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一语道破这其中。
那塞外之处,更有着无限危机。
他若此时受了重伤,而不能随他们一同远去。
那塞外风光,欲为神处之地,若有危险,便只能他们夫妇二人共同面之。
“是属下观心则乱。”
“我要替他输精脉络,你先帮我去打些热水来。”
“是。”
这些日子多亏怜月,宋鹤眠才真的不至于变成一个废人。
——
次日。
怜月角方知此时眼前遇见了些许困难。
他们不能就此通过,此处前往边疆。
“之前不是说已然确定好了那…为何如今又有了变故。”
怜月蹙了眉。
宋鹤眠现在这种情况耽误一天便少一分生机。
好不容易逃脱生死之外。
怜月可不想因为这时间上的耽误在害他病重。
“这塞外那处风景太过诡异,我已让熟悉此地之人带着行了几次,可终究不曾找到进入之门。”
吴琛此时心中也颇为无奈。
若早已发现进入之地,他恨不得此时便将眼前二人双双打包扔进那神秘之地。
可是现在却找不到方位。
怜月看着他,最终有了个大胆的想象。
“你说…要是什么都不管,我们就直接杀去那黄沙之地,万一…万一就撞上了呢。”
吴琛虽未说话,但是那眼眸之中的无奈却已然出卖他。
怜月撇了撇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若再继续等下去只会拖延时间。
“那就…听你们的好了,但如果在此之间,宋鹤眠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可一概不管,不然…到时候又该说我的不是。”
吴琛自然不敢追究。
这一路而来,怜月也备受惊吓。
“夫人就当这几日是休息之日。”
——
在此处停留的第六日。
原本断断续续清醒的宋鹤眠,却莫名的睁开了那双眼,更带着几分清醒。
“你……真的清醒过来了?”
怜月还是依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更无法理解此刻的他,为何能够如此清醒?
他点了点头,还记得之前发生的琐事。
“抱歉,你为我担心良久,这是……”
他突然发现几人正住在客栈之中。
而且此处并不像京城,四周装饰之物更有几分蛮夷之地的味道。
好像此刻身处于边疆不远之处。
怜月搓了搓手,有些紧张。
毕竟此事并未与他商量,怜月怕此刻他有反悔之心。
“我…我做的我承认。”
怜月站起身,目光很是认真。
“我…我听定远侯世子说这塞外有一处部落,可医死人覆白骨。我就想带你来瞧瞧。”
“我就说…这一路奔波,每次清醒之时瞧见的便都是……”
他没有指责怜月,但语气里也带着些无奈。
“那些传说本就是虚妄,这世间哪有几人能够相信,偏偏只有你这个笨蛋,他会觉得这是个办法。”
这世界之上哪有那么多神医。
更何况他这一生病痛,陪伴他一生。
他抬起的手,如今枯瘦的只剩皮囊,我却还执意的摸了摸怜月脸颊。
“你啊——这一路而来,应该吃了不少苦。”
他虽不算清醒,但却也知这一路所发生的事。
“你知道我为了你吃了这么多苦,那你就…好好的配合我好吗?”
他虽不信。
可人都已到此处。
若再折返,那一切便皆是徒劳。
“都到这儿了,哪里还容得我信与不信,既然你……那我便陪你闯上一次。”
他终是答应了怜月的请求。
又等了几日。
终究还是不曾等到那特殊的时节。
怜月便同他商议。
“这种特殊情况都要符合天时地利人和,或许是因为他们无缘相见,你要不要同我亲自去碰一碰运气。”
虽然这并不是上一世曾经发生的事。
但怜月却也曾经听所传言。
这种奇异的景色都需有特殊点。
他犹豫了几番,只是害怕一切都是徒劳。
“如今坐在此处空等也是空的,不如你我二人便一同前去,若是有了结果最好,若是没有,就当是一次探险?”
他的性子一向谨小慎微。
这种冒险之事的确不符合于他。
我犹豫之下,他却莫名的答应了眼前女子。
“好。”
宋鹤眠答应下来后,便吩咐着吴琛准备好了一应用品。
吴琛可有些舍不得他,生怕像之前一样一离开目光,便会再受危机。
“这次不管如何,我都一定要跟着你们二人。”
怜月倒也不曾拦着,反而若是有他在,还能保护他们二人。
“好啊!”
怜月率先答应下来。
这倒让宋鹤眠觉得有些奇怪。
“你之前…好像不太愿意和吴琛一同行事。”
虽然只是小小的几次。
可宋鹤眠却也注意到了这封细节。
怜月似乎有点讨厌吴琛。
其实也并非如此。
“我不是讨厌他,只是因为他事事都偏向于你,所以总是会拦着你,会耽误事情的进展,我就有些…”
太过耽误事情,让一切进程都发生拖延。
再加上…有些事宋鹤眠不得不去做。
“怪不得。”
宋鹤眠也直吴琛这人有些迂腐不堪。
始终是跟在自己身侧良久之人,除了这点毛病,也并无其他。
“他也算是父亲替我选的老人,所以性子与父亲相符,你若不想与他来往,往后我让他……”
“可别!”
怜月知道吴琛对它的重要性。
所以自然不想因为己身而让他有些为难。
“如今还有许多事要托他帮忙,你要真将人赶了出去,往后的日子有的是苦呢。”
怜月还有些事要托吴琛去做。
所以自然不能在此时将吴琛赶走。
宋鹤眠颇有些无奈,却也不曾开口。
一切东西准备妥当。
宋鹤眠和怜月二人便启程去了那所谓的天涯眼。
“根据当地的人说,再往前走上十里,天便会骤然发生变化,周围也会变成黄沙万里,周围会起风沙,待封杀结束之后,便可露出那神秘之处的入口。”
吴琛将那些村民告知于他的事讲给他们夫妇二人听。
“只是我带人来过几次,从未等到过风沙停歇之处。”
甚至越晚里情况越是糟糕。
为保性命,他们都不敢再往前半步,只好原路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