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病情危急(1 / 1)

陈宇心中一紧,他知道这冰魄七针乃是林家绝学,外人见了难免起疑。但他并不慌张,镇定自若地抬起头,迎上兰博充满敌意的目光。

还未等陈宇开口,兰义谦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内堂缓缓走出。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袍,衣摆随风飘动,显得沉稳而庄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威严,手中轻轻抚着那长长的胡须,目光如炬地看向陈宇。

“年轻人,这冰魄七针可不是寻常针法,非林家嫡传子弟难以习得。你且详细说说,你的师承何处?”兰义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陈宇心中明白,此时必须坦诚相告,否则难以消除他们的疑虑。于是,他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神医林家之后,这冰魄七针正是家传绝学。自我幼时起,便跟随长辈研习此针法,至今已有多年。”

兰义谦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陈宇身份的惊讶,又有对冰魄七针重出江湖的感慨。

“原来如此,林家的冰魄七针在医界向来声名远扬,当年令先祖凭借此针法济世救人,传为佳话。既然你来了,正好,我这有个病人,病情有些棘手,你不妨帮着看看,也让我见识下林家针法的精妙。”兰义谦说罢,挥了挥手,让人将一位年轻女孩带了过来。

女孩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虚弱地靠在丫鬟身上,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她的嘴唇干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与恐惧。

陈宇赶忙走上前,蹲下身子,轻轻将手指搭在女孩的手腕上。他微微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女孩脉象的跳动。片刻后,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此女病情危急,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急救!她的脉象紊乱不堪,内腑已经受到严重损伤,若再耽搁下去,恐怕性命难保!”陈宇猛地站起身来,语气急促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兰博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

“你胡说八道!我刚刚才给她诊断过,明明只是些寻常的气血不足,调养几日便可恢复,你在这里危言耸听,到底是何居心!”兰博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挥舞着,仿佛要将陈宇的话挥散在空中。

兰义谦也不禁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走上前,亲自为女孩把脉。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思索。

“年轻人,这看病可不是儿戏,人命关天,你可不能为了彰显自己的医术而信口开河。你且说说,你为何如此笃定她病情危急?”兰义谦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陈宇,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陈宇心急如焚,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深知时间紧迫,每耽搁一秒,女孩就多一分危险。

“老先生,我以性命担保,我说的句句属实!您看她的脉象,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那是内腑受损的征兆。而且她的脸色苍白中透着一种灰暗,这绝非普通病症。若不立刻施针,疏通经络,调和气血,一旦病情恶化,就真的回天乏术了!”陈宇急切地解释着,双手不停地比画着,希望能让兰义谦相信自己。

兰博不屑地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哼,就凭你?别以为会几针针法,就可以在这里信口雌黄。我看你就是想在我爷爷面前出风头,故意夸大病情!”兰博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对陈宇的不屑。

陈宇气的握紧了拳头,他深知此刻与兰博争辩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救女孩的性命。

“人命关天,你们为何就是不信!时间紧迫,再耽误下去,你们一定会后悔的!”陈宇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那声音仿佛带着实质的力量,在百草堂狭小而古朴的空间内疯狂回荡,每一个音节都重重地撞击着众人的耳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与坚定。

兰义谦的眼中满是狐疑与犹豫,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利刃,在陈宇和女孩之间来回梭巡。他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一方面,陈宇那笃定到近乎疯狂的诊断和急切的神情让他心底泛起一丝不安;另一方面,自己多年行医积累的自信以及兰博之前的坚持,又如同顽固的枷锁,束缚着他的判断。

而那年轻女孩,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上,听闻陈宇的话后,瞬间又笼上了一层恐惧的阴影,眼中满是惊惶与无助。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飘零的残叶,虚弱得如同游丝般说道:“这位公子……我……我感觉自己真的好难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掐住我的咽喉……”

陈宇心急如焚,那模样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猛地伸出手,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着墙边那张略显陈旧的检查病床,声线因焦急而微微发颤:“姑娘,快躺上去,我必须马上为你急救!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了!”

那女孩面露迟疑,眼神中满是挣扎与迷茫,小声嗫嚅道:“真的……真的有这么严重吗?我只是觉得有点感冒,嗓子疼得像火烧一样,还有我这先天心脏病,平时也偶尔会不舒服……”

陈宇面色如铁,神情严肃地如同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军,斩钉截铁地说:“姑娘,相信我,你现在的状况十万火急,容不得半点犹豫!死神已经在向你招手了!”女孩看着陈宇那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坚定眼神,心中不知哪来的勇气,咬了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缓缓躺上了病床,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就在这时,兰义谦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迅速上前一步,如同一堵墙般拦住陈宇。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与不屑,眉头高高挑起,语气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陈宇,你这是干什么?这姑娘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风寒感冒初期,我兰义谦行医数十载,什么样的病症没见过?我开个药方,煎服一剂药汤,药到病除,何须你在这里大惊小怪,胡乱施救,扰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