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他(1 / 1)

翠柳有些心疼,就连一旁的莲心,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莲心一直在后院收拾东西。

自然不曾亲耳听闻庄家父母皆说了些什么?

不是只想只会憋出一句,“真是恶心之至。”

怜月强挺着回了侯府。

又想起与宋鹤眠之间约定,匆匆忙忙赶去了栖鹤堂。

此刻宋鹤眠早已喝了药,在吴琛的帮忙之下,昏睡了过去。

怜月刚一推门,便瞧见他躺在床上。

可房间之内的药物气息越发昌盛。

他今日早上……

怜月却恐怕惊醒于他,便又走出房门,去找了老先生。

“师傅,你可否告知我…今日她早晨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他迟迟不曾去了庄家。”

老先生也从早忙到晚,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安息之所,瞧见女子神色担忧,便也没有拒之。

“中了毒,好在不重。”

“怎么又会…明明在院中的所有衣食住行,我已吩咐人细查。”

这院中难不成还有旁人……

“难道是这院里的人手脚不干净?”

怜月有些疑心说着便想要去查。

却被老先生按住了手脚。

“你这丫头的心越发燥了,做起事情来也……怎么都不听人把话说完。”

“您还要说什么?”

怜月的眼眶泛着泪珠,此刻不过是憋着听他说话。

“你回来前,我已查过,”

老先生将自己查到的东西摆到了面前。

“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这种东西,怜月应该识得。

可是那物品。

“这东西不是对人有益?也是补药,怎么反而会引起宋鹤眠……”

怜月记得书中有载。

这物名为虚言。

是一味补药。

更是这世间万分难寻。

可为何却让宋鹤眠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拿来了他常喝的补气之药。”

老先生一边说着一边从一旁拿了碗,已经熬煮过后晾凉了的汤要过来。

“这汤药之中有一位,却是与这虚言相生相克,若是一旦没有及时施救,更可能会有生命之忧。”

周飞是老先生,在府上,也只想这药物本性。

怕是今日宋鹤眠的性命又再次堪忧。

怜月根本就不用想,便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好啊!

他们夫妇的手果然不干净。

甚至自今,仍旧还想要宋鹤眠性命。

“那如今他…可否一切安好?或者可需我…做些什么吗?”

若非是今日回门。

或许宋鹤眠也不必遭此意难。

怜月想想还是想要为之而做些什么?

老先生指了指炉上的药。。

“你既然心中有愧,那就…不如来帮我看着药,也让老朽好好休息一番。”

怜月答应下来,先让老先生先回住处休养。

而自己则是撑着困意,看着眼前的汤药。

心中却懊悔一片。

若非是为了拒绝那三府邀请,也并非非要回门。

没有回门之事,或许他就不会遭此大难。

不知过了多久,怜月瞧着那要已经快要煮干,便停了火候,将药盛了出来。

稍微放凉了片刻,便将那药拿进了房内。

此刻房内有些阴暗。

院中也不曾点烛。

床上的男子虽已清醒,但却还有些茫然。

看着突然走进的女子身影,便开口问道。

“你回来了?”

怜月受了惊吓,差点将手中的汤药洒掉,好在身旁有一桌子,连忙放在了其上。

随后转过身去,透过月色,也瞧见躺在床上的男子。

“既然醒了,为何不叫人前来点烛?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他现状也只是怀了坏意的笑着。

“我才刚醒,你便突然闯入,我还不曾…说你是否要对我行不轨之事呢?”

“就你这身子……”

怜月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旁的火折子点了蜡烛。

“我还不至于如此饥渴。”

怜月将那汤药放到了她身侧。

“师傅今日特意给你加的,我亲眼看着,绝对不会出错,快喝了,也好稳了身子。”

他并没有着急,反而是将那碗又推回了桌边。

“不急,你今日…在庄稼,可曾真的受了什么委屈?”

怜月摇了摇头。

除了那些虚情假意外。

自从那世子出现后,庄家父母的态度也变得好上许多。

“没受委屈就好,不然我心中自有愧疚。”

“你愧疚什么。”

怜月有些不解,毕竟庄家父母对其有万恶之心,这是昭然若揭之事。

“我明明答应你,会为你去撑腰,可惜…都怪我这副身子。”

他此刻暗中懊悔。

怜月所受委屈,若是他他…此刻是完整之躯,或许便能同怜月一同回门。

那庄家虎谭,也由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前往。

“别这样。”

怜月抓住了他捶向床榻的双手。

“庄家真的不曾把我如何,不过倒也是那世子去的合适,要不然我怕是真成了第一个回门的人,却家中无人陪伴。”

庄家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时,怜月心中确实闪过无尽的懊悔与痛苦。

但是……

好在有那世子。

“对了,我还想问你,你是否与那世子相识?否则他为何突然帮我。”

怜月回来之前便想上几番。

在这京城之中,两世为人,怜月从未与那权贵之家相处。

所以那世子绝非是冲着自己而去。

能帮她,也能挺得住那定远侯世子的。

便也只能有那么一人。

那双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前之人,客户想要看清她身上的那些破绽。

“你便同我说句实话,这件事情是否与你有关。”

他不知该如何辩解,二人之间沉默下来。

怜月倒也不曾催促。

毕竟此中事件,还得由他自行做主。

见他沉默不语,怜月到站起身来。

“我知你心中有万分怀念,自然有些事你不肯与我坦白,我心明镜,此事就当我从未问过。”

怜月说着便想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男子心中却有烈火焚烧之意。

“是,是我。”

他冲动之下,突然之间承认自己与那定远侯世子相识之事。

“只是我如今不能将细节告知,请你莫要因此而……”

怜月也并未想过能听见实话。

“我知道,你不必同我说太多,只需知道是你就好。”

其它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