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还来?【拜谢!再拜!欠更38k】(1 / 1)

还来?【拜谢!再拜!欠更38k】

殷伯摆手道:“靖儿,你这样做有些不妥。”

“师父,有何不妥?”徐载靖疑惑道。

殷伯看着手中的银子:“你找衙役或者铺兵,不如”

说着,殷伯看向了额头上绑着棉布的阿兰。

徐载靖看了一眼阿兰,心中一动,道:“师父,我明白了!”

转过天来,

上午,

趁着此时天气暖和,舒伯的摊子开了起来。

因为阳光晒着不冷,所以遮阴的篷布也没支起来。

舒伯的摊子距离侯府大门不远,倒也时不时的有客人来光顾。

“来一碗热身子的羊汤。”

有位瞧着有二十岁许的客人喊了一声后,自顾自的坐在桌边。

“好嘞!客官稍候。”舒伯笑着道。

那客人看着不远处的侯府墙边。

墙边有人头上绑着白色的棉布,布上隐约还有红色的血迹,那人身边还站着几个挎刀的衙役。

“老人家,那边儿是怎么了?”客人问道。

“说是昨天有人往侯府里扔东西,砸到人了,这不报官了么!”

“扔的什么东西?”

“好像是石子儿。”舒伯头也不抬的说道。

“石,石子儿?”那客人惊讶道。

“对!”

沉吟片刻,客人继续道:“可真够坏的。”

“谁说不是呢!”舒伯附和道。

说完,舒伯继续低头做汤。

再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桌边已经没了人,只有十几文铜钱摆在桌上。

曲园街口,

方才在舒伯摊子上的客人,朝着和他衣着有些不符的华贵马车走去。

侍立在旁的小厮赶忙躬身一礼。

踩着马凳上了马车,那客人在马车中摇头道:“不应该啊!”

跟着上车的小厮低声道:“主君,怎么了?”

那客人叹了口气,随口解释了几句。

小厮听完,面带难色,道:“主君,您就按照咱家老夫人嘱咐的方法,亲手把东西给那位侯府公子吧!”

“像昨日早晨那样,您都起晚了,为了完成嘱咐而胡乱扔银锭进去,又怎么会起效?”

那客人一瞪眼,道:“卯时初刻啊!天都没亮,这还不够早么?”

小厮劝道:“主君,小的方才从路边店里打听到,说店里在寅时末开店,就已经看不到那位公子的身影了。”

看着自家主君的表情,小厮继续道:“表小姐是咱家老夫人照看着长大的,她的情况您也知道,自是不会骗咱家老夫人。”

“好!明日再说!”

赶忙起身,朝屋外走去。

很快,

载章“见过岳父大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一番寒暄后,载章回到学堂中,看着长柏道:“柏哥儿,我方才听着学究和岳父大人说话,好像”

长柏颔首道:“姐夫,学究是这个意思。”

后面的徐载靖、齐衡等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俩。

“二哥哥,你和姐夫在说什么呢?”长枫出言问道。

载章侧头笑道:“学究和岳父大人商量着,准备让长槙参加县试。”

“啊?”

听到此话,学堂中众人纷纷面露惊讶。

“长槙才多大,怎么就让他参加县试了?”顾廷烨蹙眉道。

载章笑道:“这是学究的意思。”

众人纷纷摇头。

“长柏,你是几岁过的县试?”徐载靖笑着问道。

长柏头也不回,道:“十二岁。”

下午,

今安斋,

“主君来了!”

院子里的女使通传道。

屋子里,正在明亮的窗户边绣东西的卫恕意惊讶的抬起头。

将手里的绣花针插在绣品上后,卫恕意整理了一下衣服,赶忙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盛纮便笑着掀帘而进。

“见过主君,主君您.”卫恕意看着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盛纮,一下子有些说不出话来。

“恕意啊,你孩子养的好啊!庄学究都对槙儿的学业赞不绝口。”盛纮笑道。

卫恕意低头道:“主君,奴婢愧不敢当,是老太太关切着槙儿学习,大娘子也多有嘱咐,槙儿才如此的。”

“唔唔!”盛纮笑着点头:“来,坐!”

卫恕意应是后,陪着盛纮坐到了桌边。

很快,一旁的秋江笑着奉上了热茶:“主君,请用茶。”

“好。”盛纮笑着点头。

秋江上茶后,便退到了一旁。

盛纮则看着身前的卫恕意。

卫恕意能进盛家,本就是王家为了分林噙霜的宠找来的。

不仅是读书人家的女孩儿,生的颜色更是一等一的美丽,不然也无法和娇俏的林噙霜争宠。

“恕意,在福建路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是个拒人千里的性子。这来了汴京后,我瞧着倒是变化很多。”盛纮微笑着说道。

卫恕意笑了笑,抬头看了盛纮一眼之后,道:“主君明察秋毫。之前在福建路,妾身挂念着家中母亲和妹妹,如今她们都在汴京,也就好多了。”

盛纮点头:“之前管家,可有累着?”

卫恕意笑着摇头:“大娘子账目清晰,又有崔妈妈和刘妈妈帮忙,妾身虽然愚笨吃力,但也不没有累着。”

看着眼前肤色白皙红润,气质温婉动人的美人,盛纮心情大好,笑着点头:“恕意你入我盛家门,也有十几年了,瞧着样子变化倒不大。”

卫恕意笑道:“主君谬赞了。”

盛纮点点头,端起茶盏喝了口热茶,放下茶盏后环顾今安斋的屋子。

看着屋子墙壁上挂着的几幅字都是自己的手笔,盛纮心情更佳。

忽的,

盛纮眉头微蹙,

却是卫恕意和王若弗一样,佛道儒三家的挂画挂一起,瞧着也是一起拜了。

察觉到盛纮视线,卫恕意笑道:“主君,槙儿常常和妾身抱怨。”

“唔?槙儿是个好孩子,会和你抱怨什么?”盛纮收回视线,疑惑道。

“常常抱怨主君您的字太好,虽然他努力习字,可终究是没有您写的字的神韵。”

盛纮摇头摆手道:“这小子也太好高骛远了,他才多大年纪。”

虽然摇头摆手,但盛纮是极为受用的。

说着,盛纮站起身,在屋内走着,边走边道:“恕意啊,你的字我是见识过,是极好的,怎么不见你的字?”

“妾身愧不敢当。”卫恕意垂首道。

“你呀你,实在是.”盛纮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迈步到窗边,看着绣架上的绣品,盛纮眼睛一亮,赞叹道:“这花绣的好。”

卫恕意走过去,笑道:“多谢主君夸赞,下个月五姑娘及笄,这也是妾身的一点心意。”

盛纮笑着点头,眼中颇有些这种好东西,给自家如兰有些可惜了的神色。

随后,

盛纮转过身,双手抓住了卫恕意的胳膊。

这个动作让卫恕意的身子一下紧绷了起来。

“恕意啊,今日我来这儿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主君请说。”

“中午的时候,庄学究同我说,他准备让槙儿参加下月的县试。”

“县试?”卫恕意疑惑道。

盛纮笑着颔首:“我是同意了的。”

卫恕意思忖片刻后,笑道:“庄学究是良师,主君您也是进士高才,您二位如此说,自然有道理。”

盛纮笑着点头,看着卫恕意,情绪真挚的说道:“恕意,你给我盛家生了个好孩子啊!方才我和母亲一说,她老人家亦是很高兴。”

“能让主君和老夫人高兴,妾身也高兴。”

“嗯!晚上我来今安斋。”盛纮又道。

“是,那晚间妾身让大厨房做些好菜送来。”

“还得备几壶好酒。”盛纮笑着强调道。

“是。”

“那,我先去书房,恕意你继续忙吧。”盛纮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屋子。

卫恕意带着秋江,将盛纮送到院门口,看着盛纮和冬荣消失在拐角处后,这才回了屋子。

回到绣架前,

卫恕意将插着的绣花针重新拿在手中,

正想继续下针,

可绣花针在绣品上方动了好几下,终究是没有刺下去。

“小娘,您怎么了?”秋江关心的问道。

卫恕意摇头:“心不静,不好下针。”

“那您休息休息吧!”秋江劝道。

“嗯。”

说完,卫恕意站起身,推开窗户后,拢着双手站在窗前陷入沉思中。

她何尝不知,今日盛纮态度如此之好的原因,是槙儿成才有望罢了。

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寒意,卫恕意恍惚之间的想到了在扬州的日子。

像这种太阳高照的日子,她最喜欢在向阳避风的墙角绣东西。

当时,任是她想破天,都不会想到这官宦世家书香门第里,会有那般心思恶毒的人,会绞尽脑汁的害自己。

也不会想到,来了汴京她居然会管家,还管这么久。

心中又闪过当时自己穿着袖口磨破的衣服,去见徐家亲戚的场景,卫恕意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在妹妹和小蝶口中,卫恕意知道了不少那位哥儿‘胡作非为’的事迹,但她始终记得那位哥儿给自家备郎中的事情。

想着这些,卫恕意转身看向了墙壁上的挂画。

走过去点上线香插好后,跪在蒲团上,诚挚的祈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