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昭看向徐渊的眼神都有些复杂了。
这眼神看得徐渊心里发毛。
徐渊又陪着刘昭玩了两天,还带他参观了一下他极为好奇的制冰厂。
几日后,刘昭便要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徐渊送了刘昭一副麻将。
这个礼物可以说是深得刘昭喜欢。
告别了徐渊,刘昭便一路朝着孙辛的府邸行去。
此次微服私访,来庭州有个目的就是为了来看望孙辛。
刘昭与孙辛虽然是臣子,但早年却因为一些事情关系莫逆。
曾经刘昭多次希望孙辛可以留在朝中为相,但是孙辛却执意要回家。
刘昭执拗不过他,便只能同意。
远远地看见孙辛的府邸,刘昭感慨,“好气派,快赶上宫里了。”
三人走到门前,蒋玉得刘昭指示,上前对佣人说道:“给你们孙大人禀报一声,就说是有故人来访。”
那人立刻前去禀报,没多久就得到孙辛让他们进去。
刘昭一行人走了进去。
此时的孙辛正坐在院子里,欣赏着风景,喝着茶,好不惬意。
嘴里面还嘟囔着:“又是哪位故人来看我啊?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故人?”
说着瞄了一样,这时他看到一张温和的脸,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孙辛一下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旁边的佣人赶忙去扶。
可孙辛却将下人全部驱逐开,然后跪在地上磕头道:“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昭说道:“快起来!咱俩之间还这么多礼数?”
孙辛小心翼翼道:“礼数还是要有的,陛下您怎么来了!”
刘昭说道:“我不能来吗?我这不是专程来看看你,你现在这日子过得不错呀!”
“陛下折煞在下了!”孙辛回答道。
二人寒暄一阵,气氛便也没那么紧张。
孙辛特意摆下好酒好菜招待刘昭。
但吃了几天徐渊家的饭菜,再吃别的,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两人边喝酒边闲聊,刘昭说道:“我这才来庭州,发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世奇才!”
孙辛一听这话就来了兴趣,他倒是好奇得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被陛下看中,而且还被唤作绝世奇才!
这评价也太高了!
刘昭继续说道:“此人名叫徐渊。”
刘昭刚说了这么一点,孙辛便一拍桌子,站起身道:“陛下!我也觉得此人是绝世奇才啊!”
孙辛继续说道:“陛下,臣的病您是知道的,我离开朝廷时,我自觉时日无多,来此养病时也找过不少郎中看过病,全都束手无策。这徐渊,三两下就给我治好了!”
二人就这样聊起了徐渊,越聊越起劲。
与此同时,徐渊与秦月影在宅子里下着五子棋。
忽然一对官兵就冲了进来,为首之人看上去品阶不低。
他的旁边是坐在轮椅上的沈封科,此时沈封科恶狠狠的看着徐渊,然后用手一指,喊叫道:“三叔!就是他!”
那带队之人便立刻一挥手,“拿下!”
官兵立即冲了上来,将徐渊给围住。
徐渊面如平湖,心里大概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问道:“这位大人?我有何罪?”
那为首之人乃是沈封科的三叔,丞相沈寒山的三弟沈青山,丞相命他监察诸州。
沈青山指着沈封科道:“这是不是你打的?”
徐渊向来敢作敢当,“是!”
沈青山便说道:“那你说我该不该抓你?”
于是再次一挥手道:“带走!”
官兵押着徐渊便走,秦月影焦急万分,欲与他们理论。
徐渊怕秦月影吃亏,便拉住她说道:“别怕,我不会有事的!”
秦月影向来不是仗势欺人的,但她知道,如果徐渊被沈青山带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徐渊的。
焦急万分之下,秦月影指着沈青山道:“我劝你不要胡作非为,我爹乃是当朝礼部尚书!”
“我知道。”沈青山道,“可那又如何,我大哥可是当朝丞相!”
说罢,便带着徐渊离去。
秦月影急坏了,匆匆赶到了太守府,“徐伯伯!徐渊被抓走了!”
正在处理公务的徐承宗心中一惊,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月影连忙将徐渊与沈封科的恩怨说了出来,徐承宗大怒!
“沈家仗势欺人!我这就去找那沈青山。”
徐承宗救子心切,直奔沈青山所在的驿馆。
“沈青山!”徐承宗大喝一声,吸引了沈青山的注意。
沈青山看着他道:“徐太守,你居然敢直呼本官名讳!”
徐承宗怒斥道:“你知道那沈封科做了什么吗?你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抓我儿子!”
沈青山道:“徐渊伤人,证据确凿!什么叫本官不分青红皂白?你这是血口喷人!”
徐承宗虽然是这庭州的太守,可是沈青山是奉了丞相的命来监察的,刚好压徐承宗一头。
徐承宗与他理论许久,最终无功而返。
回去之后,徐承宗与秦月影焦急不已,于是徐承宗写信一份给了现在朝廷为官的赵明峰,秦月影则立刻修书一封给了自己爹。
赵明峰收到消息后也很是心焦。
但自己哪儿是当朝丞相的对手?
忽然,赵明峰想起了一个人,于是立刻修书一封给了孙辛。
孙辛的病是徐渊治好的,应该不会见死不救。
最重要的是,孙辛还与皇上相交莫逆,如果愿意出手相救。
哪怕他沈寒山是丞相,也大不过皇上!
就这样几经辗转。
这一天,孙辛正与刘昭正在聊天,忽然收到一封来自赵明峰的信。
孙辛从下人手里接过信,打开一看,顿时傻了眼,满脸焦急地看向的刘昭。
刘昭见他面色不对,于是问道:“怎么了?”
孙辛将信递给刘昭,同时说道:“陛下,出事了!徐渊被沈青山给抓了!”
刘昭看完信,顿时怒不可遏!
气得头上青筋暴起!
沈封科跟徐渊的恩怨,他可是一清二楚!
因为那天沈封科连自己都没打算放过!
于是怒火中烧道:“这该死的姓沈的,亏我平日里那么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