二十两吧!”林二娘害怕地说道。
这时,刚才尾随她两一路的男子突然坐在两人身边,右手搭在膝盖上看着两人客气地打招呼:“二位是来卖药的吧。”
云丽儿坐着身子打量起他,见他身穿一身棕色的衣服头发梳得整齐,看起来虽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肯定身份也不一般。
“有何贵干?”
那人轻笑道:“这位娘子不必对我如此防备,在你俩从第一家药铺出来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你俩了,听闻,是想卖一支人参对吧?”
一听已经被人跟踪许久,云丽儿更加谨慎了,板着脸直勾勾盯着男子。
男子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直奔主题:“我是关府的管家,我家姥爷前些日子受惊之后一蹶不振,吃了很多药都无济于事,大夫说需要上等的人参才行,刚才不巧听到两位娘子提到卖人参,所以叨扰两位碰碰运气。”
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云丽儿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便拿出人参给那人看了一眼。虽然仅仅是一眼,那人眼睛直瞪出惊讶道:“这一看就是上等货啊!”
“你买不买?”云丽儿直接甩出一句话。
“是这样的,在下并不是大夫,要判定这人参是否能用、值多少钱也不是我一个下人说了算,得劳烦两位姑娘随我走一趟关府可方便?”
男子彬彬有礼地起身作揖,语气诚恳面露真诚。
云丽儿寻思好歹是关府,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抢人钱财吧,便点头同意。
“丽娘......”林二娘还是有些不放心,却被云丽儿制止了。
“你去医馆等我,我去去就回,若是我一直没能回来,便报关。”
男子听到云丽儿的话眉头一挑,对林二娘道:“这位娘子放心,在下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林二娘就眼睁睁看着云丽儿跟着那名陌生男子离去,急得直跳脚,但最终无奈还是回到医馆候着。
回到医馆后,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到楚天岳,便问了一旁扫地的医徒。
“请问一下,有没有看到我家天岳?”
医徒指了指医馆后的院子:“听人说他好像偷了东西,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你快去看看吧。”
“啊?”林二娘闻言急忙朝后边的院子跑去。
到时只看到楚天岳护着勇平被一圈人拳打脚踢,而谢景澜和福宝不知所踪,扯着嗓子喊道:“住手!”
林二娘跑上去推开那些人,将楚天岳护到身后:“你们在做什么,为何打我家孩子!”
为首肥头大耳的学徒冷笑道:“你就是他娘是吧,你家孩子偷了我的玉佩,要想事情解决就赔钱,要不然,咱们衙门见!”
楚天岳扯着嗓子喊道:“我没有偷!勇平也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搞丢的!”
林二娘颤巍巍地直起腰,扯着笑解释道:“我们家孩子从不会拿没人的东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小子每天睡觉都盯着我放东西的盒子看,不是他偷的,那就是他带进去的小孩偷的!”
林二娘深知站在这理论谈不出结果,便转移话题问:“我另外两个孩子在何处?”
那人冷笑一声:“关狗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