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陆钧言把整整一碗药喝干净,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看到陆钧言脸上舒展的表情,楚情雪微笑,“你这胃啊可真得好好保养,再进一次医院不光云姨,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让你操心了。”陆钧言看向楚情雪的眼神和以往一样温柔。
楚情雪心中有了底气。
虽说陆钧言目前是还没有和江宁离婚。
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离的。
一下午,楚情雪都没回自己的部门。
她一直待在陆钧言的办公室里。
整个陆氏集团,唯有她一个人有这样的特权。
到了下班时间,楚情雪约了闺蜜逛街,陆钧言开车把她送到商场。
回程时路过陆氏集团办公大楼,一片漆黑的玻璃幕墙上只有一块亮着。
亮得十分醒目。
陆钧言车开的快,一瞬间就把办公楼甩在了身后。
然而黑色迈巴赫却在前面的红绿灯处猛地掉头,又开了回来。
设计部——
陆氏集团唯一一个在晚上十点钟还亮着灯的部门。
陆钧言迈着无声的步子走进去,看到趴在办公桌上睡着的江宁。
江宁旁边堆满了文件夹。
再看其他人的桌子上,只有日常用品和电脑。
陆钧言把熟睡的江宁抱起来。
他以为江宁会醒,结果江宁还在睡,甚至打起呼噜。
眉头皱了皱,他感觉江宁好像变轻了不少。
地下停车场。
江宁是直到被陆钧言塞进车里才醒的。
陌生的环境和陆钧言那张英俊却危险的脸让她浑身一激灵。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宁明显的慌张让陆钧言勾起唇角,眼神却更冷。
“我回公司取文件,看到你睡着了。这里是地下停车场。”
在陆钧言给出回答的同时,江宁也意识到了。
“抱歉,我太累了。”江宁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
“现在知道做全职太太的好了?”
突然听到陆钧言这么问,江宁愣住。
后知后觉地,她才反应过来陆钧言应该是认为她没能力胜任设计师的工作,而不是楚情雪故意刁难。
没等她开口辩解,陆钧言的身体突然逼近。
江宁闻到了陆钧言身上爱马仕大地的香味。
陆钧言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其实……”
他嗓音低沉,微笑唇似笑非笑。
“只要你不奢求我的心,我的人依然是你的。”
滚烫的吻落下来,江宁立即别开脸。
陆钧言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安静的地下停车场里格外清晰。
没有吻到江宁,陆钧言眼里也没有失望。
他很淡定地直起腰,接了电话。
“喂?”
正在解安全带的江宁听到了微弱的,却不会认错的楚情雪的声音。
“钧言,我家邻居好像在装修,叮叮当当的,我觉得吵也有点害怕,你能不能来接我?”
“好。”
陆钧言一口应下。
“我想去云顶玉阁。”
江宁抓着安全带的手一下子绷紧。
陆钧言房产多的是,可楚情雪偏偏选中了她和陆钧言的婚房。
“云顶玉阁离公司比较近,我不想明天上班迟到……”
没等楚情雪解释完,陆钧言又说了声:
“好。”
江宁这边已经将安全带解开了。
她没有和陆钧言打招呼,自顾自地下车往出口走。
陆钧言没有挽留。
在快走到出口的时候,黑色迈巴赫从江宁的身边驶过,陆钧言降下车窗,对江宁轻轻说了一句:
“熬药辛苦了。”
江宁肩膀一颤。
视野里,陆钧言的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她逐渐停下脚步,也不知是脚步太沉重,还是心情。
此时夜深人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地铁都停运了。
江宁一个人打车,记下了车牌号。
出租车开了一会儿,司机突然问她:“小姑娘,你看后面那辆车是不是在跟着我们?是你认识的人吗?”
江宁扭头看了一眼,只隐约看出后面跟着的是一辆黑色的车。
但绝对不是陆钧言的迈巴赫。
“我不认识……”
“那就奇了怪了,我就感觉它在跟着我们耶!”
司机师傅的话让江宁警觉起来。
她给顾兰兰打了个电话,让顾兰兰在她快到时下来接一下她,然后又重新告诉司机一个地址,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顾兰兰家。
四十分钟后,站在楼下的顾兰兰终于看到了江宁。
顾兰兰拉着江宁的手,伸长脖子望了望四周,没看见可疑的黑车。
“应该没什么事。”
“嗯,麻烦你了兰兰。”
“你要跟我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家里有什么吃的没,我肚子好饿。”
“只有泡面。”
“要不你给我叫个外卖?我想吃日料。”
“那你还是跟我客气点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上了楼。
不够明亮的路灯下,一辆黑车缓慢地从角落里驶了出来。
是一辆帕萨特。
云顶玉阁。
陆钧言打开门,让楚情雪先进去。
随后,他拿着行李箱也走了进去。
行李箱是Rimowa的,粉的很高级。
“谢谢你,钧言。”楚情雪从陆钧言的手中接过粉色行李箱,把自己的衣物拿出来。
“没事。”陆钧言随口答了一句,拿出手机,点开微信。
小张:江小姐去了她朋友顾兰兰家里,我看到她们上楼了。
陆钧言:好。
意料之中的回复,小张收到后,开着他的黑色帕萨特离开了顾兰兰家的小区。
明明楚情雪想去住云顶玉阁的理由是不想第二天上班迟到。
可她还是迟到了。
江宁现在在楚情雪的部门,听到的关于楚情雪的八卦只多不少。
尤其是和陆钧言有关的。
“你们知道吗?楚经理已经和陆总同居了!”
江宁放下手中的数位板,看着办公室里的同事叽叽喳喳,尤其是女同事,比自己跟陆钧言同居了还激动。
“真的假的?那这是好事将近了?”
“当然是真的了!楚经理不是和王青关系很好嘛,我听王青说的,楚经理已经搬到陆总家去住了,搞不好再过一阵子就不是叫人家楚经理,而是该叫楚总了。”
“不对不对,应该叫陆太太吧?”
几个女同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称呼来。
江宁站起身,去饮水机那里接了杯水。
她才是陆太太。
但这个称谓却没人叫过她。
想想昨晚陆钧言还对她说什么“他人依然是她的”,结果当晚就和楚情雪在他们的婚房里同居。
江宁站在饮水机边喝水,越喝嘴里越苦,越喝胃里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