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1)

“什么地方?”徐渊问道。

“天物书院!”

大炎京城,各种书院众多。天物书院就是其中之一,成立的时间并不久,但这家书院很独特,它是专门研究术算的书院。

秦月影昔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曾来京城,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才女。

天物书院的夫子,冯殃却说秦月影不懂术算,不过尔尔。

秦月影是个要强的人,于是回去潜心钻研术算,打算去天物书院找冯殃比个高低。

术算实在是太吃天份了,秦月影并不擅长,最终输给了冯殃。

秦月影一直气不过,终于他遇到了徐渊,于是她决定带着徐渊来踢馆。

“千里迢迢把我折腾到京城来,我还以为为了啥事呢,就为了报仇啊!”徐渊心道,“这小姑娘报复心理还挺强。”

但既然来了,那就去会会这天物书院,看看他们水平如何。

秦月影吃完辣条,徐渊打了水帮她洗漱干净。

实在是辣条的味道太浓了。

然后二人叫了一辆马车,直奔天物书院而去。

二人走了进去,此刻冯殃刚刚下课,收拾东西要走。

秦月影走上前问道:“冯夫子,可还记得我?”

冯殃年纪大了,眯着眼睛才看清楚,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秦月影?你又来做什么?”

“想再与您比试比试术算。”秦月影道。

“哈哈哈哈!”冯殃大笑,“你还是省省吧,术算一道深奥异常,不是你随随便便可以理解的。”

见此情形,周围的学子们都围了上来,准备看戏。

一群人小声议论道:

“这姑娘长得好漂亮,这谁啊?”

“你连秦月影姑娘都不认识!赫赫有名的大才女!”

“她爹是当朝礼部尚书,秦海舒!”

也有几个女学子小声说道:

“这个男的好帅!”

“我怎么以前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

见围上来的学子越来越多,冯殃也不介意在这么多学生面前,露一手。

于是道:“既然你想挑战,那我就随便出几道题打发打发你。”

“冯夫子误会了。”秦月影向后退了一步,让出徐渊,“这次挑战您的,是这位公子,不是我。”

“哈哈,还找帮手,不过都一样。”冯殃并不把徐渊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徐渊太年轻,对术算的研究应该不会特别深。

徐渊向冯殃拱手道:“夫子请!”

“那我就随便出两道题,不为难你。”冯殃稍加思考,开口说道,“今有共买物,人出八,盈三;人出七,不足四。问人数、物价各几何?”

周围的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

“这道题很难的,我之前就研究过,到现在没研究出来。”

“我倒是研究出来了,可是想了整整两天。”

“两天?你想出来这么快!我光是草稿纸就写了十几页!”

“你说这小子能做出来吗?”

“我看见,他好像不知道怎么做术算,连个纸笔都不拿。”

……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徐渊思考完毕,然后脱口而出:“一共有七个人,物品的价格是五十三!”

“什么?!”冯殃双目立刻放大,“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天物书院的众人一个个也大惊失色!

“连草稿都不带用的!这么难的题,竟然全靠心算!”

“而且心算的速度还这么快!”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厉害!”

看着冯殃吃瘪的样子,秦月影露出了一个傲娇的笑容。

冯殃双声颤抖道:“这道题我经常出,你肯定是不知道从何处知晓了答案,我再出一个!”

“夫子轻便!”徐渊说道。

冯殃眯着眼睛思考一下,然后说道:“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日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几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在场的众人都思考了起来,秦月影也在心底思索着。

众人一个个愁眉不展,甚至有人连题目都没听清楚。

徐渊只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再次脱口而出,“大老鼠挖了3.48尺!小老鼠挖了1.52尺!”

冯殃双手抖得越发厉害,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在场的学子们也全都一个个看向了徐渊,这还是人嘛?直接秒出答案!

“这不可能!”冯殃难以置信,“我再出一道!你要是还能答得上来,我就认输!”

徐渊:“悉听尊便。”

“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母、雏各几何?”

又是一道极其难的题,众人一个个再次开始思考起来。

这个题确实有点小难,徐渊也垂着头思索着。

见徐渊再没秒答,冯殃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还开口说道:“你可以拿纸笔算一算。”

“不用。”徐渊摇了摇手,“这个题还用不上纸笔。”

又浅浅地思考一下,徐渊便抬起了头说道:“公鸡四只,母鸡十八只,小鸡七十八只。”

“噗!”冯殃再也憋不住了,喷出了一口老血。

眼神之中还是难以置信,太恐怖了,这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

天物书院的学子们立刻慌了阵脚,一个个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渊看着眼前的场景微微一笑,然后朗声说道:“天物书院,不过如此!”

说罢带着秦月影潇洒离去!

曾经秦月影在这里丢了她的面子,如今凭借徐渊全部找了回来!

两人走出去很远,秦月影忽然开口对徐渊说道:“谢谢你。”

这一下子给徐渊整得还有点不好意思了,摆摆手说道:“小事小事。”

“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你还会什么?”

徐渊故作神秘道:“那还多着呢,我就不一一跟你说了,根本说不完,你可以慢慢发现。”

“好,那我就慢慢发现。”

二人闲聊了许久,又一起去吃了个饭,然后便分道扬镳。

徐渊回了酒楼,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床一打听,满京城都在流传,昨天天物书院被一个年轻人单挑的事情。

徐渊身为当事人,在旁边偷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