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宫门口刁难(1 / 1)

只见宋鹤眠蹙了蹙眉,有些不想挪动的姿态。

然就在此时。

马车外却传来他人调笑。

“呦,打远处瞧着便觉得马车上的灯笼眼熟,原是宋侯府,听宋无忧说,是他那瘸腿的哥哥,和他那出身贱籍的嫂子。”

外间的男子一哄而上,是笑声满目。

“而且,听说那女子还曾经爬上过宋无忧的床。”

他那双手死死拽着马车的横梁,似乎下一秒便要穿出去。

怜月的手却再次扶上了他的。

“不过是一些人言,又有何可俱,他们说的难听,我们不听便是。”

怜月说着便在翠柳的搀扶之下走下了马车。

而周围那几人瞧见怜月容颜。

那眼眸之中更是几乎全都盯在了其身上。

言语更加开放不堪。

一时之间公道之上回荡起他们毫不羞耻的笑意。

让人听在耳畔,

似乎化作了打在身上的鞭子,带来无尽的疼痛与折辱。

怜月却丝毫不惯着他们。

伸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庞。

看着周围几人还不曾反应过来。

挨个一人一个巴掌。

“你这贱人……”

他伸手指着眼前人。

侯府的侍卫却都围在怜月周围。

连吴琛也站在怜月面前。

隔开了怜月与他们几人之间的距离。

“你敢对我动手,你出去问问!可这我是什么身份?”

他率先被打的男子此刻恼羞成怒。

一双眼眸之中满是对她的怒火。

“我管你是什么人?”

怜月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袖。

低垂的眼眸,毫无半分卑贱,反而带着几分毫不在乎。

“我宋家是陛下亲封的侯爷,我夫君更是侯府长子,你们言语诽谤于他,便是不将侯府放在眼中,我身为侯府长子儿媳,这当应该阻拦尔等妄为。”

坐在马车之中尚未挪动的男子。

原本以为怜月会将此事咽在肚中。

不曾想单枪匹马,便可对上那几家贵胄子弟。

他们虽不容小觑。

但确实无法与宋府相比。

若是说他,确实无伤大雅。

若是说起宋侯府。

怕是便有些反驳君上。

“当今陛下曾经夸赞侯府中人高清亮节,也更曾夸赞宋老夫人,而我夫君,更曾得陛下金口玉言,你如此谩骂侮辱,于是在否认君上所言。”

面前女子伶牙俐齿。

看似好像并未说过半句得罪之言。

却拿了官家之身。

让人无感,再有半句反驳之言。

时刻陷入安宁之地。

怜月也从吴琛身后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几人眼中已有惧怕之意。

“从前侯府在宋老夫人手中,顾念着昔日旧情,与诸位速来点到为止,今日……”

她那眼眸中带着无比的坚定。

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侯府大权握在我这儿媳手上,便听不惯旁人对侯府的议论,更听不进他人对我夫君的贬言,若再有此等言论,我定不会轻易饶过。”

宋侯府从前的功绩仍在。

就算是宋鹤眠并未继承世子之位。

终究与普通家眷的男子并不相同。

更别说从前,还受过陛下夸赞。

随着宁静,他们几人的身后却传来脚步声,随后便也听见一声极其凉爽的笑声。

“本世子就说过,让你们几个少找宋家的霉头,等着有朝一日撞到了硬骨头,可惜你们偏偏不听。”

众人听见他声音转过头去,才认清是何人?

“见过定远侯世子。”

那几个男子也收了眼中的不甘,认命的朝着面前之人行礼问安。

他却略过几人,走到了怜月面前。

“多日不见,周二小姐越发变得女中豪杰了起来!”

他的面上带着笑,又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威压。

面前的女子却毫不掩饰眼中的厌烦。

“见过世子。”

怜月并不搭话,他又转过身去训斥那几家子弟。

“本世子早就告诫过你们,这美人是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不是让你们…瞧瞧,给人家娘子惹生气了,还不赶紧道歉。”

他的话还刚落。

听见的原本还高傲的几人,连忙弯了身鞠了躬。

“是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侯府大夫人,还请侯府大夫人恕罪。”

面前之人的转变。

怜月心中早已了然。

世间万物,讲究的不就是个官高一级压死人。

怜月摆了摆手,不愿与之纠缠。

见人转身就走。

他也并未有刁难,而是伸出手去帮人一起抬了轮椅下来。

随后,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怜月将他扶在轮椅上。

直到一切结束。

怜月原本便想推着他一同入了宫门。

那曾想毕竟是女子之身。

那轮椅原本便有些沉重,此刻又有个成年男子坐在其上。

怜月拼尽了全力,可终究没有挪动。

“怎么?小娘子可需要本世子的帮忙。”

他说着已经准备伸出手去。

却只见怜月朝着一旁的吴琛开口。

“吴琛,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帮我搭把手。”

“是。”

吴琛憋着笑,看着那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理解。

却伸出手带着怜月与宋鹤眠一同入了宫。

他刚刚是被一个女人拒绝了?

定远侯世子站在原地,有些不解的,看着那背影。

这世间女子只有他拒绝的份。

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拒绝自己了?

他心中虽郁闷之至,但是却也跟着人身后入了宫中。

宫宴还不曾开始,便先行让人都呆在御花园中。

怜月替宋鹤眠寻了一处比较安静之所。

“我知你会讨厌那番吵闹之境,我亦是不喜,所以便选了此处,你可满意?”

怜月看着他,又看了看他神色之中并无异议。

“毕竟是我要带你出府,不管你如果感觉身体有样或是其他不舒服,都要及时告知于我。”

宋鹤眠点了点头,又再度喃喃。

“其实你刚刚大可不必与那些贵族子弟交恶,这番言论不是第一次。”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怜月也寻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

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宋家既然有侯府之称,应该身份地位本高于旁人,可他们竟如此随意议论,是否是因为你常卧病榻,而宋无忧又上不得台面,所以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