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想和您单独聊一聊。”
他话音刚落,商献南便警告道:“有什么一起聊,干嘛单独聊?”
裴霁月对心理医生道:“我们到书房聊。”说完,眼神扫向商献南,以一种不悦的目光。
商献南抿唇,只好看着两人进了书房。
裴霁月刚坐下,心理医生便道:“先生频繁呕吐,是不是都在您吃东西时,或者要吃东西时?”
“嗯,是的。”裴霁月回想了一下:“每次我要吃东西,不管是吃水果还是吃饭,他都会呕吐。”
心理医生笑着道:“先生是太担心您了,企图替代您完成孕反的这一流程。”
“在您第一次孕吐时,先生看见后过于心疼,加上他在网上以及书上了解过孕反有多么折磨人,见您吃东西,他会下意识反胃,其实是为了替您受罪,要您在吃东西时不难受。”
裴霁月怔愣的望着他,便听医生继续道:“先生最近是不是情绪上也有了巨大变化?”
“是,很容易烦躁,脾气也很差。”
“同理,其实就是压力太大导致的。”
临走时,医生小声建议道:“您可以适当的安慰一下他。”
裴霁月自怀孕以后,一直都是少食多餐,医生离开后,裴霁月便到餐厅准备吃饭,商献南自然要陪她一起。
裴霁月夹起一块肉,刚要准备往嘴里送,就见商献南皱着眉面露难色,裴霁月叹了口气,将筷子放下后轻声道:“你不要在这里看我吃饭了。”
商献南摇头:“不行,你吃完我还要看着你吃药。”
裴霁月其实不太饿,便拽过商献南的手牵着,安抚道:“其实我的孕反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些食物我不喜欢才会反胃,你不要紧张我。”
“……”商献南抿唇不说话,裴霁月便拽着他回了房间。
将商献南按在床边,裴霁月坐到他腿上,耳尖通红,小脸也红了起来。
“我已经三个多月了,前两天去检查,医生说可以适当的接触,不要太用力就好。”
商献南皱眉,疑惑的看向她。
裴霁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被他捏住手制止住。
“你做什么?”
裴霁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疑惑道:“你不想要吗?”
可是在她坐在他腿上时,商献南已经有了反应的。
“想,但我不要。”商献南摇头,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他知道自己的德行,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到她。
他转身便要离开,却被裴霁月拽住,轻声劝道:“是可以的,医生说过的。”
“那也不行,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你轻点就好了啊。”裴霁月起身抱住他,小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也心疼你。”
商献南叹了口气,垂眸道:“我会调整好心态。”
裴霁月抬头看他,手指不安分的往下走,商献南想推开她,既害怕伤到她又享受她柔软的手。
“我轻一点。”商献南伏在她身上,哑声道:“别害怕。”
裴霁月抱住他的脖颈,轻声道:“我不怕。”
汗水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小腹上,被他一一吻去,裴霁月痒的直笑。
终于结束,商献南仰头躺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着。
之后的几天,商献南明显有了好转,虽然有时还是会反胃,但至少没有那么频繁了。
蒋文白不知道从谁那里得知裴霁月怀孕的消息,几次三番的要到商家找人,却被拦在门外。
这天,商献南要去公司处理一件极其重要的文件,车子刚开出商家,便遇见了在此蹲守好几天的蒋文白。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商献南能给他一点机会。
他拦住车,大喊大叫:“献南!献南!是我。”
商献南皱眉,放下车窗,冷声道:“想死滚远点。”
他反胃的情况好多了,但脾气却越来越差,目前也只能在裴霁月面前维持一下,连商老和商扶砚都天天被他怼。
“献南,我怎么说也是望舒的爸爸,我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求你,你就看在望舒和我的血缘关系上,给我点机会,救救我的公司。”
他的公司即将破产,两个孩子不需要他操心,商芮出轨被他抓到后和他提了离婚,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商献南撑着额头,冷笑道:“现在知道你和望舒的血缘关系了?”
他也不管蒋文白惨白的脸色,对司机道:“再拦直接开车撞过去,死了也没事。”
蒋文白惊恐的看着车以极快的速度朝自己开来,往旁边一扑躲开,惊的他出了浑身的冷汗。
他没办法了,他望着商家的方向,开始动了其他的念头。
裴景宁自从给商献南发过照片后,便一直想要到京市来见裴霁月,终于下定了决心带着萧泽禹一起到京市,在酒店犹豫了几天。
她给裴淮许打了电话,让他替自己问问裴霁月愿不愿意见她,不愿意的话就让萧泽禹探望一下后便离开,愿意的话她也不会多打扰。
裴霁月同意了,裴景宁简直喜极而泣。
他们到达商家门口时,司机忽然道:“商家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裴霁月疑惑的侧眸看了一眼,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后,咬牙道:“停车!”
她要萧泽禹在车上不许动,独自下了车,走到那人面前,冷声道:“你在这做什么?”
蒋文白被她吓了一跳,扭头看过来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后才将面前的人和曾经的那个温婉的人对上号。
“裴景宁?”
“蒋文白,你在这里做什么?”裴景宁望了一眼四周,冷笑道:“你要见望舒是吗?”
“裴景宁,你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带我一起见见望舒行吗?”蒋文白上前企图拽裴景宁的手,裴景宁往后一躲,冷声道:“你要见望舒做什么?我听说你的公司都要倒闭了,居然还有空在这里等?”
蒋文白望着她的脸色,尴尬道:“我想求望舒帮帮我,帮我求商献南救一下我的公司。”
裴景宁觉得他脸皮厚到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似笑非笑道:“你从前没有将望舒当成自己的女儿,如今想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