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这误会有点大(1 / 1)

时间回到早些时候,付阳离场,廖志强接管年会。

同样是从叶伯常这里起手,第一句就是,“第二项目部再经不起折腾了。”(大局已定,等消息。)

“以后你要多上点心,要注意搞好团结。”(经理是你的了,清算大可不必。)

“春节前三天,你要来值班。”(部门一把手的待遇)

不光是叶伯常听懂了,这张桌子上,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了逼数。

叶伯常也是要表态的。

“二项目部的气氛一直很融洽。”

“大家合作多年,来年定然会再创佳绩,为设计院争光。”

“请书记相信我,相信我们第二项目部。”

这不是新年的勉励与客气。

而是临阵点将。

叶伯常从这一刻起,身边便是推杯换盏,一句接一句的祝贺与恭喜。

黄昌顺也加入到了第二项目部这一桌,主动当起了酒司令。

时而替叶伯常挡酒,时而让他们相互敬酒。

叶伯常只主动给丁翔敬了酒。

丁翔和他碰杯之后,并没有特别的兴奋,有点前辈的老声长谈。

“先祝贺你……”

“不过,我着重还是跟你讲一下……”

“到了这个位子,诱惑有点多。”

“机会也很多。”

“怎么选择,看你自己。”

“伯常,我今晚本来不来的,师妹说让我跟着来看看。”

丁翔特地朝薛露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把他想传达的意思都给传达清楚了。

叶伯常点头,表示理解丁羞的意思。

丁翔一个外人,有的事也不双腿谈得太多。

马上换了一张笑脸,“刚才是公事,现在是私事。”

“有一句说一句,你把刘磊收拾得很解气。”

“我们几个师兄弟早就看他不爽了。”

“伯常,以后都是自己人。”

“常联系,不要生分,有啥事,只管开口就是。”

叶伯常说,“谢谢师兄!”

丁翔的眼珠子都放光了。

叶伯常哪有资格喊师兄,他这是跟着景姗一起喊的。

这已经是表明了立场。

年会之后的所有节目,都要围绕着付阳、钟钰、刘磊的话题展开。

之后每一个聚会,每一饭局都少不了要提他们一嘴。

但是真正风头正盛的人物,还是叶伯常。

晚上有人请他洗脚按摩。

有人叫他去打麻将。

叶伯常拒绝了老袁的会所申请。

拒绝了老黄的牌局邀请。

他牵着薛露的手,直接上了酒店的房间。

薛露的脸红扑扑的,时不时地会看着叶伯常的脸。

她倒不害羞,反倒是想在叶伯常的脸上看看有没有窘迫和尴尬的神情。

可是,叶伯常依然是那副平静沉着的表情。

薛露心说,叶伯常真的就不铺垫一下?

就这么生硬地带她去房间?

于是在电梯的镜面中看着叶伯常的脸问,“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叶伯常同亲在镜面当中看着薛露,“谢谢你,薛露。”

薛露明知故问,“谢什么?”

叶伯常说,“谢谢你保护我。”

薛露回忆了一下今天晚上所有的画面,“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呢!”

叶伯常说,“你做了很多了。”

“我像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儿。”

“有你毫无保留的支持和坚定不移的选择。”

“让我没有在落魄、迷茫中打转的时候。”

“你说,别怕,你弹琴养我。”

“有了明确的爱,你有真诚的守护,有你果断的拒绝与厌恶,你笑起来,不像花……”

“而是一道带着橙子味的光。”

“时刻在提醒我,不要在黑暗中前行太久。”

“也在提醒我,原来,我值得被爱。”

薛露耸了耸鼻子,“叶伯常,这些话,你从什么时候想对我说的?”

叶伯常说,“一直想对你说,但是感觉差一点。”

“这个时候说,恰到好处!”

薛露认真看着叶伯常有些深邃的眼眸,“我觉得这么动情的话……还是应该留到床上说。”

叶伯常:??

“到酒店房间这段路那么长。”

“你就不担心,我反悔吗?”

叶伯常不解地看着薛露,“反悔什么?”

薛露看看左右两边朝后退去的门牌号,如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叶伯常,我可以跟你开房,但是你现在就想跟我上床,会不会早了一点?”

叶伯常再是一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在一个房间前站定。

薛露冲他哼了一声,“你啊,都到房间门口了,还跟我装傻吗?”

薛露双手吊在叶伯常的脖子上,很认真地看着叶伯常的双眼,“你今天升正处级了,还是当个破处级吗?”

铛……

叶伯常又听到了敲钟的声音,不自觉地抬抬腿,给兄弟让了条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条缝,门内是一张惊恐,哭花妆了的脸蛋……

薛露这一路跟着叶伯常上房间来都没脸红,却在这一刻脸皮滚烫。

她明明羞得想找条缝钻进去。

可是却死撑着,吊着叶伯常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只是呼吸的时候,就像在冒火星子一样。

叶伯常带她带见的人是钟钰?

不是开房!

更不是上的床。

叶伯常似笑非笑地看着薛露,“我刚才就说了,你比老袁他们还像老色批。”

薛露就这么在叶伯常的面前,笑得肆无忌惮。

钟钰打开安全锁,开了门,让他们进去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能不能别再我伤口上撒盐了。”

叶伯常牵着薛露走进房间。

没人想在钟钰的伤口上撒盐。

钟钰把门关了,精神紧绷地躲在门口,在入户门廊那里站着不进来。

叶伯常和薛露出又入对的样子看着很是刺眼。

这就是一种折磨。

钟钰突然很温柔地问了一句,“叶伯常,第二项目部现在是你的了吧?”

不等叶伯常回答,她继续说,“其实,我该想到你有这种本事的。”

“叶伯常,我有害过你吗?”

“没有想害你,一次都没有。”

“可是,你为什么把我搞成现在这个地步?”

“我就真的让你这么恨吗?”

“喜欢你有什么错。”

“我只是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我特么的只是让你身边那个贱人滚。”

“让她离你远一点。”

“我有什么错?”

“叶伯常,他们的人是不是堵在酒店门口的?”

“他们把钟嘉灵两口子抓走了。”

“让我去接他们。”

“他们一直在打我的电话。”

“叶伯常,他们会不会把我拖出打生桩?”

“我的尸体会不会在多年之后才被人给挖出来。”

“那个时候,是不是就只剩一具白骨了。”

钟钰最初是有点痴,接着是激动,后来是愤慨加咆哮,接着便是惊恐,害怕,就像随时都会被人给干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