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此子、留不得(1 / 1)

轻声言。

豪气盛。

凌天的模样倒是将诸多护卫唬的一愣,哪怕是在酒楼外,一处小酒馆中,两绝美女子亦有诧异,不是别人,正是林家姐妹。

林知夏!

林念秋!

此刻两女各有震撼,林知夏美眸之内泛起一抹异彩:“没想到他真的敢来?”

林念秋也被凌天豪气所染:“他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一时莽夫之勇?竟敢带着一个乞丐就来了?”

“小妹,我倒是觉得,我们都小看了他。”林知夏一握桌上长剑,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不管如何,今日我都不能让他出事。”

“姐,你别冲动,先看看再说。”林念秋鄙夷:“倘若他跟那李家也是一丘之貉呢?”

林知夏眼神微动,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抉择才好。

酒楼内。

韩芸亦是诧异举杯:“倒是有点意思,一个流民竟敢只身独闯虎穴,我是应该说你有底气,还是应该说你匹夫之勇?”

“亦或者是说,你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不过……”

韩芸端着酒杯,微微一笑:“就算你当真心术不正,可倘若你真有缓解疟疾之法,就是若干人的再生父母。”

楼下。

李逸见凌天这样子心中很是不爽:“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救世主了?”

李逸虽是不爽,可也知道凌天身份特殊,不敢乱来,小跑出去,老远就换了嘴脸,一脸笑容:“凌公子倒是好气魄。”

有病!

凌天翻了个白眼:“就别做出如此姿态了,前面带路吧。”

“好。”

李逸心中大爽:“看来这家伙已经知道我们要什么,并且做好了配合准备,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人而已。”

很快。

凌天就被带到了包厢,刚入门凌天就注意到了面前李衡山,约莫四十出头,生的圆润,不过那一双眼眸却是惹人不爽,满是阴沉和歹毒,在看见凌天的时候。

李衡山同样笑脸相迎:“凌先生,倒是让我久等了。”

“呵。”

凌天轻笑一声:“得知有人想要图财害命,我岂能不多做准备?”

凌天说完径直落座,摸出了腰间那生锈的匕首,不断把玩着。

恩?

李衡山神色难看:“凌先生此言差矣,老朽是正经生意人,今日找先生,不过是想求教一下疟疾之法。”

疟疾?

凌天笑了笑:“若是我不说呢?”

砰!

李逸看不下去了,拍案而起:“我爹给你面子,称你一声凌先生,若不给你脸面,你不过是一落难流民,哪里轮的到你如此嚣张?”

“今日你若识趣,就给出药方,我还能给你一点银子。”

“否则。”

“别怪我心狠。”

砰!

李逸才刚说完,大牛一下抄起了手中柴刀,挡在了凌天面前:“谁敢动我家少爷,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大牛生的高大魁梧,那铜陵大眼一瞪,就跟个活阎王似的,吓的李逸差点没跌倒在地,色厉内茬的骂道:“好好好,看来是没得谈了?”

“逸儿。”

李衡山呵斥:“退下。”

“父亲!”

“退下。”李衡山恨铁不成钢:“先生,今日你敢来赴约,想来是已有办法,不妨你先说说看?”

凌天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李衡山:“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不过……”

“不好意思。”

“这药方不说我没有,就算我有,我也不可能给你。”凌天话语掷地有声,李衡山眼神阴沉:“你是真不怕死?”

“怕!”

凌天没有任何迟疑:“可惜,你已经错过了击杀我的最好机会。”

“如今这包厢之内,就你我四人。”

“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若你有任何不轨之心,我必让你血溅五步。”

凌天眼神冷了下来:“虽我只是孤身一人,可我早已家破人亡,更是一路颠簸,才能勉强藏身在三山活命。”

“逃亡路上,食草吃皮果腹。”

“更是时刻警惕被他人做了肉团。”

“亦曾亲眼目睹人吃人的场面。”

“跟我比凶残,你还差了点。”

凌天言语落下一瞬,猛得将手中生锈的匕首,狠狠刺入了桌面。

凶狠眼神,吓的李衡山眼皮一颤,嘴角抽搐:“小子,你别太过自大了,你莫不是真以为,我李衡山走南闯北。”

“没点功夫傍身?”

功夫?

凌天不屑一笑,手指划过匕首,轻轻一弹,生锈匕首竟然发出了一阵嗡鸣声,伴随着凌天那低沉之语:“那么李家主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年纪轻轻能在乱世之下,独自一人从燕城流亡到三山是巧合?”

凌天一脸轻松的看着李衡山,此时他在赌。

倘若李衡山真敢下令出手,他亦敢真的以命相搏,他就赌李衡山不敢。

果然。

李衡山闻言陷入两难,他虽会点拳脚,可也只能用于强身而已,倘若换位思考,让他在燕城跋涉两百里逃命到三山。

他亦没有十足把握。

唯一说法就是凌天是个狠人,何况在凌天身边还跟着一个手持柴刀的壮汉,那高大的身躯,无形之间给人一种压迫感,不说以一敌百。

怕是能以一敌十。

冒险不值当!

“呵。”

凌天见其上当,戏谑一笑:“倘若我是你,那么刚刚在我靠近酒楼的时候,就应该直接下令将我乱棍打死,如此不管我是否能治疗疟疾。”

“都对你李家没有任何影响,你只需屯居积奇,等待疟疾肆虐之时,李家就能大发横财。”

“可惜,枉你走南闯北数十年,竟无如此雷霆手段。”

轰!

李衡山脑子轰鸣一声,面色瞬间苍白,心中巨颤:“好毒。”

“好狠。”

可仔细想想,凌天所言却是言之有理,毕竟他所求,只是大发横财而已,疟疾是否能治,跟他有个鸟的关系。

同时!

酒楼顶层。

韩芸亦是娇躯狠颤,手中酒杯险些落地,刚刚凌天之言,早已通过地面一个装置,全部传了上来,韩芸平复了一下心情:“此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歹毒心肠?”

“若是此子不走正道,将是我大乾一大祸患。”

“此子。”

“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