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古老而庄重的府邸之中,夜色渐渐织上了屋檐,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班驳的银辉。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幕幕权谋与交易的暗流涌动。
“你们先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进来!”马士英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歌伎们退下,他的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些歌伎们,身着华丽的丝绸衣裳,面容姣好,却也不敢多言,只是轻轻福了福身子,便鱼贯而出,只留下屋内几位重臣的沉默与算计。
等女眷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马士英快步走到钱谦益身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我想到个办法了!我这次进京(指南都),主要是为了招募兵马、筹集军饷。”他的眼神闪烁,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南京户部的银库现在缺了三十万两银子,如果能补上这个窟窿,那就是给太子一个大大的助力啊。”马士英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仿佛这不仅仅是一笔银子,而是一把能够打开权力之门的钥匙。
“太子肯定会感激这份恩情,亲自来答谢你的。”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肯定,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荣耀。
“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剩下的就靠钱公你自己想办法了!”马士英说完,目光紧紧盯着钱谦益,等待着他的回应。
钱谦益听了,脸上非但没有喜色,反而更加忧虑了。他,这位吴越武肃王钱镠和宋朝大臣钱惟演的后代,自幼便生活在书香门能堆满整个皇城,让人头疼。”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朝堂之上的复杂。
慈烺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元璐继续说下去。
“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先在史可法手底下藏着,做殿下的智囊团,等时机成熟了再说。”元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我猜钱谦益自己心里也明白这道理!”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如果他肯听话,那三十万两银子就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他要是不从,咱们也不能硬来。”元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坚决。
慈烺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在不断地变化,仿佛在琢磨着元璐的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这朝堂之上的纷争而感到无奈。
元璐接着说:“。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政事。现在监国南京,才知道朝堂上有多乱。”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却也透露出几分成熟。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些纷繁复杂的政事,不能逃避。
“学生受教了,多谢先生。”慈烺郑重地行了个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元璐是为了他好,是在教他如何在这复杂的朝堂上立足。
元璐哪敢受他的礼,连忙阻止。他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他知道,慈烺虽然年轻,但聪明好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君主。
君臣俩又商量了好久,慈烺问道:“先生,要不要赶紧给华瑞奇发急递,催他出兵?”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
元璐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急递是要发的,但密信也得写。急递是朝廷的公文,密信则是殿下的私人意思。”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解释,却也透露出几分深思。他知道,这两封信的内容必须谨慎考虑,不能有任何差错。
“那内容怎么写?”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询问,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元璐微微一笑:“武昌上游的岳州是重镇,张献忠在那里屯了几万兵。华瑞奇是老将了,自然能权衡利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他知道,华瑞奇是个老将,经验丰富,但张献忠也不是吃素的,这场战斗必将十分艰难。
“急递就催他赶紧出兵,密信则让他稳重行事。”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沉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
“两封信内容相反,华瑞奇会听谁的?”慈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元璐微微一笑:“这就要看华瑞奇的智慧了。他是个老将,自然能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您口头催促一下就行了,别轻易插手军机大事。您应该多留意南京的朝局。”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却也透露出几分担忧。他知道,慈烺虽然聪明,但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可能考虑得不够周全。他必须时刻提醒他,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
“东林党不能一家独大,得找个能制衡他们的人。”元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深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
慈烺想了想:“南京有实权的,除了徐弘基,就是刘孔昭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确定,却也透露出几分犹豫。他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想要制衡他们并不容易。
元璐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们。不过,具体怎么做还需要殿下您自己拿捏分寸。”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却也透露出几分信任。他知道,慈烺虽然年轻,但聪明好学,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君主。
在南京的市井中,一家酒楼的雅室里,刘孔昭和钱谦益对面而坐。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人各怀心思的脸庞。窗外夜色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远处的更鼓声,更添了几分静谧与神秘。
“多谢诚意伯出手相助!”钱谦益恭敬地行礼感谢,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知道,这次能够成功,多亏了刘孔昭的帮助。
孔昭笑着站起身,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客气,却也透露出几分狡黠。“钱老客气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殿下和朝廷,没什么私心。”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解释,却也透露出几分自嘲。
钱谦益知道他是假客气,但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诚意伯奔波劳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却也透露出几分无奈。他知道,这封信里装的是银子,是他为了感谢刘孔昭而准备的。
孔昭往后退了半步,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钱老这是要害我啊?南京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耳目,我虽然想收,但也不敢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却也透露出几分戏谑。他知道,这封信里装的是银子,但他并不想收。
钱谦益尴尬地笑了笑:“我以为……诚意伯能避开锦衣卫的耳目。没想到……”他的话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做错了。
“避开不难,但反而更引人注目。不如大大方方地见面。”孔昭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解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睿智。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躲躲藏藏,否则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事情办完了,我就先走了。”孔昭说着就要走,他的步伐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