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一阵子后,那端才接起来。
可接电话的人不是宋寒江,而是他的特助晋临。
林安巧有些诧异:“晋临?怎么是你接的电话?我哥呢?”
“林小姐,宋先生正在处理一点重要的事情,暂时没有办法接电话,您这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我可以帮您传达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林安巧的手机,被人从一旁夺走了。
等她转头的时候,手机早就已经落到了傅京州的手里。
傅京州阴沉着脸,对电话说道:“宋寒江现在到底在哪里?他究竟想对素素做什么?”
“看样子,傅先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既然你听说了,那我也不打算隐瞒你,乔小姐确实在我们这边,我们宋先生找她过来,只是为了问点话的,不会对她做什么……”
“你们要是敢动她的话,就给我等着!”
“放心,等到问清楚事情之后,我们会安然无恙的把乔小姐送回去。”
随后,还没有等傅京州做出应答,晋临那边就果断的掐了电话。
手机的通话声开得很大,哪怕没有开扩音,林安巧却依然能听得见,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林安巧一把从他的手中夺回自己的手机,随即丢在桌面上。
她的嗓音极致阴冷:“既然我哥的特助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傅总就放宽心吧!没必要那么担忧。”
“警方都还在调查,为什么不等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派人带她走?现在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就把罪名扣到她的头上,你们会不会太猖狂了些?”
林安巧默然的睨着跟前的男人,看到他眼眸当中的那片狠厉后,眸色染上寒意。
她嗓音沉沉的:“在傅总的身边,除了她最能搞事之外,我还真的想不到第二个人选了,她这么做的原因,想必副总也能猜出个大概来吧?”
傅京州垂下潋滟的凤眸,冷冽的看着她。
自从那天宋寒江当着傅家上上下下的面,揭穿乔语素设计陷害林安巧的事情之后,素素的心里面,一直憋不下这口气。
对于这一点,他早就看出来了。
知道她迟早会出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傅总,我哥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就算带走了乔语素,也仅仅只是问句话罢了,你的担心全都是多余的,不信的话,你就回家等着。”
“素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凡她也会三长两短,我……”
“你就怎么样?”
林安巧毫不犹豫的抢先一步,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傅京州淡淡的睨着她,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安巧勾起唇角,忽地冷冽一笑:“我和傅先生这么多年夫妻,每次出现一点小磕小碰,还从来没有见过傅总这么紧张我,为朋友却做到这种份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两个有一腿呢……”
傅京州一瞬咬紧后槽牙,但却始终未曾吭声。
林安巧无心跟他继续纠缠下去,口吻淡淡的:“傅总,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先请回吧!我还要继续创作,没时间奉陪。”
下了逐客令后,她快速的坐在画架前,把那幅画取了下来。
傅京州看着她忙活的身影,面色幽暗到了极致。
他仅仅只是睨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迈开阔步后,迅速地离去。
“砰——”
直到院子门口,传来响亮的关门声,林安巧才抬起视线,看向大门的方向。
院子内已经没有傅京州的身影,终于清净了不少。
……
此刻,宋氏集团地下仓库。
宋寒江慢悠悠的从正门走进来,把视线定在仓库正中央的那道身影上。
晋临搬来一把椅子,放到他的身后,随即轻声说道:“宋先生,刚刚林小姐给你打来了电话,响了挺久的,我怕她有急事,所以先替您接了。”
“巧巧说了什么?”
晋临把声音压低了很多:“傅京州去找她要人了,情绪非常的激动。”
宋寒江眸色渐沉。
今天阿源是在家的,定然能够替他保护好林安乔,如果有任何的意外,估计早就给他打电话了。
宋寒江轻轻的颔首,随即坐在椅子上,把射线定在乔语素的身上。
乔语素手上和脚上,都被绑着麻绳,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见到宋寒江出现之后,眼里泛起了一片惊恐的神色。
被堵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宋寒江朝着一旁的金元,使了一个眼色。
金元下意识的颔首,随即快步的走上前,一把夺走了她口中的抹布。
扯开抹布之后,一直呜咽的乔语素,却忽然陷入了沉默。
“乔小姐不是有话想要说吗?怎么突然又不吱声了?”
宋寒江长腿相互交叠,手中拿着一把军用刀,正在上下晃荡着,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发出了刺眼的光芒。
晃得乔语素一阵心慌。
说话的声音,支支吾吾的:“宋先生,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你派人绑我来这里……”
宋寒江神色漠然的注视着她,唇角忽然扬起了冷笑。
“我找你来这里的原因,乔小姐心里没点数吗?难道还需要我的人,重新跟你阐述一遍?”
乔语素看着他手中的刀子,下意识的咽喉。
关于眼前这个男人,她曾经听到过不同的传闻。
他才刚回京城没多久,但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却让整个京城商圈都震了震。
可想而知,此人的手腕了得。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可她非常的清楚,其实他也有非常疯狂的一面。
而眼下,他就将这一面,在她的面前展露无遗。
“那扇玻璃,是我让人从国外进口过来的,价值五百万。”宋寒江口吻极致凉薄:“可乔小姐一言不合,就派人把它给砸了,害得我妹妹没办法去画室,这笔账,乔小姐打算怎么清算啊?”
乔语素毫不犹豫的开口道:“不是我做的!”
“是吗?”宋寒江抬起淡漠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那你告诉我,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