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自觉退婚(1 / 1)

“你胡说八道什么?”嘉飞公主听不懂,习惯性斥了一句。

高瞻澈凶巴巴的,瞪过去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羞辱知意!”

“我……”嘉飞公主语塞,气得往外走。

贼人犯事,怎么又扯上司蕴了?

她不过质疑一句,就惹得高瞻澈当众给难堪。

傅稹抱着阮知意冲进来,阮知意靠在傅稹的怀里,现在又靠在高瞻澈的怀里。

没骨头吗?

她们药效都过了,出去跑两圈都没问题。

越想越气,嘉飞公主返回来,怒骂高瞻澈:“你搞搞清楚,谁才是你的王妃!你的王妃都流血了!你来看过没有啊!”

说完,拉着李诗晴一起往外走,眼不见为净。

生怕不够激怒高瞻澈,阮知意推开他,继续哭道:“王爷,你还是去照顾李诗晴吧,我没脸活了,经此一事,表哥肯定不愿意娶我,让我回阮家自生自灭吧!”

原本娇润的嗓音,都哭哑了。

高瞻澈怒不可遏,掏出随身的佩剑,剑锋直指司蕴。

凌厉的疾风,裹着杀气冲刺而来。

司蕴反应迅速,一个闪身,躲到傅稹身后。

与此同时,剑尖被刀刃挑开,高瞻澈胸口被傅稹狠推一把,跌退几步。

“傅稹你让开,今日司蕴的命,我要了,谁也拦不住!”高瞻澈怒呵一声。

“只要我在,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头。”傅稹眉眼淡然,摇头笑起来。

虽并未动怒,但是掏刀,与高瞻澈对峙的动作,却丝毫不落。

见状,和顺和郑莫分开,各自认主,抽刀应对,皆是如临大敌的神色。

场面一时剑拔驽张。

“傅稹,一个丫鬟而已!”高瞻澈厉声提醒傅稹,“不要因小失大!”

傅稹并不理会他,目光冷冷的盯着阮知意,毫不客气地命令道:“回去以后,自觉寻我母亲去退婚!否则今日之事,我必公之于众!”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就连门外的嘉飞公主和李诗晴,都探出头来,去瞧傅稹的神色。

怎么会有人无情到这般地步?

简直不给阮知意活路。

“傅稹!你欺人太甚!”高瞻澈暴怒,举剑与傅稹对打起来。

刀弧如新月,寒芒迸溅。

嘉飞公主和李诗晴,走到司蕴身侧。

“公主,你快劝和啊!王爷怎么打得过国公爷!一会别伤着了!”李诗晴焦急地说。

“打得这么凶,我怎么劝?这个阮知意,真是个挑事精!要不是她,他俩能打得起来吗?”嘉飞公主瞪着阮知意训斥。

“是因为阮知意吗?”李诗晴怅然地看向司蕴,不是一个想杀,一个不让杀,才打起来的吗?

“这婚必须退!我支持傅稹!”嘉飞公主嘴角含笑。

几个来回,高瞻澈败下阵来,他负气丢开剑。

“不打了!”

高瞻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朝傅稹狠狠丢过去:“你看看,你身边人,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傅稹展开书信,看了一眼,眸底深色渲染出来,神色复杂。

“今日之事并非巧合,诗晴和嘉飞都是收了这信才来的!我知你向来维护她,不拿出证据,你不信!”

高瞻澈心知傅稹已生疑虑,将信抽回,上前几步,拽过司蕴的腕子。

“你现在照着这信,你抄一遍!我自有定论!”

说话的同时,高瞻澈给郑莫递了个眼神,郑莫很快找出笔纸,放到桌上。

屋内静得针落可闻。

嘉飞公主出声:“皇兄,就算这信是司蕴写的,也跟贼人袭击无关!”

“你闭嘴!”高瞻澈伸手指了下嘉飞公主,神色冷厉。

李诗晴赶忙拉住嘉飞公主,暗自摇头,示意她不要掺和进去。

“写啊!怎么不敢写了?”

高瞻澈口气很冲,傅稹忍了忍,想开口替司蕴解围时。

却听她满眼惊恐,且无辜地说:“王爷,我不曾拿过笔,别说写信,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丑得不能见人!”

“不可能!”高瞻澈愕然,“你尽管写,至于信是不是你写的,不是你说了算!”

司蕴叹息:“大户人家最忌丫鬟识字,我八岁入成国公府,从未在书房伺候过!府里的嬷嬷教我做饭洗粪桶,教我洗衣熏衣,唯独不教我识字!”

“你撒谎!你分明识字!”阮知意斩钉截铁道,“你会看账册,府上宴请时,你会看菜单和名册!你还说你不识字!”

“府里嬷嬷虽不教,但我确实识字。八岁前,我父母在世时,也是家中独女,被捧在手心,上过学堂,所以识得简单的字!”

提起父母,司蕴眉眼黯然。

“但写字属实是为难我了!这信上的字,像是一个丫鬟写的吗?”

万幸她所言皆是实话,在做妾之前,她确实不会写字,只是那段被傅裕冷落后宅的日子,她太孤寂了。

傅裕开始喜欢吟诗诵词,端方秀雅的大家闺秀,她以为是她没有学问,才讨不了他欢心,于是她发了疯地去看书,去练字。

但最终也没能挽回傅裕的心,倒是把自己的心写死了。

而她临摹的,正是阮知意的字。

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没人再怀疑司蕴,就连阮知意都挑不出毛病来。

唯独傅稹,目光阴郁地看着司蕴,她在说谎。

他亲眼所见,她握着汪念云的手,教汪念云写字,那字没苦练个几年,写不出来。

“是啊!王爷,我们都误会司蕴了!一般丫鬟能识字都不错了,哪有几个会写字的?”

李诗晴上前捧起信纸,重新审视一番,面色凝重。

“这字,下笔苍劲有力,却清秀雅正,我都不敢说能写得比这好!只怕此事另有黑手,在背后离间你与国公爷啊!”

高瞻澈心凉了半截,他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为什么先入为主,认为是司蕴?

再仔细端详这字,他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无论如何,以他对傅稹的了解,傅稹不可能对阮知意如此绝情,傅稹反常的态度,令他生了疑心。

这字,瞧着愈发像是阮知意的字。

而现在,众人身处阮家农庄。

所有证据,都在指向阮知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