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咬人的狗不叫唤(1 / 1)

看到陆远拖了条大花蟒回来,鲁平愣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哥,你也太狠了,咋干过它的?”鲁平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点发颤。

“碰巧而已。”陆远笑笑,将它卷起来塞进编织袋。

这一条几十斤重的大花蟒价值不菲,加上傻狍子和大黑鸟,今天的收获颇丰。

回去的路上还能捕几网鱼。

陆远看了看时间,道:“准备回去,咱们沿着大湾河走,顺道下几网。”

“哥,我决定以后跟你混了,你去哪我就去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鲁平唾沫横飞地表态道。

“你一边玩去。”陆远嫌弃得差点吐出来。

“嘿嘿,你别误会,我不抢嫂子的位置,我只做小弟。”鲁平也知道说的话有点过了。

“你别说话了,我怕把饭吐出来。”陆远望望他,和他拉开距离。

“哥,你不能嫌弃我,我一定好好干,做你的好帮手。”鲁平生怕被他扔下,赶紧跟上。

两人斗着嘴,一路往山下走。

没有从马家屯走,而是选择另一条小路,比穿过马家屯近些,但路不是很好走。

途中要经过一片坟地,路过的时候有人在烧纸祭奠先人。

是一个年轻女人,也不知道是烧纸给父母还是别人,看起来挺凄惨的。

“哥,那妞条子还挺正呢。”鲁平真是无聊得很。

“你嘴上积点德,别对人家评头论足。”陆远瞪了他一眼。

“哦。”鲁平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违逆他。

在涉及到原则的方面,陆远不可能迁就,该骂就骂该训就识,一点都不含糊。

要不然,像鲁平这个年龄,很容易就走歪了。

比如他和王海几个混在一起,就极有可能头脑发热,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这阵子跟着陆远,鲁平已经沉稳多了,但偶尔还是会出格一下。

那年轻女人趴在坟头前,呜呜咽咽地哭泣着,嘴里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远目不斜视地从旁边走过去,鲁平也不敢多说一句,紧紧跟上。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看到两人的时候,醉汉还棱着眼珠子瞪了两人一会儿,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女人面前。

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骂道:“臭婊子,让老子好找,死这里来嚎丧,要死啊!”

女人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不久前才挨过打。

“别打了,我不跑了,我这就跟你回去。”女人害怕得缩成一团。

“还特么敢跑,老子打死你!”醉汉没轻没重地拳打脚踢。

“曹你玛!”

鲁平看不下去了,上去一个飞踢,将醉汉踹倒,然后去扶住那个可怜的女人。

“别怕,他再敢打你,老子弄死他。”

醉汉晃了晃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鲁平:“你、你特么谁啊,是你踢老子的?”

鲁平也瞪着他:“看你个熊样,打女人算啥本事,有本事跟老子过过招。”

说着摆出一个起手式,朝醉汉招招手:“敢不,不敢就跪下喊爷爷。”

“狗东西,让老子喊你爷爷,你算个屁啊!”醉汉怒吼一声,如一头熊般扑向鲁平。

鲁平看起来瘦弱,但打架还是蛮灵活的。

他看准时机,一下子闪开醉汉,还趁机在醉汉屁股上踢了一脚。

醉汉被踢了个狗吃屎,嘴磕在坟墓的石板上,满嘴是血。

这下跌得不轻,醉汉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抹了抹嘴上的血,缓慢爬起来。

眼珠子直直地瞪着鲁平:“小逼崽子,你真特么找死,老子跟你拼了!”

他抓起一块碎砖,红着眼珠子再次扑向鲁平。

陆远冷眼旁观,正好看看鲁平的战斗力,没有丝毫要出手的意思。

鲁平大概也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拉开架势迎战。

醉汉虽然体格强壮,也非常生猛,但在灵活度上差远了,加上喝了不少,控制能力明显不在线,最终再次被鲁平撂倒。

“再来。”鲁平挑衅地朝他勾了勾手指。

“我曹尼玛!”醉汉怒不可遏,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笨拙得扑向他。

鲁平又一次撂倒他,这回还一脚踩在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然后得意地对年轻女人道:“看到没,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不曾想年轻女人丝毫都没有领情,反而冷漠地道:“你是谁啊,跟你有啥关系?”

“……”鲁平的满腔热血,瞬间如同被一桶冰水浇了透。

年轻女人冷冷地道:“他是我男人,我们是家务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多管闲事。”

听了她的话,原本有些沮丧的醉汉得意起来:“听到没有,我媳妇不让你管,你特么赶紧放开老子!”

鲁平气不过,又踹了他一眼,骂道:“老子才懒得管你们家的破事!”

骂完转身就走,再也不想看到这两口子了。

年轻女人深深地低下头。

醉汉站起来,再次揪住她的头发,啪啪几个耳光,狞笑道:“臭婊子,要不是你刚才说了几句人话,老子弄死你!”

年轻女人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鲁平见状,忍不住讥笑道:“看来真是两口子,打是亲骂是爱啊。”

“关你屁事,滚!”醉汉嚣张地朝他吐了一口脓痰。

把鲁平恶心得赶紧拉开距离,朝陆远招招手:“太恶心了,哥,咱们走。”

陆远好笑地摇了摇头,推车准备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见他一直没吱声,似乎好欺负,醉汉突然一把揪住他。

喝道:“你们特么的打我,竟然想跑,门都没有,老子得打回来!”

说着抡起拳头就砸向陆远的脑袋,他不敢对鲁平动手,要把气撒在陆远身上。

嘭!

陆远非常干脆利落,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得倒飞出去。

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砸在一块墓碑上,连人带墓碑摔倒在地上。

他这一脚,把年轻女人惊呆了,没想到这个“老实巴交”的人出手如此狠辣。

“哥,你这脚真帅!”鲁平朝陆远竖起大拇指。

“一边去。”陆远没好气地白了他的眼。

然后走到醉汉面前,看着面孔疼得扭成一团的醉汉,淡淡地道:“好好的惹我干啥?”

醉汉望望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他这时才明白,眼前这个家伙比刚才那个更狠,简直就是咬人的狗不叫唤。

“我、我错了——”

醉汉此刻酒醒了大半,身体缩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看着陆远,目光中满是哀求。

“错了就要立正,就得挨打。”陆远撇了撇嘴。

“是是是,我是混蛋,我是该打。”醉汉满脸赔笑。

年轻女人想说什么,但是看到陆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吓得没敢吭声。

但她眼中有疑惑,男人不怕刚才那年轻人,却怕极眼前这位,也不知道是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