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屋藏娇(1 / 1)

纪柏臣挂断电话,“我给你请了三天假,这三天在这好好休息。”

“嗯。”徐刻把头从杯口抬起三公分,“我今晚回去……”

“嗯?”

“纪临川要来,有点不太方便。”

纪柏臣目光一冷。

“我和他说我有Alpha,我出现在这容易会让你为难。”徐刻解释道。

纪柏臣并不是他的Alpha。

纪柏臣气定神闲,“他并不会进我房间。”

他盯着低头的徐刻,“会经常撒谎?”

“拒绝别人的时候会撒谎。”

徐刻如实说,他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很乖巧。

徐刻发烧的时候,意识模糊,乖得很,会主动抬腰,怎么驰骋都不会拒绝。

纪柏臣不说话,徐刻才意识到这个借口侵犯了纪柏臣的名誉,令纪柏臣不喜。

徐刻身上常沾染纪柏臣的信息素味,又对外称自己有Alpha,这分明就是在对外宣布他的Alpha是纪柏臣。

纪柏臣不是他的Alpha。

徐刻道歉:“抱歉,我以后会换个借口。”

“我没有问责你。”

纪柏臣将徐刻抱回卧室,给他盖好被子,关灯离开时,徐刻抓住了纪柏臣的手指,微微拧眉,是在问他去哪。

“我去书房工作。”

“可以在这陪我吗?”

“我要开会,并不安静。”

“没关系。”

“你先躺好。”

“好。”徐刻松手躺好。

纪柏臣去楼下拿了电脑,回来后坐在床上办公。

徐刻凑近纪柏臣,脸颊贴在纪柏臣的腰边,皮肤烫的厉害。

纪柏臣摸了摸他的额头,拿来冷毛巾敷在徐刻额上。

“躺正,别乱动,”

“嗯。”徐刻用余光看纪柏臣,意识不清,却十分在意地问:“这算约会的时间吗?”

纪柏臣之前答应腾出两天时间与他约会。

“不算。”

徐刻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看了眼纪柏臣的电脑屏幕,“不要太辛苦。”

“嗯,睡吧。”

徐刻没一会就睡着了,纪柏臣开了两个小时的会,都没怎么说话。

到饭点后,他下楼做了四菜一汤,徐刻醒来就能吃,但他喉咙疼,没吃多少。

晚上的饭变成了粥。

徐刻多喝了半碗,他喝完后吃了药上楼。

纪临川正提着打包好的饭菜进来,看着桌上的饭菜诧异道:“小叔,你做菜了?”

“嗯。”

纪临川刚想说什么,忽然听见楼梯处有脚步声。

他侧头看去,一个薄削的背影穿着宽松衬衣西裤,正往楼上走。

这是……

纪临川疑惑地看向纪柏臣,这才注意到纪柏臣右手边的空碗。

纪临川努力地嗅了嗅,没在空气中闻到任何信息素的气味。

刚刚那个男人,是beta。

没猜错的话,这名beta应该就是帮助小叔渡过易感期的情人。

纪临川忍不住伸长脖子。

他实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beta情人这么胆大,连小叔这尊玉面阎罗都敢咬。

纪柏臣命令道:“坐下。”

“哦……”纪临川不舍地抽回目光。

他拆开打包的饭菜与纪柏臣一块吃,纪柏臣夹菜时,纪临川在纪柏臣的手背上又看见了一个新的齿痕。

纪临川目光怪异,“小叔,你就这么纵着他?”

“你很闲?”

纪柏臣目光、声调都是冷的。

纪临川一声不敢吭。

纪柏臣吃饱后放下筷子,告诉纪临川他的房间在哪,然后提醒纪临川:不要进他房间。

纪临川点头如捣蒜。

纪柏臣的私宅,就连纪司令都没住过,如今那名beta居然住进来了。

这绝对是金屋藏娇!

纪临川知道纪柏臣今晚有人照顾,但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

原因很简单,他好奇小叔养的金丝雀是什么模样的。

纪家人都觉得纪柏臣清冷矜贵,眼光奇高,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结婚,身边也始终没有伴侣。

如今这名beta出现还没半个月,就住进了私宅。

这人只怕是要把小叔魂都勾走了!

纪临川忍不住想,这人到底得长的多惊心动魄,才能让小叔这样矜贵清冷的人都沦陷了?

纪临川也没心思吃饭,撂下碗筷上楼看电视。客厅的位置好,房间里只要有人走出来他都可以看见。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那名beta并未出来,小叔也没出来。

纪临川忽然想起来,今晚纪柏臣还有跨国会议,有时差,得在半夜开。

他泡了杯美式去敲门,“小叔,我给你泡了杯咖啡。”

睡意朦胧的徐刻翻了个身,敲门声不断。

他被吵醒,轻喊:“纪柏臣……”

他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手心一凉,瞬间惊醒。

纪柏臣不在房间里。

徐刻坐起来,脊背冒汗,踌躇着走到门边,打开一条缝隙,将手伸出去接咖啡。

纪临川递咖啡时,猛的注意到,这只手……有点不一样。

没有齿痕,没有明显的经络,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也明显大了一圈。

这不是小叔的手,这是那名beta的手。

小叔竟然把翡翠扳指戴在了那名beta的手上……

翡翠扳指在纪家人眼里十分重要,象征着最正统的传承血脉,是无上的尊贵与权力。

现在,这枚尊贵的翡翠扳指就这么戴在了一名beta手中。

这个人在小叔心里……有这么重要?

纪临川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小叔有严重的情感障碍,绝对不会将一名认识不过半个月的beta看的如此重要。

或是只是情|趣也说不准。

纪临川把咖啡递过去,徐刻发着烧,手有些不稳,杯子在手里晃动。

“小心。”

一道磁性的声音在纪临川身后响起,同时,纪柏臣伸手托住了徐刻的手。

纪临川往后看去,“小叔?”

纪柏臣戴着金丝眼镜,面廓深刻,线条流畅,身上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嗯。”

纪柏臣从徐刻手中端走咖啡,高大的身型遮挡住了门缝。

纪临川:“小叔你刚在哪?”

“书房。”纪柏臣冷眸,“还有事?”

“没、没事了。”

纪临川悻悻离开,人走远后纪柏臣才推门进去。

纪柏臣把咖啡放在床头柜上,徐刻抓住他的手,掌心朝上,替他擦着被烫红的掌心。

徐刻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的手指上戴着翡翠扳指。

他目光一顿。

这翡翠扳指是什么时候戴在他手上的?

他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昨晚你哭着问我讨的。”

纪柏臣这话没说全,让人听得胡思乱想。

“对不起……”徐刻摘下扳指,还给了纪柏臣。

纪柏臣摩挲着扳指上的纹路,神情复杂。

三分钟前,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徐刻,你为什么想当飞行员?”纪柏臣忽然问。

一个金贵、怕疼的小药罐子,是怎么会想当飞行员的?又是怎么当上飞行员的?

“没有为什么。”

因为包厢里,有人问过纪柏臣以后想投资什么行业,纪柏臣说,他或许准备投资空运服务。

一句或许,让徐刻克服生理机能,成为了千万分之一的飞行员。

“如果不是飞行员了,你想做什么?”

“我只能是飞行员。”

想追纪柏臣,他只能是飞行员。

这是离纪柏臣最近的职业,是他靠近纪柏臣的唯一机会。

“不觉得辛苦?”

“不觉得辛苦。”

纪柏臣将手中的翡翠扳指戴回徐刻拇指,“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