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领证,当林娅娅替身(1 / 1)

\"有种你就把我身上衣服扒个精光,亲自帮我换上啊!\"

这句话在书房里炸开,空气瞬间凝固。

周时砚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花小岱说完就后悔了。

她看着周时砚眼中翻涌的暗色,本能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上书架。

“你你……”她声音发颤,“你别乱来……”

周时砚缓慢地解开西装扣子,动作优雅得像在表演舞台秀。

外套被随手扔在椅子上,他扯松领带,一步步逼近。

\"如你所愿。\"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

花小岱心脏狂跳,想逃却被困在他与书架之间。

当周时砚的手搭上她肩带时,她终于慌了:\"我、我开玩笑的!我自己换!你冷静……\"

太迟了。

周时砚修长的手指勾住连衣裙肩带,轻轻一挑,丝质面料便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

花小岱惊呼一声,双手环抱住仅剩的贴身衣物,脸颊烧得通红。

“继续嘴硬啊。”

周时砚冷眼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手指抚上她另一根肩带:“花小姐不是很有骨气?\"

花小岱羞愤交加,泪水在眼眶打转:“周时砚,你混蛋……”

就在另一根肩带即将被挑落的瞬间,周时砚突然停手。

他后退一步,捡起地上的连衣裙扔给她:\"五点半,餐厅见。迟到后果自负。\"

说完,他转身离开,重重摔上门。

花小岱双腿发软,顺着书架滑坐在地。

刚才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周时砚会……

她手指颤抖着穿上裙子,她被刚才自己玩火过头样子彻底吓到了。

这个男人的底线,远比她想象的恐怖。

回到房间。

那件白色礼服已经平整地铺在床上,旁边搭配着珍珠首饰和同色系高跟鞋。

花小岱抓起礼服就想撕碎,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手。

这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撕了太可惜。

\"可恶...\"

她挫败地将礼服扔回床上,开始慢吞吞地换衣服。

礼服剪裁精良,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珍珠项链在锁骨处泛着温润的光泽,衬得她肌肤如雪。

花小岱看着镜中的自己,恍惚间竟分不清那是她还是林娅娅。

“花小姐。”

女佣在门外轻声提醒:“还有十分钟。”

花小岱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

走廊尽头,周时砚正倚在窗边。

夕阳的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完美的侧脸轮廓。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眼神瞬间凝固。

\"很适合你。\"他声音微哑。

花小岱别过脸:\"少假惺惺的。\"

周时砚不以为然,抬腿高傲的着脸就走开了。

餐厅里,周老夫人和谢淑桦已经入座。

看到花小岱的装扮,两人明显怔了一下,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小岱今天真漂亮!”谢淑桦会心笑道。

周老夫人则直接得多:“这是时砚挑的吗?眼光不错,就是很像……”

\"妈。”谢淑桦急忙打断:“今天的鲈鱼很新鲜,您尝尝。”

花小岱如坐针毡,他们投来的每一道目光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只有陈梓霖天真无邪地夸赞:\"小姨像公主!\"

花小岱摸摸小外甥的头,小声道:“小姨只想当巫师。”

周时砚已经在主位就座,西装革履,神色如常,仿佛下午的冲突从未发生。

看到她这身打扮,他神色疏冷寡淡,没说什么。

晚餐吃得索然无味。

花小岱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味同嚼蜡。

周老夫人和谢淑桦倒是喜笑颜开,将她当做儿媳妇看待,还和她夹菜,吃得很开心,

吃到一半时,周时砚突然开口:

“明天领证时间改到上午九点,你爷爷很期待,到时会视频。”

花小岱握紧勺子:\"你威胁他了?\"

\"只是陈述事实。\"

周时砚啜饮红酒:\"他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花小岱胸口发闷:“为什么非要是我?以你的条件,大把女人争着抢着要和你……”

\"她们没有资格。\"周时砚打断她,\"孩子们需要血亲。\"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花小岱想起三个孩子依赖的眼神,一时语塞。

\"婚后,\"周时砚继续道,\"你可以自由出入周家,但必须带着保镖。每月零花钱两百万,不够可以追加。\"

花小岱冷笑:\"卖身费?\"

\"抚养费。\"周时砚纠正,\"为了孩子们。\"

花小岱:“……”

晚餐后。

花小岱被带到新房间,就在周时砚卧室隔壁。

装修风格与林娅娅生前如出一辙。

她刚想抗议,却发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和三个孩子的合影。

“这是……”

“昨天拍的。”

周时砚站在门口:\"孩子们很喜欢。\"

照片上,她抱着小宝,大宝和二宝依偎在她身边,四人笑得灿烂。

这画面让花小岱心头一软。

\"戒指。\"

周时砚指了指她空荡荡的手指,\"别让我说第二遍。\"

花小岱不情愿地戴上那枚祖母绿戒指。

周时砚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明早九点,别忘了提前起床准备。\"

门关上后,花小岱瘫在床上,思绪混乱。

她摸出藏在内衣里的小手机。

幸好周时砚没搜身。

给花家管家发了条加密信息:

〔查周时砚和我爷爷的联系记录,尽快!〕

夜深人静后,花小岱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隔壁的动静惊醒。

隐约的啜泣声透过墙壁传来,夹杂着模糊的\"娅娅\"。

她鬼使神差地贴墙倾听,那声音痛苦得让她心脏揪紧。

这狗男人,大半夜的又在发酒疯了。

她跑去检查了下门锁,确定反锁好了,才安心的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第二天清晨,花小岱顶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起床,发现门口放着新的衣物。

这次是简单的牛仔裤和白衬衫,是她平时的风格。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嘟囔着换上。

不对!

今天他要带她去领证,所以才会让她穿自己平时的风格!

早餐桌上,周时砚递给她一部新手机:\"卡已经办好了,存了我的号码。\"

花小岱接过手机,发现通讯录里只有两个联系人:周时砚,管家。

\"真贴心。\"她讽刺道。

周时砚不以为意,继续慢条斯理吃早餐:\"时间不等人,麻烦花小姐就餐速度快一点。\"

她没有什么胃口吃早餐,只喝了几口白粥,就草草结束,坐上周时砚的车子去往民政局。

她以前最抗拒这种任人摆布,可今天不知怎的,在坐车去往民政局的路上,她竟然有一丝丝的激动。

可恶!

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民政局的手续简单得令人心寒。

拍照时,摄影师不断要求\"新娘笑一笑\",花小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最后是周时砚在她腰间掐了下,才逼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恭喜二位!”

工作人员递过结婚证。

花小岱盯着红本本上两人的合照,脑子里一片空白。

短短不到一周,她的身份就从被软禁的\"债务人\"变成了此刻的周太太?!

“接下来去哪?”坐上车,她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周时砚一手扶方向盘,一手收起结婚证随便往储物格一扔,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带你去个地方。”

车子驶向郊区,朝着绵延起伏的山脉去了。

望着车窗外的景色,花小岱很快就清楚了这是哪里,心跳加速。

“娅娅的墓。”周时砚证实了她的猜测,\"我觉得...你应该见见她。\"

花小岱低头看着手上攥紧的结婚证,咬了咬下唇:

“如果我不去呢?”

“不去,我就把你扔下悬崖。”

他冷冰冰的回复她,没有半点人情味。

更没有因为多了一张结婚证,而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

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花小岱紧攥安全带,指节发白。

周时砚的威胁言犹在耳:\"不去,我就把你扔下悬崖\"。

虽然知道他多半是气话,但那冰冷的语气还是让她脊背发凉。

\"停车。\"花小岱突然开口。

周时砚扫了她一眼,没有减速的意思。

\"我说停车!\"她提高音量,\"我要吐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花小岱推开车门,踉跄着跑到路边干呕。

晨风吹散她额前的碎发,也带走了些许眩晕感。

一瓶矿泉水递到眼前。

周时砚站在她身侧,眉头微蹙:\"晕车?\"

花小岱没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被你气的。\"

出乎意料,周时砚竟低笑了一声:\"脾气不小。\"

像她的娅娅。

可以说耍脾气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他拧开瓶盖,再次递来:\"喝点水,还有一段路。\"

这突如其来的温和让花小岱愣住。

她迟疑地接过水瓶,喝了两口。

阳光下,周时砚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莫名显得脆弱。

他越是显得这般脆弱,她越是心里莫名烦躁。

妥妥的伪君子!

她把水瓶砸到他怀里,转身就要调头走:

“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

山风呼啸,吹乱她的长发,也带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

没走出几步,一股大力猛地将她拽回。

周时砚的手像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你在发什么疯?!”

“放手!”

花小岱挣扎着,鞋跟一滑,碎石滚落悬崖,发出令人心悸的回响。

周时砚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拉离崖边,抵在车门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花小岱,再警告一遍,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是真的会将你扔下悬崖。我说到做到。”

花小岱这才意识到刚才有多危险。

再退半步就会坠入深渊。

她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比、比起去见一个死人,或者我死,我更怕和你待在一起!\"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进周时砚心里。

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松开钳制:\"上车。\"

声音平静得可怕,\"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花小岱揉着发红的手腕,倔强地站在原地:\"凭什么听你的?\"

周时砚眯起眼,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粗暴地塞进副驾驶。

\"咔嗒\"一声,安全带自动锁紧。

\"周时砚!你——\"

\"安静。\"

他砰地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再吵就把你绑起来扔进后备箱,封住嘴巴。\"

花小岱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动。

这个疯子说不定真做得出来。

车子重新启动,沿着盘山公路继续向上。

狭窄的车厢内,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花小岱偷偷瞥了眼周时砚。

他下颌线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显然在极力压抑怒火。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的座椅角度太直,坐得很不舒服。

她摸索着寻找调节按钮,却不小心碰到了周时砚放在中控台上的手。

两人同时一僵。

下一秒,周时砚却不带任何感情的推开她的手,像在嫌弃一块突然出现的一只苍蝇。

花小岱气得牙痒痒,时不时看向他他那只手,真想拿个榔头给他一根根敲断。

“林娅娅遇到你真是倒血霉了,这才死了一年,你就迫不及待另娶美娇妻,哎……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整天在她墓前那副假惺惺的面孔,应该幽怨的都投不了胎吧……”

刺啦——

车子一个急刹。

花小岱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上身猛地前倾,幸好有安全带绑住,要不然她肯定会撞破挡风玻璃,直接弹飞出来。

“周时砚!!!”

周时砚目视前方,微微鼓了鼓腮帮子,语气冰冷如霜道:

“滚下去。”

“你是不是……”

他像头狮子:“滚下去!!!”

花小岱被这一吼震得愣住,半晌,才怒火中烧:

“滚就滚!”

她用力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狠狠瞪了周时砚一眼:

“你最好尽快让人把陈梓霖送到机场!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回港城!”

下了车,她气冲冲砸上车门,就头也不回往反方向走去。

周时砚也没有半点要挽留她的意思,一脚油门踩到底,就朝林娅娅的墓地方向驶去。

直到车子驶远,花小岱回头看了一眼,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这荒郊野岭,她一点方向感都没有,手机信号也不好,前方岔路口又多,她该何去何从。