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可算醒啦!”一个女声惊喜的响起。
昨晚她来房间以后,这男人就一直睡觉,跟他说话也不搭理。
气的她半宿没睡着,感觉是来消遣自己的。
郭远听到了后,忙睁开眼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一个半老徐娘,穿着清凉的坐在床上,正盯着自己看。
郭远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女人还在面前!
空气瞬间凝固了半分钟。
“啊——”
郭远大惊失色的喊出了声,声音凄厉。
“你,你是谁?”郭远连忙用被子遮住自己,指着那女人质问。
“官人,奴家水仙,是你昨晚点的我,你忘了吗?”女人羞涩的说。
“你,你”郭远的话还未说完,门就被林霜“砰”的一脚踹开。
刚才里面传来的惊呼声音,门外四人听得清清楚楚。
林霜对陆知松的声音那么熟悉,一听就知道里面的人不是陆知松。
“你听,你听,你就说陆知松在里面吧!”魏怀明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大概是太想赢了,所以连郭远的声音都没听出来。
“是吗,那我们就进去瞧瞧!”林霜嗤笑一声,门就被她一脚踹开。
三人瞪大眼睛面面相觑,这女人力气也太大了吧,陆知松这把完了!
三人心里给陆知松默哀。
抬头看到房间里的人,不知怎么一回事,那人是郭远!
“郭远?怎么是你!陆知松人呢!”魏怀明气急败坏的喊道。
不死心的他,甚至冲了进去到处翻找,只想把陆知松找出来。
“人呢!”魏怀明质问郭远。
水仙早被面前的突发状况吓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气恼道:“什么近还是远的?昨晚就一直我和这位公子在房间里。
你们这些人真是有毛病,闯进来做什?没看见我们还没穿好衣服吗!”
水仙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郭远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刘均、王言两人也忙转过身去,嘴里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林霜什么场面没见过,她面不改色的说:“原来不是我相公啊,害我白白伤心一场。这下我们可以去跟李夫子回话了吧?”
林霜这话是分明就是说给魏怀明听的。
此刻的魏怀明,气的面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房间里面的人不是陆知松。
等等,对了,昨晚他看到出去的那个人一定就是陆知松,他穿了郭远的衣服,一定是这样!
真是奸诈狡猾之人!魏怀明气的喘着粗气。
现在自己的计划失败了,等下该怎么和李夫子解释?
郭远听到要去见李夫子,面露惊恐,他求助的看向魏怀明:“怀明兄,我”
魏怀明警告的瞪了一眼郭远,希望他足够聪明,咬死不承认。
“赶快穿上衣服,你们有什么话还是自己跟李夫子说去吧!”
刘均不想跟这样的人再多说什么,催促对方赶紧穿好衣服。
李夫子那边,已经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等着了,这件事情有关书院的名誉,不能照样出去。
他来回的踱着步子,可见心里也十分着急。
他心里默默祈祷那个人不要是陆知松,不然一棵好苗子就要毁了。
“夫子,你看,他们来了!”一个学子喊道。
李夫子望了一眼,果然是林霜她们来了。
他的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没有看到陆知松,真是太好了!
魏怀明此刻要是知道李夫子心里所想,一定会喷出一口血来的,这也太偏心了!
不过李夫子面上掩饰的很好,看不出他的情绪。
“夫子,人我们带回来了,不过不是陆知松,而是郭远。”刘均拱了拱手行礼。
“郭远,你竟如此大胆,藐视书院的规矩,留宿烟花之地,你可知错!”李夫子语气十分严厉。
“不是的不是的,夫子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不,这,那不是我,是陆知松!”郭远语无伦次的说。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昨晚已经和魏怀明联手,把陆知松送到了“醉春楼”的床上,怎么一转眼变成了自己睡在那里?
睡也就睡了,怎么还给他找了一个那样的女人。
一想起那女人比他妈的年纪还要大,他就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我们亲眼看着你和那女人睡在一张床上面的,你到现在还想诬赖我的相公!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陷害他?
夫子,你可要替我相公做主,还他一个公道啊!”林霜的眼泪说来就来。
搞得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哎呀,你别哭了,放心,没人可以冤枉他!”李夫子被林霜哭的不知所措。
郭远身形一抖,求助的看向魏怀明。
魏怀明突然想到,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看到陆知松,那他人呢?
绝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李夫子莫急,这里面一定有隐情,不然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陆知松都没有出现,他人到底在哪里?”
李夫子一下子被魏怀明问住了,即使他有心偏袒陆知松,可是陆知松不出现,就摆脱不了嫌疑。
林霜此时也不知道陆知松到底去了哪里。
魏怀明和郭远两人面露喜色,看来有希望扳回一局。
“谁说我不在了,我这不是来了吗?”陆知松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不住了夫子,让您老担心了。”他弯腰施了一礼。
又看了一眼林霜,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两人心照不宣。
“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没回书院,你是不是去了‘醉春楼’!”魏怀明跳了出来,打算先下手为强化。
“只松,魏怀明和郭远两人都说你昨晚留宿‘醉春楼’,你昨晚又没回书院,你究竟做什么去了?”李夫子 也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若魏怀明说的是真的,可惜归可惜,他也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对啊,你说啊,你敢说吗?”郭远此刻又行了。
“有何不敢,昨晚我在书院的藏书阁看了一晚上的书,所以没回寝室。”陆知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