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立花小姐还真是会给人带来惊喜……”听完立花响准备把自己的训练场交给鬼杀队进行训练,产屋敷耀哉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小日向未来那奇异的炼金术,他也就见怪不怪了,“实战训练啊,那确实是我们眼下的技术无法满足的项目。”
关于穿越者的身份,无论是风鸣翼、赛琳娜还是未来和立花响都没准备瞒着自家主公,双方都对彼此报以绝对的信任,自然毫无保留。所以产屋敷耀哉对这些远超时代的科技产物接受度良好,未来会如何早就不是他们这些百年前的老古董能想象的了。
当然,产屋敷耀哉不知道这些科技产物实质上基本都是考古发掘的超古代文明结晶,某种意义上已经算不上科学了,完全是玄学或者说神学的范畴。不过这种会让主公怀疑人生的事情立花响她们也不准备说出来就是了,属实是没那个必要。
至于立花响打算怎么用这个训练场嘛,其实也很简单,考虑到训练场地大小有限,立花响也没那个精力给所有人都搞个模拟对手出来,所以这个项目主要是针对柱级剑士们开放的,非柱级想要参与也不是不行,不过嘛……
“最低都是上弦级别的战力啊,纯粹的高端局是说。”看着模拟敌人名单上的八个对手,未来的表情相当复杂,“话是这么说,无惨和六个上弦我能理解,但这个狯岳……响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立花响把狯岳也加进了敌人名单里,但这家伙儿后期顶着个上弦的名号完全是因为无惨那边已经没有可以打的手下了,纯粹凑数的而已,放在这里不说是路边一条吧,只能说大部分的柱级剑士恐怕都能单刷。
“你要放狯岳还不如放鸣女,至少那空间能力确实很难办,虽然都真打起来估计都撑不到十个回合就是了……”
真不是未来看不起狯岳,实在是这家伙儿干的事情有点过于畜生了,也就是她们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拦住主公给桑岛慈悟郎的信件,不然这会儿人老爷子怕是已经自裁谢罪,留善逸一个人传承雷之呼吸了。
如果还要算上这崽种害悲鸣屿行冥入狱的行径,未来都想直接活剥了这家伙,纯粹的恶人一个,还是让神兽镜净化这家伙的罪恶吧。
“狯岳我是准备留给善逸亲自处决的。”面对挚友的困惑,立花响看向不远处前来接炭治郎回总部的黄毛少年,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多么沉重的消息,和炭治郎闹作一团,“本来我也不想告诉他的,但是……”
“是为了桑岛先生对吧。”话说到这个份上,未来要是再反应不过,那就显得她们多年的挚友情分掺了水分了,“虽然我们暂时封锁了消息,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谁也不能保证在桑岛先生安然离世前不会得知这个消息。”
“如果能瞒住自然是最好,而就算真的遇到瞒不住的那天,只要有善逸亲手处决的这份战绩在,就有办法安抚住老爷子的情绪,不至于让他做傻事。”立花响幽幽地叹了口气,对自己的这一决定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话虽如此,这对于善逸来说也太过残忍……”
不论狯岳对自己名义上的师弟如何恶语相向,善逸内心还是认这个师兄的,原作中接连知晓师兄叛变和师傅自裁消息的少年自此没了笑容,立花响不想这孩子变成那样,但眼下她们也别无选择。
就狯岳那点战斗力,它可以有千百种死法,但若想要以最保险的方式避免桑岛先生寻短见,让善逸自行清理门户就是唯一的选择。要知道产屋敷耀哉方面也在等她们给出一个交代,毕竟此事实在太过恶劣,即使是身为主公的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封锁消息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而眼下这个局势看来,善逸或许就要成为那个代价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犹犹豫豫的了。”未来看得出自家挚友的踌躇,于是果断上手不轻不重地推了她一把,“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直接去问人家的意见,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我知道的,不要催我啊……”
立花响搔了搔脸,多少有些难以开口,但挚友支持的目光给了她动力,想着善逸也该有知情权,少女深出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大踏步走向打闹的少年们。
“立花小姐?”最先注意到立花响的还是炭治郎,毕竟比起自家两名队友,他和立花响打交道的次数要多不少,加上对情绪的敏锐嗅觉,让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请问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是也不是……”立花响瞥了炭治郎一眼后就迅速把目光转移到善逸上,生怕自己变卦,“的确是有事情要找,但不是你们,只有善逸一个。”
“诶?我吗?”善逸也知道面前这位看似年轻可爱的小姐姐是能硬刚上弦鬼的柱,花痴属性被压制了不少,一开始就没怎么打人家的主意,完全没想到对方却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这副表情怪可怕的,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也换上了严肃的姿态,“炭治郎和伊之助可以听吗?”
此时的善逸缺少一些生死战的磨砺,性格还是有些偏懦弱,下意识地想寻求两位队友的支持。立花响对此表示理解,但以善逸现在的心态显然无法达到标准,而且这件事过于敏感,少女也没法惯着他。
“我只和你一个人讲,至于之后你要不要说给他们听,那就是你的自由了。”话虽如此,以立花响对善逸的了解,他只会把这么沉重的事情憋在自己心里,不给自己的战友兼挚友太多的负面情绪,“毕竟算是雷之呼吸一脉的私事,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
“这话怎么说?”一听涉及到师门内情,善逸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但也因此意识到不能让炭治郎和伊之助听到——至少在他明白具体什么情况之前不行,于是少年不得不对着二位好友道歉,“对不起,我失陪一下……”
在炭治郎担忧的目光中,黄发少年心事重重地跟着立花响离开了现场,进了之前他去过的实验室,不知道在谈些什么。
几分钟之后,回来的善逸仿佛变了个人一样,整个人浑身都笼罩着可怕的低气压,炭治郎都有些不敢上去搭话,但对于友人的关心还是占了上风,率先问出了他和伊之助都好奇的问题——立花响到底说了什么。
“抱歉,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和你们说。”善逸眯了眯眼,过去玩世不恭的姿态彻底烟消云散,甚至一只手已经控制不住地压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丝丝电弧缠绕在身上,像个即将超载的蓄电池,“这是必须我一个人能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