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贼兮兮笑道:“桃花运哦~”
沐香菱小脸一下就红了,捧着发烫的小脸嘟囔:“胡、胡说什么呢。”
鹿闻笙却一本正经地推了推眼镜:“恩,挺准的。”
沐香菱的脸更红了。
……
回到江宅已是晚上九点多。
鹿女一见沈行渊进门,立刻飞扑过来,少年顺势将她抱起。
小丫头软软糯糯地邀功:“主上,我一直往阵法里灌妖力,一下都没偷懒!”
沈行渊难得温和地揉了揉她发顶:“你做得很好。”
鹿女开心地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就……打起了小呼噜——到底是累坏了。
江眠去检查阵法时,发现玻璃杯早已布满裂纹,却因鹿女持续注入的妖力维持着完整形状。
她刚轻轻一碰,整只杯子便“哗啦”碎成一地晶莹粉末。
玄学之事就是如此玄妙——今天看似顺理成章的逃生,实则处处暗藏杀机。
若没有阵法的庇护,鹿闻笙很可能在车祸中就会被钢管穿透动脉,也可能在坍塌中撞断脊梁,亦或是毒素蔓延器官衰竭而亡,有可能小花蛇的变异,也是冥冥之中的阵法效果……
江眠从玻璃碴中拎出那个皱巴巴的纸人。
被水泡过的黄纸脆弱不堪,右腿处还留着道撕裂的伤口——正是鹿闻笙坠湖时受的伤。
江眠小心地拆开纸人,取出那颗九眼天珠。
她开启天眼仔细检查,发现原本孕养在九眼中的幼体福运灵已经全部消散——鹿闻笙这晚竟一口气耗尽了九只福运灵!
“真是奢侈啊……”江眠不免有些心疼。
好在九眼天珠本身没有什么破损。
她将这颗价值7个亿的玩意收回藤木箱,又上了几道符,打算明日还给沐香菱。
小花似乎因为体型变大,在藤木箱里待不住了,江眠索性放它出来活动。
这小家伙扑腾着新生的翅膀试飞了几下,可惜还不太熟练,“啪嗒”一声摔在地板上,又扭着身子溜进了浴室。
等江眠收拾完东西,抱着睡衣推开浴室门时,怔了一怔——
浴室里水汽氤氲,鱼缸里飘着四个脑袋——沈行渊、鹿女、狐童,还有一个长毛的蛇脑袋。
见她进来,八只眼睛齐刷刷看来。
“你们泡你们的,我就冲个澡刷个牙,”江眠抱着睡衣径直走进浴室,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她拉开淋浴间的磨砂门,头也不回地补了句,“公的都闭眼啊。”
“你——”沈行渊见江眠开始利落地脱衣服,立马别过脸去,耳尖肉眼可见地泛红,斥责道,“成何体统!”
但江眠已经困得顾不上这些了,眼皮重得要命,要不是奔波了一天不洗澡浑身难受,她连澡都不想洗!
况且玄虚子从小把她当男孩养,在云天观时都是师弟们躲着她洗澡。
此刻她满脑子只有“赶紧洗完睡觉”这一个想法,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了个干净。
水声淅沥,朦胧的水汽中,沈行渊不自觉地睁开一丝眼缝——
磨砂玻璃后,朦胧映出一道曼妙剪影:纤细的腰肢没入水帘,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雪白的背脊,笔直的双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突然,一段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飞瀑下的碧潭里,女子背对着他浸在水中,他情不自禁从后环住那截细腰,轻啄她泛红的耳垂、修长的脖颈……怀中人娇嗔着转身,湿发黏在绯红的脸颊,柔软的唇瓣主动覆了上来……
“阿渊……”他仿佛听见耳边一声灼热的呼唤……
记忆中的画面热烈而大胆,沈行渊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温热的泡澡水此刻简直像岩浆般滚烫。
“主上,您没事吧?”鹿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歪头看向面色紧绷的沈行渊。
少年红瞳深处暗流涌动,声音沙哑得可怕:“你们……出去。”
狐童敏锐地察觉到危险,一把捞起鹿女和小花,“嗖”地窜出浴室,临走还不忘贴心地带上门。
淋浴间里,江眠正闭着眼在置物架上摸索洗发水。
氤氲水汽中,她微微侧身,傲人的曲线若隐若现,水珠顺着雪白滚落……
少年喉头滚动,浑身泛着不自然的红,猩红的眼眸中尽是翻涌的欲念,攥着浴缸边缘的手青筋暴起。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